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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語也笑:“那敢情好。等則哥兒長大了,你可得跟他好好說說。他娘可是會惹禍的。”
範朝風便望著她的眼睛道:“你現下對則哥兒真是不一樣了。以往你看都不看他一眼。”
安解語暗罵原主不靠譜,這麼可愛的兒子,居然能厭棄到眾人皆知的地步,只回道:“他是你我的嫡子,我親生的孩兒,我自然愛他。以往是我自己想左了,再有什麼事,都不該怪在孩子身上。--孩子是無辜的。要有錯,也是大人的錯。“
範朝風認真地問:“你曉得是自個兒的錯?”
安解語點頭道:“我是孩子的生母,卻將他棄之不問,實是大錯而特錯。”又見範朝風老是提起以往怎樣怎樣,心下不快,便祭出失憶大法,補充道:“以前的事,自那次中毒醒來之後,便盡忘了。現下只有你和則哥兒是我的命。要離了誰,我都活不下去的。”
範朝風便不再言語,只緊緊摟住了她。兩人又呢喃幾句,便也都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太夫人那裡得知四爺已經回來了。便派了人過來。
第一卷 廟堂 第四十章 重逢
範朝風和安解語昨晚睡得遲,早上就錯過了勁兒。
還是秦媽媽在外招待來叫人的大丫鬟夏榮,聽雨趕緊去了內室叫兩人起床。
兩人便匆匆梳洗了一番,就帶著則哥兒一起去春暉堂了。
太夫人也有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過範朝風,此時再見,忍不住就掉了眼淚,拉著他的手道:“老四,你可回來了。”
範朝風也有些動容,便扶著太夫人坐到榻上,道:“讓娘掛念了。是孩兒不孝。”
太夫人就拍了拍他的手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範朝風便坐到榻邊下首的圈椅上,則哥兒本一直被安解語拉在手上。此時見太夫人終於問完了話,便掙脫了孃親的手,奔到太夫人懷裡。
太夫人一見則哥兒就樂開了花,一把摟住則哥兒抱到了榻上,又讚道:“我們則哥兒越發長進了,祖母都抱不動羅。”
則哥兒笑嘻嘻地把胖胖的小腦袋搭在太夫人胳膊上,脆生生地道:“祖母抱得動!”
範朝風就道:“則哥兒過來,別累著祖母,到爹爹這邊來。”
則哥兒早就一直暗暗盯著這個陌生的男人。早上去孃親屋裡的時候,娘讓他叫“爹”,他也叫了,不過在他心裡,和叫“嬤嬤”、“媽媽”,沒什麼差別。
範朝風走的時候,他才一歲過一點。現下已是兩歲過一點,卻還是不得記事。
安解語倒是知道這事兒急不得。跟小孩子相處,需要的是時間和耐性。不是天生有血緣就會自動親如一家人。範朝風一年多不在家,則哥兒跟他不熟也是有的。便也道:“則哥兒,爹爹和祖母要說話,我們去找周媽媽和純哥兒玩好不好?”
則哥兒非常好動,教習武藝的周媽媽早就收服了他,又掛著和純哥兒一起,便歡呼一聲溜下了榻。不用別人提醒,便主動和太夫人行了禮道:“祖母,則哥兒去找周媽媽和純哥兒好不好?”
太夫人當然滿口贊好,就讓秋榮帶著則哥兒先出去了。安解語也指了一事先回了風華居,也好讓太夫人和範朝風好好聊一聊。
方嬤嬤曾經跟秦媽媽說過,範朝風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離家這麼久。太夫人擔心幼兒也有的。不象侯爺,少年就離家去了翠微山,過了七八年,到了快成親的時候才回來。太夫人自是對大兒更放心一些。
這裡太夫人就和範朝風各敘別情,說到慈母擔心處,範朝風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暗忖自己是太任性了些。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就這樣拋了妻兒父母,一個人離家出走。便再三向太夫人保證,以後再不如此了。
太夫人也嘆息道:“你們兄弟姐妹這些人,就你小時候吃了個大虧,我這個做孃的,難免對你偏疼些,好在你哥、你姐也都格外關照於你,並沒有因為怪娘偏心,就在兄弟情分上生疏起來。”
範朝風點頭道:“孩兒曉得。孩兒對大哥、二姐的心,都是一樣的。”
太夫人便沉默半晌道:“你媳婦也不容易。你走了這麼久,她又三災八難的,好歹活了過來,卻是比以前更開朗懂事些。也算是因禍得福。”
範朝風就想起一事,問道:“解語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娘可知端倪?”
太夫人皺眉道:“這事早就完了。風華居掌刑的嬤嬤在你媳婦的陪嫁丫鬟聽雪屋裡找到了餘下的斷魂草,且那丫鬟又汙言謗上,便依律仗斃了。”
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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