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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老四本來不能有子嗣,現在安氏有孕,老四欣喜若狂,並不知孩子不是他的。--也許讓她生下來,正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之前京城的人突然傳起老四愛男風的流言,太夫人和範朝暉都覺得正好拿來掩蓋老四真正的不妥,也故意不做解釋。只是後來到了影響老四說親的地步,卻是太夫人和範朝暉都始料未幾的。
又想到大兒也是不行了,不會再有孩子,這安氏腹內的骨肉,還真是他們范家嫡系的最後一滴骨血。太夫人對安氏的震怒和怨恨,就一下子消去了十之八九。
看見大兒一臉憔悴,大夫人也是心疼。孩子當然都是自己的好,犯了錯那是被人yin*。可是安氏也是可憐人。太夫人就將這筆帳,又算到皇帝頭上。便對範朝暉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範朝暉還想再問:“那安氏那裡。。。。。。?”
太夫人揮了揮手道:“你放心,我會幫著照看她的。若是兒子,生下來便是堂堂正正的嫡長子。你的爵位傳給他,也不算委屈了你們那房。只是你要記著,這事兒要有一絲一毫傳出去,這孩子就不再是嫡子,比個丫鬟養的還要上不得檯面。孰輕孰重,你自己要掂量。”
範朝暉點頭:“兒子自是知曉。這輩子,兒子只是這孩子的大伯父,絕不會有旁的心思。而且兒子在風華居也加了人手。凡是有些不妥的人,都已經除了去了。”
太夫人點頭不語。
自此以後,範朝暉就歇在了小程氏屋裡,於男女之事,從此絕緣。
範繪承,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一)
江南宜城安郡王王府裡,時近正午,滿府裡的丫鬟婆子卻同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奔走。
“找到了沒有?找到小世子了嗎?”
“我剛剛還看見他在走廊的另一端衝我招手,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照看這個小主子,眼睛眨都不能眨,還一轉眼!——等你一轉眼,他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幾個婆子一邊嘮叨,一邊四處檢視。
安郡王王府的後院裡,有六處精巧的屋舍,星羅棋佈地掩映在紅花綠樹之間。
屋舍之間,又有精巧的迴廊相連。院子裡,重重疊疊的假山將各個屋舍一處處分隔開來,看上去處處是風景,可是也處處是陷阱。
安郡王王府的世子範繪承今年才三歲,卻已經追貓攆狗,神憎鬼厭。除了他的爹,安郡王範朝風以外,別的所有的人,包括他的親孃,安郡王妃安解語在內,都恨不得每天他一睜開眼睛,就拿根繩子把他捆起來。
事實上,安解語有一天發現範繪承把院子裡西南進攻的三隻白孔雀的尾羽都拔了下來,做成一把孔雀羽毛掃帚掃地之後,就真的拿了根腰帶出來,把範繪承綁在了椅子上。
範繪承也不生氣,看著他的娘嘻嘻地笑。安解語出去安排了午飯回來,看見小傢伙被綁在椅子上睡著了,腦袋如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你啊,要是有你哥哥一半聽話就好了。”安解語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把範繪承從椅子上解了下來。
說是綁著他的椅子,其實是安解語照著前世的記憶,讓範朝風親自給範繪承做得一把小孩子用的高椅,上面也有自帶的繩子。只是範朝風嫌那繩子太過粗糙,生怕磕壞了他的寶貝兒子,一般不讓給綁上。
安解語今日一著急,就找了根自己的綢帶出來綁上。
這之後,範繪承就極為抗拒這張高椅,再也不肯坐上去。
今日吃午飯的時候,範繪承又被安解語用“暴力”手段固定在高椅上,讓範繪承小小的心裡極為惱怒,覺得孃親實在是太過分了,太粗暴了,太不近人情了……
吃過午飯,小小的心靈受到“傷害”的世子爺,便趁著乳孃不留神的時候,一溜煙出了自己的屋子,往院子裡他幾天前發現的一個小小的狗洞跑去。
範繪承的身子十分靈活,剛會走路的時候,無涯子曾經給他看過,說他是練武的好料子,打算到了五歲就帶他回朝陽山。
安解語死活不肯,範朝風也捨不得,無涯子對這對溺愛孩子的父母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他和周芳荃的孩子也快五歲了,正是要拜師的時候。無涯子說別人的時候,很是厲害,輪到自己身上,一樣不能教自己的兒子,只好讓自己的兒子拜在同門師弟門下。
範朝風便自己慢慢地教範繪承一些吐納的功夫,力圖給他打好根基。
範繪承十分聰明,範朝風教得東西,無論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