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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泥土怎會長出青菜?”
賽瑪噶搖著手中的鞭子,慢慢踱步過來。
來者不善呢。
李昔起身以禮相拜後,淡淡道:“公主今天也有興致出來轉轉啊?雪後的空氣很不錯。”
“怎麼?我出來不得。”賽瑪噶轉了轉手中的鞭子。
李昔眼孔一縮,不著痕跡地走得離她遠了一些,才道:“哪裡。我只是感嘆冬天過後,春天還會遠嗎?。”
提到春天二字,便換得賽瑪噶的怒容。春天,她就要嫁到象雄國去了。不過,她很快地換上了一副笑臉,道:“聽哥哥說,文成王妃將宴請的事情分給你做了一些?”不待李昔回答,又道:“大唐的菜色我還沒有嘗過。不過,我希望在婚宴上能看到你所說的青菜,到時,我想我會非常樂意出嫁的。”
大唐陪嫁過來的農人,不過是帶了種子。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子是否在能在蕃地生長。春天就要吃到青菜,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李昔心中冷冷一笑,是了,賽瑪噶這是在給自己出難題。想著藉著這個由頭不去和親。她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賽瑪噶見李昔並不理睬她,只顧沉默地立在那裡。心裡立刻好了不少,不讓她好過的人,她也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她掄起鞭子憑空響抽了一鞭,歡快道:“就有勞大相夫人了,我現在去看看尺尊王妃幫我準備的珠寶首飾。說起來,還是她比較疼我一些。”
幼稚。
李昔在心底低罵了一句,抬眼便遠遠地看到蝶風引著一農人走了過來。她急忙迎上前去……
待李昔回到大帳時,天已經快黑了。在這裡,冬季的太陽起得晚,落得早。李昔推算過,此時也不過是午後的四點多鐘。
有人掀開帳簾從裡面鑽了出來,是次丹巴珠。
“啊,是夫人。你這麼晚了才回來,方才大相還為你擔心呢。”李昔笑著與他寒暄幾句,才進了大帳。
帳內僅亮了兩盞油燈,燭光有點微弱,隨著帳簾被掀起、有風捲入時更是狠狠地晃動一下。李昔閉了閉眸,突然覺得眼前視線有點昏花。
蝶風將油芯挑高,帳內瞬間便亮了許多。她對李昔遞了一個眼色,示意祿東贊在案几那邊,便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其實,即使蝶風不去示意,在李昔進帳的時候,她也看到了祿東贊正坐在案几後提筆寫著什麼。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卻不是裝出來的。
李昔進來,他一定是知道的。他卻沒有與她說話,而是一直忙著手中的事情。可見這事很重大,都能讓次丹巴珠追到大帳裡來辦。
她將一盞油燈輕放在他的案几上,換去快要燃了盡的燈盞,然後便正坐在一旁的椅中盯著他看。眼前光線已大亮,這人的面容映著粲然燈火,顯得愈發的清晰和明朗。
不一會兒,他放下手中的筆,將紙小心折好收進懷中。
“出事了?”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是。”
他臉上的正色與昨天完全不一樣,彷彿換了一個人。李昔沉吟,拿指尖敲著椅旁案几:“讓我猜猜看,吐蕃與象雄國聯姻在際,想必是吐谷渾那邊有了動靜?”
他微微有些吃驚,從他眼裡的讚賞中她知道她說對了。
他起身拉起她的手,“夫人很聰明,猜得不錯。”
昨天親暱的那幕又浮現在眼前,這讓李昔有些不自在,親都便親了,現在拉下手又怎樣?反正他都叫她“夫人”了,在外人眼裡,難道還能撇清什麼嗎?我
李昔咳了咳嗓子,轉轉眼珠,“那你是想攻打吐谷渾了?”
“贊普一直都不放心象雄國主李迷夏的誠意。如今已下姻親,何不趁此時機,試上一試。”
試探李迷夏?李昔翻翻眼,心中著實佩服他的措詞。
試探李迷夏只是其一,為了賽瑪噶才是重點吧。若李迷夏肯出兵協戰,這婚事便是千好萬好。若他不肯出兵,豈不合了賽瑪噶的心意。只是,這樣的試探豈不是有些冒險嗎?
眾人心中都知道,吐蕃與吐谷渾之戰,不說成敗,卻只是有害無益的。若李迷夏真的只是冷眼旁觀,吐蕃該怎麼辦?那絕對是一場惡仗。
想到血腥的場面,李昔身上一陣惡寒。
“由你出兵?”李昔稍稍欠身,凝眸望著他。
祿東贊亦回得小心翼翼:“嗯,我是一定要去的。至於贊普,我不打算讓他去。”
這麼說,軍中只有他一人?李昔的手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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