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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送給王爺做妾,王爺不納,四爺才能娶了自己做正妻。
想到這裡,安解語不由訕笑:哪有名正言順的黃花大閨女不要,反而等黃花大閨女成了兄弟的寡婦,再去勾勾搭搭的道理?可見真是自己想歪了。又懊惱自己,到底是受了秋榮臨死前的蠱惑。自己就算私下裡這樣疑忌他,也是玷辱了王爺這樣光明磊落的男子。
這邊安解語就檢討了一番,重新振作起來,對秦媽媽道:“媽媽說得對,我們還有王爺護著,定不會有事的。如今王爺有事要出遠門,因此囑託我代管內院一陣子。等大夫人或是太夫人回來了,自然會交回去的。”
秦媽媽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夫人真是,也不說清楚一些。若只是代管內院,倒是還好,橫豎現在大房沒有正經主子在,這內院也沒有越得過夫人去的。——哪怕是街坊鄰居有事,還要幫扶一把呢。更何況是我們四爺的嫡親哥哥託付?”
阿藍也笑了:“夫人如今,都趕上說書的女先兒了。一驚一乍的,平平常常的小事,到夫人嘴裡,也分了抑揚頓挫,高高低低地嚇死人了。”
幾人說說笑笑地下到二樓。幾個剛留頭的小丫鬟便趕緊上前去聽喚。
阿藍就帶了兩個小丫鬟出去炊水。秦媽媽和另兩個小丫鬟便去了淨房,幫四夫人準備沐浴的物事。
安解語坐在梳妝檯前,去了頭上的髮簪,又將頭髮放下來,便拿了件灰鼠皮的大氅,披著去了淨房。
這裡風存閣的淨房裡,也是一大一小兩個白玉池子,溫潤養人,極是難得。
安解語便在熱氣蒸騰的小池子裡細細地洗了,又起身抹上玫瑰花精油配製的香膏。一番折騰下來,不免有些氣喘吁吁的,安解語便坐到了淨房裡的紅木榻上歇息一會兒。
那紅木榻正對著淨房裡一面牆那麼大的鏡子,看著鏡子裡白璧無瑕的軀體,安解語的手不由撫上了脖子上掛的小玉佛,又緊緊攥住。——這幾乎是四爺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阿藍在屋裡輕聲叫了兩聲“夫人”。
安解語回過神來,問她有何事。
阿藍道:“範大管事過來送晚上宴客的名單。讓夫人有個準備。”
安解語便收了心思,重新穿戴起來。
晚上有客人,她不能穿得太素淨。雖是守孝,也是可以在顏色和首飾上做些變動地。
這邊阿藍就捧了淡藍色織金牡丹暗紋緞面、白狐皮裡子的寬袖收腰小襖,下配寶藍色同色暗紋的羅裙,同有白狐皮做裡子,溫暖又不燥熱。
安解語穿戴了,便坐到梳妝檯前,挑了一套藍寶點翠的頭面帶上,耳上配了兩顆綠的發暗的淚滴狀綠翡耳飾。脖子上一個白金項圈,下墜一個雞卵大小的藍寶石。——頗有些前世裡,在某部著名的講沉船的電影上見過的那個“海洋之心”的項鍊。
秦媽媽進來,看見夫人已是穿戴好了,都是素色,卻又說不出的雍容華貴,便暗暗點頭,對夫人道:“幸虧張姨娘將我們的東西都帶回來了,不然這麼多首飾衣物,都要便宜了別人了。”
安解語笑吟吟地沒有搭話,就接過了阿藍遞過來的客人名冊,仔細看了起來。
家裡的親戚自是不用再看,可有四家外來的客人,就有些意思了。
安解語一一看過去,卻是周、吳、鄭、王四大家。
這四家也富貴了一百多年,雖不如慕容家和范家這樣的家世,在如今的北地,也是數一數二的。
今晚卻是這四家的家主帶著夫人和嫡女過來做客。
範忠特意在名冊上將那四家帶來的嫡女仔細標過。原來周家的嫡女周欣最是出眾,號稱北地第一美女,如今年方十六,正是花信之期。因這姑娘自小就極有見識,曾立誓要嫁這世上數一數二的英雄,所以到現在過了及笄之年,也還未定親。
另外三家的嫡女,也都是家主的正妻所出,俱是珠圍翠繞,生於錦繡叢中的天之嬌女。容貌雖沒有周家的嫡女有名氣,卻也據說都是綺年玉貌,
安解語一邊看,一邊笑,覺得這四家的醉翁之意,真是明明白白的。可惜大夫人不在,她們要想進門,可別拜錯了菩薩,撞錯了鍾。
轉眼天已黑了,四處都掌上燈,已是到了宴客的時辰。
阿藍便過來回道,說是王爺帶了八人抬的藍錦綢瓔絡大轎,在風存閣門口等著四夫人一起去元暉樓的正廳赴宴。
※正文356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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