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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趁人少,多歇歇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安解語也確實有些累了,便起身送她到門口,道:“大姐要常來。”又笑道:“大姐要是不過來,我過去尋大姐說話,也是一樣的。”
範朝敏含笑攜著她的手到門口,道:“我自然會常過來。只是你管著內院,也人多事忙,只怕耽誤了你。”
安解語在門口跟範朝敏道別,聽範朝敏說起管家,就笑道:“如今的管事都是新考上來的,都還本分老實,且一切都依舊例,倒沒有什麼忙的。大姐過幾日過來,我給你看個好玩的。”又想了想,道:“這個玩意兩個人不好玩,至少要四個人。說不得,還得讓張姨娘過來做陪客。”又悄悄附在範朝敏耳邊道:“大姐要是看誰不順眼,咱們就將她的銀子都誆過來。一個人要是沒了銀子,腰桿兒自然硬氣不起來,就不敢作怪了。”
範朝敏聽了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有這種好東西?那可得見識見識。”
沒幾日,王家的夫人又帶著嫡女王萍過來拜年請安,安解語便留了她們吃飯,又叫了範朝敏和張姨娘過來作陪。
吃完飯,安解語就拿了她讓外院的人做的麻將過來。
這個異世還沒有麻將這個東西。當日在鎮國公府的時候,安解語曾讓人做過一套麻將,皆是翠玉牌子,可惜都被大火不知燒成什麼樣子了。如今讓外院做的,不過是普通的白玉石磨成,一共一百四十四張牌,加上兩顆骰子。骰子此地倒是有,可是麻將牌就沒人見過,更沒人玩過。
當日在安解語前世工作的異國賭場裡,麻將算是舶來品,和賭場裡別的玩法比起來,卻只能是怡情養性的小把戲。且一般都是給老頭老太太玩玩,並不賺錢。因了麻將的複雜程度適合老年人鍛鍊大腦,後來安解語靈機一動,便讓賭場配合養老院,在那些異國老頭老太太那裡推廣麻將,也為賭場成功地做過一次社會公關。
所以麻將這玩意兒,要玩得精,不容易,要上手,卻是不難,多摸幾圈,也就都會了。
這邊幾人就都在桌前坐下,聽四夫人講了如何玩這個玩意,然後又上手摸了幾圈,便都會了。除了王萍經常放銃給人點炮,另外幾人雖是新手,卻打得十分謹慎。
安解語在旁笑吟吟地指點眾人,看各人都上手了,才讓人收了麻將牌,道:“今日就到這裡。以後大家要還想玩,可以遞個帖子過來。我們再安排。”又含笑道:“今兒頭一次,給你們都發個紅包,算是個彩頭。下一次,咱們可就得玩真的,用銀子說話了。”
王夫人自是甘願,便連連稱好,恨不得立時就定了下次的日子。安解語卻讓她們等著,有空再說。
等王家的人告辭離去之後,張姨娘卻有些勉強,便對安解語道:“四夫人,婢妾還要照顧然哥兒,以後卻是不能做陪了。”
安解語就故作含怒道:“真是豈有此理,家裡婆子丫鬟大夫一大群,居然還要姨娘去親自照顧然哥兒——給我將然哥兒屋裡的婆子丫鬟都叫來,就說她們得罪了張姨娘,讓她們過來給張姨娘磕頭,然後再去刑房領板子”
張姨娘嚇得花容慘淡,趕緊拉了安解語的衣袖,忙道:“四夫人真是急性子,我不過是玩笑呢,哪裡真的要我去做事?——下次一定來,一定來。”
安解語這才轉怒為喜,道:“張姨娘真是會說笑話,說得跟真的似的。”又殷勤道:“既如此,咱們就說好了,張姨娘下次可不能不到啊。”
張姨娘連忙點頭,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一時這邊的牌局散了,範朝敏最後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對送她出來的安解語低聲提醒道:“王夫人心思不簡單,你要考慮清楚。”
安解語滿不在乎道:“不過是閒來無事的玩意,大姐不會真的以為我要用這個斂財吧?”
範朝敏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斂外人的財,可是家裡人卻不一定了。說,你為何一定要拉著張姨娘一起?”
安解語也忍不住用帕子捂了臉,低頭笑了一回,便湊到範朝敏耳邊,低聲道:“沒辦法。她讓我心裡難受,我就要讓她荷包難受。——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實打實。我從來不在乎面子,只在乎裡子。”
範朝敏便做樣子捂了袖袋,道;“這我可記好了,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我們四弟妹。否則,可不是賠禮道歉能抵事的。”
安解語一向不懂謙虛含蓄為何物,也得意道:“不用那些個虛禮。還是用銀子道歉最有誠意,也能讓她們真正記憶深刻。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痛,下次又繼續躍躍欲試。”又壓低聲音道:“沒了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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