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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
安解語知道這些弊病,因此在推出籌碼這一賭場通用貨幣的同時,為了防備這種情況的發生,安解語有意在籌碼房安排了三個班次,每班六個人。這六個人又分成兩個組,每組三人。一組管收籌碼,一組管兌銀子。這樣安排人手,當然是有特殊用意的。
一般來說,一個人管一件事肯定是不行的,監守自盜是一定的。兩個人容易互相勾結,監守自盜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而三個人就是一個坎,可以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想互相勾結起來,欺上瞞下,三個人不容易齊心。這是一種博弈,也是因為囚徒困境造成的對他人的不信賴,從而起到一定程度的監督作用。
這種監督,人數多於三個的話倒是沒有更好的效果。反而會因為人手太多,到時候找不出真正的責任人。
只是再好的監督,都是一種手段而已。
人心善變,人心也是貪婪的。
就像人人都知道犯了罪是要坐牢的,可是照樣有人犯罪。
做丫鬟的都知道不能跳過主母去勾引老爺,可是總有丫鬟要自作聰明,直接跟老爺送作堆。就算前面打死過幾個丫鬟,後面的丫鬟依然前仆後繼,源源不絕。
原因無他,當人的貪念佔了上風,就看不到風險,只看到風險後面巨大的收益。何況做了錯事沒被抓到之前,人人都會覺得自己會是逃過懲罰的最幸運的那一個。
安解語知道,抓住內鬼不難,難得是如何處理這個內鬼。手軟肯定不行,一定要處置得有威懾力。但是公諸於眾也不行,讓有些人知道,看似鐵板一塊的籌碼房裡也有人可以瞞天過海,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她和南宮雪衣叫起來也只有兩個腦袋四隻眼睛,實在是防不勝防。
晚上安解語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想著有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來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
範朝風也睡不著。白天見過的那幾個人總讓他覺得有些問題。
見安解語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範朝風伸手把她摟過來,低聲問道:“你怎麼啦?白日裡睡得太多?”
安解語白了他一眼,道:“我白日裡哪有睡覺?——我是在擔心賭場裡的事兒。”
說著,安解語就把賭坊裡籌碼房可能出內鬼的事兒,說了出來。又道:“這事兒要查出來是誰做的,不難。難的是怎麼把這人處置了。輕了不行,可是重了的話,難免會鬧得眾人皆知,反而惹了更多的麻煩。”
範朝風聽了低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就把籌碼房裡所有人都換下來,做得好的,往上升。做得不好的,往下貶。有問題的,讓他吃多少,吐多少。吐完了,再交給仁興堂的刑房處置就是了。——處置的時候,讓新進籌碼房的人過來看著就是了。”
安解語知道,這是要殺雞駭猴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只希望這樣做,能多管一陣子。只是她又要忙起來了,安解語便皺眉道:“這批籌碼房的人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再換一批,又要多費些功夫了。”
範朝風不以為意,道:“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去了,你也可以每日裡去賭坊待幾個時辰。”頓了頓,又道:“我會每日裡送你過去,再接你回來的。”
安解語聽了,心裡很是熨貼,在範朝風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道:“這樣也好。省得我白日裡天天在家睡覺,晚上吵得老爺不得安眠。”
範朝風失笑,抱著她親了下去。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覺得睏意上湧,便各自睡了。
第二日一早,安解語就讓人去給南宮雪衣送信,說她今日裡要去賭坊理事,邀南宮雪衣一起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結盟 中
南宮雪衣接到安解語的信,連忙應了,坐了車過來,邀安解語一起去賭坊。
範朝風剛從江南同謝地交界的地方回來,也在家休整,不用去仗義樓裡理事。
見南宮雪衣和安解語兩個人要一同去賭坊,範朝風便騎了馬,跟著她們倆黑衣勁裝的大漢排在門前,虎視耽耽。
安解語知道,這賭坊重地現在的安保措施,不比銀樓遜色。除了屋前的大漢打手威懾之外,賭坊的屋前屋後都有重兵守著。——別人可能想不到,輝城軍真正的軍餉集散地,就是在仁興堂的賭坊深處。
一般人想進來挑事,外面的大漢就能解決了。如果衝到賭坊裡面意圖不軌,基本上就只能從前門豎著進去,再從後門躺著出來了。而且不會讓人在賭坊裡斷氣,都是規規矩矩、走街串巷,在輝城鬧得人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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