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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待價緩了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沒出什麼事。是被皇上請進宮去了。”
韋天碩一怔,嘴巴張成一個O型,“這個小昔,既是進宮這事有什麼可隱瞞的……”正說著,他眨巴了下眼睛,頓足道:“不對,大哥,不對啊!皇上請她進宮,為什麼她的小廝與車伕都會倒在自家的馬車裡?”
韋待價立刻捂住他的嘴,將他拖進自己的房間,關好門。
“天碩,你只需記住他進宮了,旁的事情你都要忘記,也不要管。大哥向你保證,小昔絕無性命之憂。”
韋待價見他點頭,這才鬆開了手,“房大哥已經派人暗中到宮裡打探訊息了。我們先等等再說。”
韋天碩並未因韋待價如此說而放鬆心情。家丁被打暈,他又玩失蹤,臨近黃昏又傳出他在宮中……一連串的訊息讓他的心情異常沉重,那個大膽、聰慧的少年,希望他真的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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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房遺直換了一身衣裳,乘著馬車一路駛到了西市,在香滿樓前下了車,他同那身材高壯的車伕低語了幾句,然後獨自一人去了香滿樓。
“哎喲,客官您來了,快,您樓上請!”店小二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他,一邊環顧四周。
引他上了頂樓,才斂了笑臉,肅然道:“公子,人來了,在裡面呢。”
房遺直點點頭,從頂樓的一處角門進去,經過狹窄的過道,來到一扇垂花大門前,腳步剛剛站定,門已經從裡面打了開來。
“公子,您來了。”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杏眼桃腮,左眼角有一顆芝麻粒大小的淚痣,平添了一股楚楚動人之韻。
房遺直“嗯”了一聲,進了房間,房中置了一張矮案,上面擺放的膳食尚且冒著熱氣,他坐在案後,自斟著酒。
那少女往門外左右看了看,方將門關上,款步到了矮案前,跪坐在案邊為他佈菜。
似乎察覺到他心情有異,她小聲道:“公子,用膳吧。”
房遺直並未動筷,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少女,目光清冷,讓她倍感壓力。
“咳。”少女偷偷嚥下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公子,阿妙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事情絕沒有公子想得那麼糟,您還是先用膳吧。”
“別與我耍花招,你知道後果會怎樣!”房遺直目光落到手中轉著酒杯上,冷冷說道。
阿妙緊咬下了唇,深吸一口氣,道:“他現在紫霞宮,由齊王妃負責照顧他。皇上將留他在宮裡,掩人耳目,藉以將此事平息。皇上這麼做,對他也算是一種補償。只怕此事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有沒有好處不是你我能揣測得到的。時辰不早了,你現在就回去吧。”房遺直一口將酒飲盡,下了逐客令。
“公子……”阿妙一雙美目含情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走吧,若有什麼訊息只管找阿峰來報。不要再冒險出宮,身份敗露只有死路一條。這種事情我不用再提醒你了吧?”房遺直沉聲道。
阿妙身子輕輕一抖,“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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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細雨周密而仔細地覆蓋住這座精緻皇家小院中的每一個角落,通往房門的主廳的磚紅通道兩側,兩排衛士縱向一字排開,雨水沿著他們鐵灰色的冰冷頭盔亮晶晶地滑下。
透過雨霧,簷下橫向站著一隊神色黯淡的侍從,瞪著空洞木然的眼睛懶懶地注視著眼前鋪天蓋地的雨霧。風悄悄地鼓動著他們輕盈的麻制盲服,於是,那瑟瑟抖動的寬大衣袖,就成為了此時死氣沉沉的潮溼空氣中惟一的一線自由。
李昔倚在窗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這就是那些穿越女們蹦著、跳著、鬧著一心想要去的地方嗎?這裡沒有衣香鬢影的宴會,沒有公主王子的童話,沒有忠心耿耿的丫環……或許有,但是……當她望著這濛濛的細雨時,那些美好的希冀都被淋漓得幻化成了泡影。
再次入宮,她對這個充滿著歷史色彩的皇宮毫無喜悅之情,相反的,她的心中隱隱地生出一種不安與沉悶。
“昔兒,過來陪我下盤棋吧。”齊王妃看了她一眼,這孩子呆望著小院有段時間了。
“是。”李昔下意識地應道,乖巧地移步到棋盤前,望著黑白兩色棋子才發覺自己忘記不會下圍棋的事兒了。
“怎麼了?”齊王妃正低頭看著棋盤,察覺到她怔怔的目光,抬起頭來,嘴角一翹,柔聲問道。
李昔撓了撓頭,“我,我不會……”
望著她一臉的憨相,這孩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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