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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時候被無涯子帶上朝陽山,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如今回到舊地,發現已是物是人非。一場戰亂,將當年她記憶中的痕跡全部抹去。別說當年對她好的親人,就連當年奪了她的家產,讓她逃出家做乞丐的親人,都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她家的大宅子裡,現在住的人都是她不認得的。
她在家鄉待了一陣子,覺得這個地兒還不如上陽王府讓她熟識,就終於斷了念想,便打算死心塌地的去輝城,陪著解語住一陣子。等解語氣消了,再撮合她和大師兄,也就是現在的上陽王範朝暉在一起。
她以為則哥兒還在朝陽山,就給則哥兒傳了信,告訴他自己要去江南,讓他有空的時候,可以到江南探訪她。
結果則哥兒當時已經回了上陽王府,是無涯子在朝陽山接到了她的傳信。
無涯子知道周芳荃是江南人,以為她是想家了,要回去住一陣子,便沒有多想,就帶著信去了上陽王府,交給了則哥兒。
則哥兒接到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又不敢明著說出來。只每日裡冥思苦想,不知道要找個什麼由頭,才能偷偷去江南看望孃親。
而範朝暉自安解語的五七過後,就一直很少出王府。每日裡除了教則哥兒武藝,給他講兵法韜略,就是坐在風存閣的頂樓大屋裡發呆。
無涯子來到王府,看見範朝暉瘦的不成人形,且精神委靡,內傷又重了許多,也暗暗焦急。
他深知範朝暉若長期鬱結於心,恐怕命不久亦,就絞盡腦汁想幫他一把。
為此,無涯子第一次同範朝暉的幕僚合謀,在南朝各地派人到處搜尋美女。還真讓他找到兩位高門庶女,同當年範四夫人的長相有八分相似。且年紀更輕,性子更柔順,也彌補了那兩分的不足。
這兩位姑娘的家族當然樂意同上陽王聯姻,便將她們送到王府。兩位姑娘對位高權重、沉穩俊逸的上陽王更是一見傾心,都願侍奉他左右。
誰知範朝暉見了這兩人,連脾氣都懶得發,只擺擺手,讓屬下送兩位姑娘回去。寂寥之意,溢於言表。
眾人見王爺對這樣的美人都提不起興趣,才終於死了心,不再想方設法往王爺的床上塞人。就都一心往則哥兒那邊靠過去了。——則哥兒的世子身份,終於正正式式地被範朝暉的幕僚下屬們接受,此是後話不提。
而則哥兒自從接了周媽**信後,就一直盤算著要出府一遊。
如今他見大伯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意興闌珊,一時不忍,便建言道:“大伯父,您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如今想去江南一遊,多見識見識南朝風姿。不知大伯父可想與我同行?”
範朝暉想了想,安兒的百日已過,謝順平也來給繪懿下了聘,明年就會正式迎娶。張氏上個月終於不治身亡,繪絹的婚事,無論是守王妃的孝,還是生母的孝,都要等三年以後才能嫁。
公事上,韓永仁守著青江北岸,將謝家壓得死死的。而北地剛剛經歷過兩次大戰,需要休養生息兩三年。謝地暫時不能打,江南,自己更是一無所知。
想到此,範朝暉便點點頭,對則哥兒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是欣慰。以後你要做這南朝之主,多瞭解南朝民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則哥兒就高興道:“大伯父可是答應跟我一起同遊江南?——周媽媽在江南,我們去了,直接找周媽媽,讓她帶著我們在江南遊玩,豈不兩全其美?”
範朝暉就笑道:“無涯子給你送的信?”
則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什麼都瞞不過大伯父。”
範朝暉卻嘆了口氣道:“大伯父哪有那麼厲害?——瞞著我的事多了,我只是不想再計較。”
則哥兒心下不安,就故意把話岔開了。
翌日兩人便收拾停當,就兩個人各背了一個包袱,帶了些銀票,騎著馬,出了上陽王府。
則哥兒事先給周芳荃傳了信,說要帶著大伯父一起到江南。
周芳荃不知則哥兒是什麼意思,便先按下不提,只打算先看看範朝暉到底是什麼意思,再做打算。
三人在周芳荃的家鄉碰了面,周芳荃見範朝暉想見識見識“江南王”秦五郎,就忙道:“江南王在宜城。從輝城到宜城,最為便宜。”
於是三人就從周芳荃的家鄉啟程先到了輝城。恰好遇上百年不遇的倒春寒,就被大雪阻隔在輝城。
周芳荃本來一直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該帶著則哥兒偷偷去看看安解語。——就怕瞞不過範朝暉,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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