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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吧。”
無涯子先已知道始末,見範朝暉一幅拒絕相信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提醒他道:“王府裡派人來了。”
範朝暉不理睬他,自己轉身走到長桌後坐下,對無涯子道:“你先出去,我還有些軍報要看。”說著,便坐了下來,拿起一卷冊子看起來。
無涯子站在對面,打量了他半天,才嘆息一聲,走過去,從他手裡奪過冊子,對他道:“都拿倒了,還看什麼看?”
範朝暉呆呆地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上,不知在想什麼。
無涯子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他對面,繼續提醒他:“王府裡派的人說,四夫人十幾日前,就已經去世了。”又下了一劑猛藥:“就是你在婚堂上棄她而去的第三日。”
範朝暉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兩手緊握成拳,不住地顫抖起來。
無涯子又道:“這事無論怎樣,你得快些拿主意。王府那邊等著你的信兒,好發喪。”
範朝暉這才看了無涯子一眼,厲聲道:“你給我趕快起一卦,給我算算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涯子兩手一攤,道:“四夫人是死過一次的人,命盤已亂。——這個世上,無人能算出她的生死。”
範朝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惱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個星相大師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又抱頭伏在桌子上,低聲道:“我不信……我不信……安兒怎麼可能……”
無涯子忍不住道:“你可想過,你在拜堂之時叫停,跟了別人去迎你髮妻的靈柩,你是對你的髮妻仁至義盡,賺得了好名聲。可是你那時有沒有為四夫人想過一丁點?——她不過是個弱女子。要成親,你說了算。不要成親,也是你說了算。她能做什麼?”又冷笑道:“不過是一條命罷了。她能作主的,也不過就是她的一條命罷了。”
範朝暉有些茫然:“她為什麼不等等我?為什麼不等我跟她解釋?”
無涯子是旁觀者清,就道:“這種事,你當堂都不解釋,事後還不是越描越黑?”
範朝暉還是不肯相信,強辯道:“就算如此,安兒性子堅韌,不會……”
無涯子就道:“無論怎樣,對於她的死,我一點都不吃驚。——我當初在堂下看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去意已決。”
範朝暉兩眼似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無涯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就是貿足了勁兒要跟我作對是不是?”說著,已是出拳如風,往無涯子身上招呼過來。
無涯子知道範朝暉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需要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不然勾起舊傷,走火入魔就難處了。便接了招,拼著被範朝暉打一頓,也要捨命陪君子。
範朝暉一通拳腳打下來,出了一身的汗,一直渾渾噩噩的腦子清醒了些,就對外面的親兵道:“給我把剛才的人都叫進來”
無涯子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等剛才議事的人都來齊之後,範朝暉就吩咐道:“趙將軍,你帶一半的人馬,同韓永仁的韓家軍一起,連夜渡河,去往青江東北岸駐紮,同謝地隔江相望。要給我盯死謝地,不許他們過青江一步。”趙將軍當年還是副將的時候,就跟隨範朝暉,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趙將軍領命而去。
範朝暉就又對一位幕僚道:“岑先生上的條程我都看過了,對韓地來說,很是對景。如今韓地的民政,就先委託岑先生代管。”
那位岑幕僚便趕緊躬身領命。
範朝暉又叫了範強過來。範強是范家的家生子,跟著範朝暉從軍,如今也是做到參將一職。
範朝暉就對範強吩咐道:“你帶了剩下的人馬,在韓地駐紮,協助岑先生,將韓地經管起來。”卻是要範強和岑先生互相鉗制,哪一方都不能獨大。
下面的人便應諾而去。
這邊安排好了韓地的後續接手事宜,範朝暉一刻再不能等,便帶了五百親兵,騎著快馬,連夜渡了江,往北地過去。
翌日在北地棄船登岸,範朝暉帶著親兵,又重新上了馬,就馬不停蹄地往上陽奔去。
等範朝暉帶著人手趕回上陽王府的時候,已是除夕前的一日。
上陽王府早已四處掛了白。
範朝暉騎著馬,從大門破門而入,一直到了內院門口,才下了馬。也等不及後面的人跟過來,便一人飄身進了內院,先往風存閣奔了過去。
風存閣那裡,也早早地掛上了白燈籠,四處都用白布裝飾起來。
範朝暉一言不發地推開過來開門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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