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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急忙道:“二爺,昨晚並不是一無所獲,我們還抓了一個馬行空的同夥,這小子也承認自己就是臥牛山的!”
“對對對!”劉勳急忙道:“是呀!還是一個頭頭,應該算一條大魚!”
“大魚?二十幾個兄弟就換了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吳孝仁用文明棍在劉勳的頭上狠狠的敲了幾下。一夥警察嚇的不敢再說一句。
“算了!”吳孝仁長長出了口氣:“你們這夥人我是指望不上了,等劉營長來了,我第一個就打臥牛山,讓王天縱他們也知道知道我吳孝仁不是好惹的!”說道這裡,吳孝仁突然想起了徵糧的事情:“讓你們準備的糧食都弄齊了嗎?”
“二爺放心,這件事我們已經弄好了,所有糧食都在後院,有專人看管,保證出不了任何問題!”劉勳急忙道。
吳孝仁點點頭:“最好不要出事,這夥兵爺要論起狠來,可比那夥土匪狠的多!如果不能給他們足夠的糧食,別說是我不保你,就是想保恐怕也保不住,這裡面的厲害,你應該清楚!”
“是!”劉勳立正,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給吳孝仁敬了一個禮:“委員放心,糧食在我們警察局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吳孝仁點點頭:“這就好!多派些人手,給我看仔細些!”
刀疤給吳孝仁端上茶水,問道:“二爺,那監牢裡的馬行空怎麼辦?我覺得,這麼押著,臥牛山的人遲早還會來,這次多虧我們提前準備了,下一次萬一出了問題,馬行空被王天縱他們給救了去,丟我們警察的臉不說,二爺您可是治安委員,到時候您臉上不也無光嗎?”
吳孝仁道:“馬行空殺我全家,決不能讓他痛痛快快的死,這樣太便宜他了!”
刀疤又道:“二爺,現在劉營長的軍隊還沒來,我們警察局就這麼點人,又要看糧食,還要看馬行空,人手有些拉不開,依我看,還是趁早解決了為好,也免得臥牛山的人的惦記著,等劉營長的隊伍一到,您哪怕再將他挫骨揚灰不也能解心頭只恨嗎?”
“對!”劉勳也道:“二爺,昨天晚上一鬧,我這警察局已經損失了近三分之一,如果臥牛山的人再來幾回,可連糧食都不一定能保住,為了顧全大局,還是將馬行空儘快殺了為好!”
吳孝仁想了想,又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吳六對著吳孝仁點點頭。吳孝仁隨即微微點點頭:“那好吧!吳六,你這就去告訴縣長,讓他出一個判決書,將馬行空和那個昨晚抓住的土匪一塊辦了!”
“是老爺!”吳六點點頭:“老爺判個什麼刑?”
吳孝仁道:“這要還是在大清的手裡,一定判個剮刑,也是這兩小子命好,如今是民國了,沒了剮刑,就判個斬立決吧!今天下午就辦!”
送走吳孝仁,劉勳瞪了刀疤一眼,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輕笑一聲:“行了,你小子沒在二爺面前說我的壞話,這次的事情就饒了你,你趕緊去準備吧!一會判決就下來,這殺人的事還得我們辦,一定辦的熱鬧些,讓全渾河的人都看看,得罪二爺就是這樣的下場,去吧!”
第二十一章 刑場
渾河的殺人場和附近幾個縣的不同。渾河沿用了大清時期的傳統,殺人的地方也是最熱鬧的地方。正對著縣衙的仁義街,商鋪林立,做小買賣的將整條街佔的只剩下窄窄的一條過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往來穿梭,叫買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就在仁義街的另一頭,便是渾河的殺人場所。
和北京的菜市口一樣,仁義街的道口一溜在地上埋下六個大木樁,木樁之上,正面上下各有一道鐵環,背面正中間也有一個,分別扣住犯人的脖頸和手腳。待犯人從大牢裡提出來,繞道縣衙門前,由縣長主持,給犯人喝了送行酒吃了斷頭飯,將酒杯和飯碗在地上摔的粉碎。再由警察押著從大大小小的攤販中間穿過,走到街道的另一頭。
每到這個時候便是這條街最熱鬧的時候,渾河城中所有人都會趕來觀看,有些當地的富戶或者商鋪老闆也會在街邊找一塊地方,擺上一杯酒,如果犯人喝了,店家還要鳴炮以示慶祝。有老人說,這是積德的行為,犯人死後便會去閻王爺那裡唸叨這家人的好處。
走過人群,警察將犯人在行刑柱上綁好。身穿大紅坎肩的劊子手就出現了。一把寬背薄刃的鬼頭大刀,捧在胸前。坦胸露腹一步三搖,繞著犯人走上一圈,看看犯人的身量,評估一下出手的輕重,然後在犯人的左邊,雙腿分開,一手捧刀一手叉腰的站好,等著行刑的號令。
監斬官的座位在犯人的正對面。一般都是用蘆蓆臨時搭起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