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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繪懿,在傅家村有過三年勞苦的日子,王妃這點子折騰,繪懿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反而從喂藥,到換衣,到幫助王妃洗漱沐浴,她都一手包了,將王妃服侍得妥妥貼貼。
一個月下來,王妃的病好得飛快,對繪懿的好感也與日俱增。
這天大夫過來給王妃請了脈之後,終於滿面笑容地道:“王妃這陣子將養得不錯,以後可以不用吃藥了。只要好好休息,不多勞累,就不用再擔心了。”
王爺聽了滿心歡喜,將王妃屋裡伺候的人都重重地賞了。
王妃就看著在屋裡走來走去的王爺笑道:“最該賞的一個人,王爺忘了。”
王爺想了想,也笑道:“正是。怎麼忘了繪懿了。她也算是孝順了,在這裡侍疾,居然活做得比丫鬟還利落。——大家子小姐像她那樣的,似是少見。”
王妃掩袖笑道:“這是親家教得好。——范家出來的姑娘,就是和別人家裡不一樣。那一種不卑不亢,能屈能伸的氣度,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王爺就坐到了王妃床邊,拉著她的手道:“這陣子,可辛苦你了。以後一定不讓你再勞神了。”
說起勞神,王妃倒是想起一事,對王爺道:“我現在身子剛好,也不能累著。這王府裡主持中饋的活兒,我可做不下去了。”
王爺就皺了眉頭道:“你要撂了挑子,二房的人就不免要出來搶了。”
謝家二房的謝成山也是嫡系,是象州王謝成武的嫡親弟弟,如今在謝地掌刑。他的嫡次子,便是從謝順平那裡奪了三分之一軍權過去,又佔了銅礦的謝順才。說起來,謝家二房的人才,比大房更甚。
王妃見王爺當局者迷,便指著世子府的方向,道:“我雖然撂了挑子,可是我們大房還有人能做啊。”
王爺就看了一眼世子府的方向,沉吟道:“若是繪歆,我還更放心些……”
王妃這一個多月來,對繪懿的印象大好,就不以為然道:“說起來,繪懿比繪歆還要更能幹些。最起碼,她身子可比繪歆結實多了。——在我這裡勞累了一個多月,她都依然精神奕奕的,實在是難得。”
王爺見王妃對繪懿的態度完全改觀,不由莞爾道:“當初說要給她點兒下馬威的人,是你。如今要對她委以重任的人,也是你。——女人啊,就是善變”
王妃有些臉紅。她本來是氣不過繪懿也要橫插一腳。——要是依著她,是斷不會讓繪懿進門的。
可是她只是個女人,並不是一家之主。男人們做事,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既然這家裡的兩個男人都同意了讓繪懿進門,王妃也無可奈何,只好拿出做婆母的款,好生磨折一下繪懿,給自己,也給繪歆出口氣。
可是王妃沒有料到繪懿居然胸襟大度,能屈能伸。無論王妃怎麼為難繪懿,繪懿都只是默默承受著,也不是陽奉陰違之人。王妃的心就先軟了下來。到底繪懿嫁得是她的兒子,不是她的丈夫,同仇敵愾的心,還是淺了點。
且王妃一直都只是個被象州王保護得很好的內宅女子,她自己又爭氣,生了幾個兒子,地位自然不同。就算象州王有小妾,也完全不跟她是一個面兒上的。
繪懿的作低服小,很快就有了回報。
那日王爺和王妃專程把她叫了過去,將象州王府裡主持中饋的燙金對牌交到她手裡。這些對牌可不一般,它們不僅僅代表著謝家大房,而且統管著整個謝家嫡系五房的吃穿用度。——北地雖大,可是北地的上陽王府卻比謝家的人丁單薄多了。
繪懿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又說自己年輕不知事,唯恐做得不好,惹人閒話,還推脫了一把。
王妃卻不由分說,將那對牌塞到她手裡,只安慰她道:“誰是一生下來就會的?——都是慢慢學得。這些事情只是看起來繁瑣,其實一點都不難。謝家幾百年世家,所有事情都是有定例的,並不需要我們去做些什麼,只要循著舊例就是。最重要的,就是要身子骨好,能有精力將這些事都理得井井有條。”
繪懿便不再推脫,接過了對牌,又對王妃道:“那王妃一定要多幫幫我才是。”
王妃便輕輕拍了她的手心一下道:“傻孩子,還叫我王妃?”
繪懿從善如流,忙改口道:“我要有不懂的,過來問娘,娘可不能藏私哦”
王妃笑眯眯地看著繪懿道:“不會不會”說了半天話,王妃又想起一事,便同繪懿咬起耳朵來:“若是你有了,也別硬撐著,就交給我,我再找別人去做也成。”
繪懿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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