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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給純哥兒卻是上好的玉飾。”
安解語很看不上她那小家樣兒,冷然道:“你若生了孩兒,我也送你同樣的一塊掛件。”
瑞姐兒臉刷得就紅了,委屈地看著安解語,那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將落未落,很是惹人憐惜。
安解語前世最煩小白花樣兒。可現下見瑞姐兒的樣子,不知怎地就有些熟識。她來此也有數月,卻也照過鏡子,初看見溜光水滑的水銀鏡子裡自個兒的模樣,曾大吃一驚。鏡子裡的玉人兒綺年玉貌,最是一雙含情目,眸光所到,欲說還休,就連女人也是受不住的。只輕輕顰眉少許,頷首數分,憑那一截玉頸就能勾魂奪魄。卻是個小白花的祖宗。她不欲藉著女人的天賦本錢佔人便宜,也曾立誓要做小白花的剋星。可惜天生如此,就算她橫眉冷對,力圖莊敬自強,鏡子裡卻只見冷若冰霜,欲迎還拒的風情,更是動人。莫可奈何之下,也認了,只盡量少見人。免得人看見小白花變身黑牡丹,拿她當妖怪收了去。
而眼前這個小妹妹,雖努力要營造美人蹙娥眉的場景,那功力還差點兒,便似笑非笑地看著瑞姐兒,也不言語,轉身就去了,走時那黑黑的眸子偏斜斜一一掃過,襯著微微挑起的細長眼角,在場之人無不以為面前那美人只將自己看在眼裡心上,心都怦怦亂跳起來。
瑞姐兒看傻在那裡。等安解語走遠了,才回過神來。到底還是小姑娘,平日裡以為自己風情已勝大姐,如今看來,比人家的丫鬟還差上一截。就有些灰心喪氣。
安解語就扶著聽雨進了擺飯的客廳。
小寧氏便出來獻殷勤,拉了安解語的手,親熱道:“大姑奶奶難得回來一次,快上座。”就讓安解語坐了首席。
這邊都是女眷,安解語倒也不推脫,大喇喇地坐下了。
小寧氏見安解語都不知客氣一番,就輕視了她幾分。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運氣稍微好點的丫頭,能翻出什麼風浪?小寧氏打得滿滿得用完安解語即扔的算盤,心情倒是好起來。
一時僕婦上完菜,不過是雞鴨魚肉,尋常菜蔬。安解語在侯府居移體,養易氣,已非吳下阿蒙。只略動了幾筷子,就放下了。
瑞姐兒卻是要討回剛才的場子,就挑了安解語身後的聽雨道:“大姐,你的陪嫁丫鬟怎麼還是姑娘打扮,姐夫沒有收了她做通房嗎?”
這話一個未嫁姑娘實不該問出口。安解語就裝沒聽見。
小寧氏卻覺得女兒口角犀利,眼光獨到,以後定能進豪門大家做管家奶奶,那笑就止也止不住。
瑞姐兒見安解語不說話,只當是怕了她,更是得意,就追問聽雨:“聽雨姐姐,聽雪姐姐為何不見?可是留在府裡服侍姐夫?”
聽雨本不想摻和主子姐妹間的口角,這會兒卻被點了名,只好道:“我們四爺只有四夫人一人,卻是沒有任何通房妾室。聽雪前兒生了急病沒了。讓二小姐記掛了。”
瑞姐兒實是不信世上有男人會只要一個女人。就如她爹爹那樣的好男人,也有八房妾室。只當男人納妾是天經地義的,就笑道:“大姐你這可做得不對。人還以為我們安家的女兒都是如此善妒不賢,豈不是拖累我和妹妹。”
安老爺的一個妾叫桂新的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小寧氏橫了她一眼。
桂新趕緊圓道:“實是看大姑奶奶和二小姐姐妹情深,婢妾高興得。”
小寧氏就呵斥瑞姐兒道:“你少說兩句。你大姐夫閒來無事,就和你大姐做恩愛夫妻,那是求也求不得的好事。若你姐姐嫁的是侯爺,才需要多幾個人幫她伺候侯爺。”言下之意居然是嫌棄範四爺遊手好閒。
聽雨就忍不住道:“我們四爺年前就跟了太子爺南下剿匪,已是升了參將。平日裡忙著呢。”
安解語便看了聽雨一眼,依然微笑不語。
小寧氏卻不知範四爺跟著太子南下平叛的事兒。本以為安解語嫁的是侯府的旁支,再比安家顯貴,也只是跟著侯爺混口飯吃。現下卻聽得本來喜好男風,遊手好閒的範四爺居然洗心革面,專寵安解語一人,而安解語不僅頭胎就生了兒子,如今她男人又做了官,還立得是軍功。誰不知道流雲朝對軍功封賞最厚。安解語一個誥命肯定是跑不掉的。說不定還能封侯拜將,跟鎮南侯平起平坐。小寧氏那口氣就生生噎在了肋骨處,堵得她直冒冷汗。
瑞姐兒聽了更是眼紅,立馬轉了心思,對安解語道:“大姐,姐夫不在家,你一人怪寂寞的。不如我和妹妹一起去侯府陪你?”
小寧氏也顧不得肋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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