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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立刻瞪起眼睛,質問道:“誰人不知這是房公子的位置。你有什麼德行坐在這裡?你是哪個學院的?”
那少年的嗓門不小,品香齋內立刻安靜下來,目光齊齊地往這邊看來。
李昔輕輕一笑,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啜了一口方道:“我不知房公子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若說德行,我倒很想知道這吃飯的位置與德行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位置越好的人德行越高?反之,會很低?”
那少年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傲然道:“正是。”
這時,韋天碩擠出人群奔到李昔面前,向那少年拱手笑道:“唐公子勿怪。這位是算學院的新生,不知道這裡是房公子的位置。”
說著,他扯了李昔的衣袖,示意她讓出位置。
聽到她是算學院的學生,唐公子眼中的輕視之意更濃,他向韋天碩一拱手,“韋公子,不知這位是……”
韋天碩看了一眼李昔,見她仍坐著不動,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固執。又怕李昔吃虧,便要將她的身份道出,“這位是江……”
“在下任城李昔。”李昔站起身來,向唐公子拱了拱手,搶在韋天碩之前說道。
韋天碩一怔,沒想到她只報了這個名號出來。
唐公子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道:“任城離長安可夠遠的啊。”
李昔悠然笑道:“任城再遠也是大唐的疆土,與天子腳下的長安一樣。”
唐公子神情一滯,冷了臉,“旁的不說。既然李公子已經知道了這是房公子位置,還請李公子讓出來。”
“我若不讓呢?”李昔斜了他一眼,徑自坐了下去。
“你!”唐公子氣結,左右看了看,“諸位且說說看,一個算學院的學生也配坐在這裡嗎?”
“唐公子說得對,不過是個庶人,怎能讓他搶了房公子的位置……”
“哼,根本就沒把我們太學院放在眼裡……”
“……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真給我們算學院丟臉。”
眾人七嘴八舌,對著李昔指指點點。
韋天碩跟著急了,沒想到李昔是個愛惹事的主。若不是父親有所交待,他真想立時離他而去了。他拱手強笑道:“各位,誤會,全是誤會……”
李昔只當沒看見,沒聽見。自顧坐在那裡喝著茶水。
“什麼事?”
一個清朗的男聲問道,眾見聞聲立刻閉了嘴,閃出一條過道。
李昔抬起頭,看到一個渾身透著濃濃書卷氣的少年走了過來。濃眉大眼,眼神微厲,卻有著清明之色。
唐公子忙上前,“房兄。你的位置被算學院的學生給佔了。”
韋天碩慌忙俯身對李昔低語道:“你這下惹禍了,這位是房大人的公子房遺直。那位唐公子是戶部尚書莒國公唐儉之子唐思德。”
李昔抽動下嘴角,沒想到上學的第一天能遇到這麼多大人物。她低垂著眼眸,手指抹著茶杯的杯沿,似沒聽到韋天碩的話。
房遺直看著坐在位置上怡然自得的李昔,眼中不禁透出幾分興味來,他擺了擺手,在李昔的對面坐下,“諸位誤會了,這位是我的好友。今日,是我邀他一同坐的。”
聽說李昔是個任城庶民出身的學生時,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屑之色,這時又聽說他與房遺直是好友,一些人神色便緩了幾分,眾人臉上都稍稍收起了輕視,轉換成了幾分疑惑和嫉色。
房遺直讓唐思德與韋天碩也一同坐了,一個小廝模樣的去打了飯菜回來。
唐思德對房遺直的舉動有些不以為然,但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坐了下來。
房遺直望著李昔,淡笑道:“在下房遺直,太學院的學生。看你年紀尚小,喚我房兄便好。”
韋天碩見房遺直和顏悅色,並未因李昔佔了他的位置而惱怒。果然不負謙謙君子之名,當下喜道:“房公子,這位是李昔。是算學院的新生。別看他今年只有十二歲,卻是皇上親點進的國子監。”
見韋天碩迫不及待地將自己介紹給房遺直,李昔在心裡輕嘆了一聲。
房遺直目光一閃,“皇上親點?”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就是江夏郡王之子李昔?”
唐思德聞言,正在挾菜的手一頓,神色有些複雜,他有些後悔方才的魯莽。任城,可不就是江夏郡王的封地嗎?方才怎麼就沒想到呢。江夏郡王李道宗是當今皇上的堂弟,那李昔便是皇上的堂侄啊。
李昔點點頭,“正是。”
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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