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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溼發理了理,俯身審視著她,溫柔地笑道:“你可以那樣想。但我的心已這樣決定了。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兩個月,你若嫌少,那麼一年呢?一年後的今天,只要你未嫁,我便要定了你。”
李昔面對他的堅持,不知該是感動還是恐慌。她嘆了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在府裡安排眼線,是皇上的意思吧?”
房遺直眼中微光一閃,正對上李昔清雋的目光,雙眸仿若被雨水洗過一般,沉沉靜靜望過來,掩映在恬淡風華中,叫他的心神一蕩:“皇上一向惜才愛才,雖是唯才是用,也要看看這人值是不值。”
這算是承認了吧。
李昔自嘲的一笑,“為了我這般的小人物牽扯精力,怕是要讓皇上失望了。”
“只怕與你說的恰恰相反。”房遺直幾可不聞地嘆著氣。若非這樣,他也不會在知道她的身份後,急著要提親。一旦她為皇家所用,許多事情便不是能由他說得算的。這也是他讓她掩其鋒芒的重要原因。
李昔微凝著眉,沉浸在與李世民初見的那一幕,那個史上少有的開明皇帝,被這樣的人所重用,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利弊之間竟一時無法權衡。
“你的丫環來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清山清平兩人。”房遺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向亭外雨中走去,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墨竹打著傘急匆匆地往亭子這邊尋來,遠遠見到呆站著的李昔,揚聲喊著:“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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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子被打併驅逐出府的事情,在李府不過一個晚上便傳開了,所有的下人們都嚇了一跳:看來這個出身並不高的庶長子是個厲害的角色。凡是與清園有關的事情,以後還是要多多上心才是。千萬別落得張婆子的下場。
次日一早,李昔便去老夫人那裡請安,略說些旁的話,便主動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
李昔心知老夫人早已知曉此事,但從別人嘴裡說的,與自己說的還是有些區別的。想必老夫人也明白這個理兒,只在一邊靜靜地聽她將事情說完。
有丫環上來為她續了一杯茶,茶水是杭白菊泡的,微黃的花朵一朵朵在滾水裡綻放開來,明媚鮮活的一朵一朵綻開來,綻出原本潔白的色澤來,連茶水都帶著青青的色澤。輕輕一低頭,便聞得到那股清逸香氣。
老夫人點點頭,不動聲色道:“既是罰了便罰了,這樣的奴才不要也罷。我們府上雖不比天家,但也好過蓬門小戶。做事總是要個章程才好。要不然,這府裡的規矩豈不是白立了?”
看來老夫人對她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滿。李昔淡笑道:“祖母說的是。如今守後園的婆子倒是缺了一個,孫兒斗膽請祖母賜一個行事妥貼的婆子。”
老夫人的眸光輕閃,微微一笑,“好,我讓許媽媽幫你選個得力的婆子過去。”
李昔見目的已經達成,便起身告辭,帶著清平往國子監去了。
“老夫人,大少爺他……”
許媽媽不明白李昔為什麼跑到這兒問老夫人要一個守園的婆子。府里人手充裕,只管從清園的下人裡提一個出來便是。何必要大費周章地從老夫人處要人。
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欣慰,“她的心思竟連你也猜不到了。才十二歲啊,雪嫣象她這麼大時,也沒有她這樣通透的心。從我這裡要人過去,總好過從別人那裡安插人進去的要好。慧娘自打梅院的進府後,便失了心。有些事情倒看得不清不楚的,總在這等小事兒難為她,怕是佔不到便宜的。”
許媽媽恍然,不由嘆道:“奴婢也覺得大少爺不是個一般的孩子。姨娘看起來也蠻老實的,倒不曾想能教出這麼伶俐聰慧的孩子。”
老夫人的目光微微一暗,“若她真是個男孩兒……唉,怎麼,這兩邊都沒有訊息?”
許媽媽笑著勸慰道:“還沒聽到訊息。這事急是急不來的。聽說姨娘當初生大少爺的時候,傷了身子。一直都沒敢再生養,這回進了府,出了這等事,上個月已經停了藥了。”
老夫人微蹙了眉心,扶著許媽媽的手起了身,“去佛堂吧。這幾天我這心裡啊總是不安生。”
許媽媽輕嘆著氣,人一上了年紀最是經不起風雨,但凡一點小事兒也能擔心段時日。她扶了老夫人,慢慢地往佛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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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馬車停在了國子監的大門口。清平目送著李昔進了集賢門,方趕著馬車往附近一條專停馬車的巷子裡去。這裡停著的,都幾長安城裡一些大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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