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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呢。
李昔嘆了口氣,雖不知他莫名其妙地到底在氣什麼,但還是乖乖地收回了眼光,斂眉低目,盯著自己的鼻尖。
“我只是想著今天的事情,若不是當初師父給我一道吉符,恐怕……”掙扎了半天,李東時還是受不了室中近乎凝結停滯的氣氛,先出聲打破了這令人難熬的沉默。
“嗯。”
祿東贊應了一聲,卻不深問。手指慢慢摩挲在茶杯的邊緣,飛揚的劍眉輕輕皺了一下,卻隨即又迅速展開。
“師父對我甚好。只是他不拘小節,從不願束縛。不知今生是否有緣再與他見上一面。臨別時,他只道緣份已盡。只時想起他,便記著他的好。世人於我有恩的,我不會忘記。想必你也是一樣吧?不少字”李昔不管他的冷漠,起身走到他身邊,俯身拉緊他的衣襟,低低問道。
他終於睜開了眼,深湛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時,眸底隱約飄過了一絲柔軟。
“大概是的。”他撇了唇,似是不屑一顧。
李昔笑了笑,慢慢道:“那大相現在可否願意告訴我,卓瑪她怎麼樣?於我有恩的我會記得。於我有仇的,我更不會忘記的”
祿東贊淡淡一笑,細長漂亮的鳳眸瞥向她時,眼神平靜得如一池波瀾不驚的秋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李昔一怔,語塞半日後,突地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你已經動手了。”
祿東贊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勾了唇,但笑不語。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我心裡有多急嗎?我無所謂,可她怎麼也不該對文成下手。”李昔望著他,言詞略有不滿。
祿東贊挑了眉,手指緩緩從她的頭上滑落,溫暖的指尖觸上她的臉頰時,他若無其事地笑道:“你無所謂嗎?你若這般自輕,反倒讓我小瞧了你。想動文成王妃,她還沒有那個膽量。”
李昔抿了唇深思。
揉在臉上的手指愈發不規矩,輾轉下移,按住她的唇。觸動了唇邊上的傷,不知是痛還是緊張,肌膚戰慄,她一顫拉開他的手,心下緊張得即刻站直身,欲要出門。
豈知腳步剛邁出一步時,手腕就被身後的人握住。
“又要去哪裡?”清冽的聲音入耳時涼絲絲地帶著寒意。
李昔擰了眉,側眸看著他:“我餓了一天了,去找點吃的不行嗎?”。
祿東贊瞧也不瞧她,手指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神色慵散:“不準走。等算完帳再說。”
說到餓,她還真的餓了。自醒來就沒有吃上一口東西。
“我和你之間要算什麼帳?”李昔又氣又餓,甩手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卻偏偏不能如願。
祿東贊微微一笑,慢悠悠地由椅中站起,伸指從懷中掏出一卷帛書來,抖了抖罩上她面前,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我也一日未吃飯。中午正要用膳時,便出了你這等事兒。不過,在這兒之前,有人給我送來了這個。你給我解釋一下,如我聽得滿意,便可以讓你去吃飯。若我聽得不滿意……”
他哼哼笑了兩聲,餘音嫋嫋下盡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
李昔只匆匆瞥了那錦帛一眼,雖未細看內容,但看到字跡,便失去了任何辯駁和反抗的能力與勇氣。而現在,李昔也終於明白適才一進門時他為何那樣不快和生氣。
那錦帛上字跡讓她熟得不能再熟了。是房遺直的字沒有錯。只是分開這麼久,他為什麼會突然寫信給她?從長安到吐蕃不知有多遠,這信怕是要兩個月之前出的長安,即使是快馬加鞭的送來,也要一個半月。吐蕃的密探果然很能幹,這樣的人必是專人送過來的。想來,那人不會安然地呆在邏些城裡。
房遺直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萬里迢迢地送上錦帛,不會是簡單的事情,同樣,也不會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李昔相信房遺直會拿捏得好這個尺度。相信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讓她身陷險境。
李昔當下有了主意,裝著認命地嘆了口氣,悶聲:“不必說了,我不吃飯就是了。”
“不行。”祿東贊沒有廢話,直直地拒絕了。
“那還要怎樣?”李昔抬眸望著他。
祿東贊凝了眸,認真地看著她,不笑,也不惱,只輕聲道:“寫信的人是誰,使得他這麼遠的送信給你。想必是與這次大唐派來的使臣有關係吧?不少字”
李昔心中一驚,斂了眸,說不出話。
祿東贊看似一點也不著急,他重新坐下來,手指依然握在她的手腕上,只是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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