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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範朝暉這些妾室姨娘。甚至會鼓足了勇氣,同各個妾室姨娘,以及覬覦妾室姨娘位置的各色人等鬥個不亦樂乎,讓她們知道,什麼是正室的氣度,正室的威嚴
可她不是。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先夫範朝風,珠玉在前。就更覺得眼前的事,如同一出荒誕的鬧劇。
自己是真的還未準備好麼?——安解語突然覺得茫然起來。
她用了三年的時間,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接受範朝暉,嫁給他,就代表著要接受他的所有一切。——這其中,不僅有他的深情,他的呵護,他的苦等,還有他的亡妻,他的子女,和他的妾室
可在她真正見到範朝暉的妾室,不再躲在幕後做活動佈景,而是走上前臺,將這些事情提到她面前的時候,卻只想落荒而逃
這些妾室姨娘,不是木偶,不是替身。她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她們之前不說話,不現身,不代表她們會永遠將自己藏起來,來成全她和範朝暉的兩情相悅,花好月圓
況且,她有什麼理由,要為了讓自己這個後來的人上位,就要將這些先前的人都一一抹殺?
想到以後範朝暉若是能登大位,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自己也要試著接受,安解語便強忍了心中的不快,和顏悅色對張姨娘道:“王爺在這裡,你有話,就親自對王爺說吧。”說著,便要出去,將這地兒讓給他們兩個人。
範朝暉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又對地上跪著的張姨娘道:“你起來說話吧。”
安解語忍著怒氣,對範朝暉道:“請王爺讓我出去。——這是王爺的家務事。我不想摻和到王爺的私事裡去。”
範朝暉仍是不鬆手,眼望著安解語,沉聲道:“事到如今,你想撇開都不行了。我的家務事,不就是你的家務事?——不如從現在開始,你要試著學習如何料理這些‘家務事’。”
安解語見走不脫,便不再說話,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範朝暉就對廳上兩個嬤嬤揮了揮手,讓她們出去守著。
廳上便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張姨娘就又給範朝暉跪下,泣道:“求王爺開恩,暫時不要把婢妾和繪絹送回去。”
範朝暉也坐到安解語身邊,對張姨娘道:“這就是你今日來求夫人的目的?”
張姨娘咬了咬牙,道:“是。四夫人和王爺可能都不記得了,我們繪絹,今年就十二歲了,也到了要說親的時候了。我只是姨娘,沒有法子,也沒有資格給繪絹找一戶好人家。因此婢妾求了夫人,望夫人能看在繪絹是王爺親骨肉的份上,幫繪絹挑一戶好人家。”
範朝暉不由一陣汗顏:繪絹,那個從來安靜沉默的小女兒,也已經十二歲了嗎?——他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他記得自己的大業,記得自己的兵士,記得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卻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快要及笄的女兒在他的印象裡,繪絹一直是那個小心翼翼躲在張氏身後,沉默寡言的五歲小女孩
安解語坐在一旁,心裡也很不好受:在張姨娘的“控訴”下,安解語奇怪地覺得自己倒像個“小三”,而張姨娘卻像個找上門來、不受待見的大婦,為了自己的女兒,對她苦苦哀求,讓她放她們一馬,讓她將她的男人、她女兒的父親,還給她們……
範朝暉瞥了安解語一眼,見她又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有心想提醒她一句:這種內院的事情,是由正室管的。就算他能將張氏這次打發了,繪絹可是不能打發的。——無論怎麼說,繪絹是他的骨肉,安解語以後會是她的嫡母。嫡母對庶子女的婚嫁大事。都是有絕對主導權的。又想到,以後和安兒成了親,可不能再讓別的女人進門了。如今只有一個張氏,安兒就已經不耐煩了。以後要再抬一個進來,範朝暉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王爺?夫人?”張氏見王爺看著四夫人不說話,而四夫人,不知在想什麼,面無表情,眼神恍惚。
安解語被張姨娘的聲音驚醒,見王爺和張姨娘都看著她,便低了頭道:“王爺說怎樣,就怎樣吧。我都聽王爺的。”
張姨娘倒被安解語的態度嚇了一跳。——她本來等著安解語暴跳如雷,對自己拳打腳踢,又跟王爺大鬧一場的。誰知卻看見四夫人服軟的樣子?
範朝暉聽了張姨娘的話,又仔細考慮了一番,自己雖說要成親,可也馬上大戰在即。若是自己真的戰死,張氏留下來也沒有大礙。若是自己能活著回來,將張氏再送走也不遲。再說,繪絹的親事,除非安兒能應承過去,還得張氏操心。且看安兒的樣子,明顯不想插手繪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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