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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為鑑,正是十三歲嫁人,下嫁給長孫無忌之子長孫衝。
她並不想這麼早就將自己打發出去,心中暗暗焦慮,臉上卻未表露出來。悄眼看向跪在身側的房遺直,正對上他那雙明亮的黑眸,眸中有著難以抑制的期冀。這樣大膽的直視,讓李昔心中一驚,忙掉轉過頭。
“這幾個孩子中,恪兒已有了王妃,倒是四皇子還未娶妃,府中連個侍妾也不曾有過。”楊妃含笑而道。
李昔感到李泰身子僵了一下,雖是跪著,卻是將脊背挺得直直的。
“嗯。”李世民點點頭,“朕聞立德之女閻婉賢良淑德,品性純良,更是秉承了家學,書畫才藝了得。就賜於魏王做正妃吧。”
閻立德即攜女上前拜謝。
閻婉正是那天石橋上的女子。她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與李泰那種漠然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泰兒?”李世民向著至始至終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的李泰問道。
李泰眼波微動,眼角的餘光極快地瞥了一眼李昔,在李世民的灼灼目光中方才跪謝龍恩。起身立於一旁。
天子面前,此時只跪著兩人。
楊妃將兩人看了又看,滿含笑意。眾人心中瞭然,這兩人豈不正是金童yu女。未等李世民開口,那邊高陽拉著長孫芷跪下,言詞措措:“父皇,適婚的不止他們,還有長孫小姐。”
長孫芷面色通紅,偷眼看向房遺直,見他重新恢復清冷之色,心下有了幾分悵然。愈加低頭,露出一段潔白細膩的脖頸。
人群中李道宗滿臉憂色。
李昔的身份雖貴為公主,卻非皇上親骨肉。追其根本,只不過是一個郡王府庶出的女兒。入宮不到一年,若論榮寵卻是不及晉陽與高陽。眼下又多了一個長孫府的嫡長女,那可是先皇后的親外甥女,父親又是朝中重臣……談及門弟、家世,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李世民向來對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器重,貞觀末年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兩人都榜上有名,而李道宗卻功不及兩人,不在榜中。
李道宗見皇上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久不出言,心下更為不安。對房遺直,他早就起了幾分心思。若聖意不在他,指了一個不稱心的給李昔該如何是好?
而另一側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兩人倒是沉住得氣,垂眸而立,不知心中做何想。
李世民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御案上,聽得楊妃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今日許是欣喜得過了,竟然忘記他不僅是她的夫君,更是這大唐的天子。天子之意豈是她一個后妃能揣摩的。
她緩緩坐直身子,就聽李世民道:“說起來,你們三個都是國子監的學生。才藝出眾,朕甚是喜歡。遺直也快弱冠,是該到了娶妻的時候了。”
高陽似想起什麼,掩袖笑道:“兒臣想起一事,去年地動長孫小姐與任城同落江中,當時房公子可是先救的長孫小姐。兒臣當時還疑惑,如今……”她吃吃而笑,眾人都不由笑了。
李恪擊扇而笑,“原來房公子這心上人便是長孫小姐。難怪才名遠播的房公子連個妾室也不納,竟有這個緣故在裡頭。”
房遺直笑意疏落,“王爺說笑了。遺直先救長孫小姐,不過是因她不識水性,身子嬌弱。不比任城公主身懷武學。雖說公主的武功也不見得有多高深。這件事換成別人來選擇,想必也與會遺直一樣。”
李世民點頭,眯起眼睛重新將房遺直打量一番,笑問道:“任城身懷武學,你又如何得知的?”
房遺直置於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所有的一切,這高高在上的帝王無一不知,如今他卻於眾人之前反問於他。是在幫他?還是暗示自己對昔兒放手?
房遺直緩緩抬起頭,與李世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幾番較量後,只聽得他道:“公主在國子監時,便與學生熟識。那時公主扮成公子模樣,丰神朗朗。與學生志趣相投,相處得很好。後聞江夏郡王請了武師教公主習武,還有,之前公主九歲時也曾隨郡王出征……故,學生才出此言。”
李昔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兩人之間的對話隱含著什麼。
房遺直言明救人的緣由,想撇清與長孫芷之間的曖昧,又提及與李昔的感情要多一些。他想要她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
李昔有無數念頭在心中紛亂纏繞,是震驚,是苦澀還是慶幸,自己也無從分辨。
李世民沉吟不決。
“皇上。”長孫芷輕聲道,連脖子都紅了,“臣女愛慕房公子的才學出眾,人品方正。只是臣女愚鈍,怕入不得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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