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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宋遠懷一把將她推到旁邊侍女的懷裡,一邊就沉著臉走了出去。
大廳外的院子裡,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個紅衣美婦。
宋遠懷見了,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半蹲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
一探之下,發現她還沒死,宋遠懷就有些失望,只起身回頭道:“她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就叫了家丁抬了春凳過來,將翠仙送回她和貞娘在後園的屋子裡去。
貞娘哭哭啼啼地在後面跟著去了。
宋遠懷就回到大廳,對所有人道:“無事,無事。大家繼續喝酒”
廳裡的眾人就知道了樓主和樓主夫人對這“二太姨娘”的態度,便也放下心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各自喝起酒來。
一旁的偏廳裡,煙雨閣裡來的姑娘們,也坐在屏風後彈唱起來,給眾人助興。
範朝風不好意思再待在女眷這邊,又放心不下安解語的肩膀,便在她耳邊低聲道:“動動肩膀,看看有沒有不適?”
安解語微微搖晃了一下雙肩,發現只是有些鈍痛,並無大礙,慢慢將養也就好了。就笑道:“還好。我不使力,應該無事。”
範朝風這才放下心來,又囑託南宮雪衣多多看顧一下語娘。
南宮雪衣臉紅道:“安兄弟放心。今兒是雪衣照顧不周,雪衣向安兄弟賠罪。”說著,便福了下去。
範朝風忙避開一邊,道:“使不得——不是夫人的錯。夫人不必攬在身上。”說著,就拱了拱手,“我先過去了。”
安解語推他道:“快走吧快走吧你在這裡我們都不好喝酒。”
範朝風聽說安解語又要“喝酒”,忍不住望著她會心地一笑。
廳上的女眷剛才都被安護法的神威所攝,本有些畏縮。如今見安護法展顏一笑,個個都臉紅心跳起來。——都暗忖這安護法怎地生得如此勾人?
見範朝風含笑出去了,廳上的婦人便不約而同帶了些憐憫的神情看著安解語。
這廳裡的每個婦人都知道,夫妻只有門當戶對才能長長久久。
而這周小娘子,青年守寡,無家無勢,無才無貌,偏又再嫁了個如此俊俏能幹的郎君,卻怎麼長久得了?——就算現在兩人好得蜜裡調油,可是男人大都沒有常性。等安護法的新鮮勁兒過了,這周小娘子被棄,簡直是一定的。
婦人們大多憐貧惜弱,對被男人所棄的女人更是同情。如今安解語在她們眼裡,便成了遲早的棄婦,就個個對她和善得不得了。不少人還特意過來,拉了她到一邊說悄悄話,都教她趁著夫君寵著的時候,如何存私房錢,在外接田產店鋪,儘量能撈多少是多少。這樣就算以後有個不妥,至少衣食無憂。
安解語聽著有些啼笑皆非,卻又覺得這些人直率的可愛,倒是結識了不少可以一交的朋友。
南宮雪衣在旁聽了一耳朵,也是樂得不行。等人都走了,就拉著安解語打趣。
安解語也不介意,憑她笑去了。
這邊吃完午飯,有的人已是告辭回家,有的人還要等到晚上。仗義樓和仁興堂的高層們,還要單獨聚餐。
南宮雪衣就邀了安解語去她的內室歇息。
安解語想了想,道:“我有幾句話,要先給我夫君囑咐了。”
南宮雪衣便知道安解語不敢自專,得和範朝風商量之後才行事,就含笑道:“也好。我在門前等你。你說完話過來,我帶你一起去我住的地方歇息。”又特地道:“遠懷白日裡從來不回內院,你不用擔心不便。”
安解語忙點頭應諾。
一會兒的功夫,範朝風被丫鬟叫過來了,便忙忙地問道:“是肩膀又疼起來了嗎?”
安解語搖頭,在範朝風耳邊低聲道:“我的肩膀一點都不疼。你可別讓人知道。”
範朝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見安解語小心翼翼地模樣兒,又覺得有些心疼,便攬過她靠在懷裡,也在她耳邊道:“你不用擔心會得罪人。那二太姨娘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再整事兒針對你,我不會讓她好過。”
安解語忙捂了他的嘴道:“在人家家裡,你也收斂些。好歹是人家的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給雪衣和宋樓主一點面子。”
範朝風伸手將安解語的手按在自己嘴上,又親了好幾下,才嗤笑道:“庶母?她也配?”又俯在安解語耳邊輕聲道:“宋大哥剛才偷偷告訴我,那二太姨娘,其實連族譜都沒有上,最多就是個外室。宋大哥他爹不想負了自己救命恩人,臨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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