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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從十歲開始就暗暗歡喜的男人,恐怕這以後,自己永無機會能做他的枕邊人,便下了狠心,要這四夫人和那個男人之間打下釘子。——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安解語見秋榮盯著自己不說話,更是惱怒,聲音不由提高了些:“你說不說?是不是要大刑伺候你才肯說實話?”
秋榮便咯咯笑道:“夫人心虛了?膽怯了?不再裝前事盡忘了?”
安解語此時倒冷靜下來,心知應該是這身體原主的麻煩事,便也不動怒了,頭腦也清醒過來,只冷冷地看著秋榮,一語就戳穿了她的虛張聲勢:“你也別大義凜然、言之鑿鑿了。什麼為了則哥兒?——別讓我抽你你這種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只有一個目的。不過是為了爬上男主子的床而已。也敢拿我的孩子做幌子”說著,安解語又冷笑道:“四爺已是不在了。你還爭什麼爭?——怪我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好的。”
秋榮見四夫人似乎知道了她心裡藏得最深的秘密,心裡一慌,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也就你拿四爺當個寶。——他算什麼?給別人提鞋都不配。”
安解語見秋榮辱及範朝風,怒不可遏,起身扇了她一個耳光,斥道:“這就是你要單獨跟我說的話?——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給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機會。”
秋榮見四夫人不上套,只好把話說白了,便詭異地問道:“夫人怎麼不想想,四爺到底是怎麼沒的?夫人怎麼不再想想,王爺為何對夫人格外厚待,比對自己的妻妾還要用心呢?”
安解語聽得目瞪口呆,心裡怦怦直跳。正要開口,屋門突然開啟,範朝暉鐵青著臉進來,只一掌就將秋榮打暈了過去。
安解語被嚇了一大跳,一時心神激盪,胸口的舊傷發作,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範朝暉趕緊坐過去,扶住了安解語,一手抵在她後背,慢慢用內息幫她調理心脈。
安解語閉上眼,喘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胸口不再揪痛。睜開眼,卻看見王爺定定地看著自己,一臉關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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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廟堂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涇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涇渭
秋榮的話言猶在耳,安解語不由深深看了範朝暉一眼。
範朝暉見安解語神情異樣,不知是不是受了剛才秋榮言語的影響。想到當年的情形,範朝暉不願讓她憶起過去的往事,讓她再痛不欲生一次。便只扶著安解語坐到軟榻上,就默默收回了扶著她肩膀的手,又走到了離她遠一些的地方,方才開口問道:“四弟妹可覺得好些?今日的湯藥都吃過了嗎?心口可還痛?”
軟榻上的紫狐皮毯子觸手生溫。安解語抓著那毯子,心裡的驚濤駭浪才慢慢平息了下來。——秋榮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過隱晦。安解語還未來得及問清楚,王爺便闖了進來,一掌打暈了秋榮。
此時安解語腦子裡亂哄哄的,不知道要不要等秋榮醒了之後,再細問問。一時又覺得她居心叵測: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另有目的,若是真的追著她問,豈不是正中她下懷?便覺得實在不該花太多心思在這種人身上。可王爺為何又要打暈她?
正猶豫不決間,聽見了王爺問起自己的傷勢,安解語便仰頭笑了笑,回道:“多謝王爺關心。傷口倒是不痛了。只是說話行動多了,還是有些累。以後去了我大哥家,好好休養便是了。王爺是做大事的人,不用將心思用在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四爺已經不在了,我這輩子也沒有別的指望,唯一的心願,就是要將則哥兒好好扶養長大,別墮了他爹爹的名聲。”
範朝暉見安解語臉色猶豫,知道秋榮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凝神想了想,便欲寬她的心,耐心解釋道:“四弟如今不在了,這府裡的下人便狗眼看人低也是有的。我和四弟自小親厚,斷不會讓別人欺侮你們母子,所以平日裡對你們母子照顧得多些。我知道有人會藉機生事,說些不入耳的閒話。可若是你聽了那些話,便遠了真正關心你們的人,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再則,你和則哥兒俱是范家的正經主子,在這王府裡,還沒人能越得過你們去。你去你母親家大哥那裡小住一陣子,散散心。等身子養好了,再回來也不遲。我這裡,總是給你們母子留著地兒。——你是我的弟妹,則哥兒是我的嫡親侄子,這一點,沒人能改變。”
安解語聽了王爺的話,心裡釋然了一些。——王爺說得也在理。他們母子現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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