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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把脈,見並未大礙,只是人年紀大了,身體機理都慢慢弱了下來,也是沒法子的事。便安慰了太夫人幾句,就道:“既如此,娘就先歇息吧。我去馨嵐那裡歇著。”
太夫人抓了範朝暉的手,又咳嗽幾聲,才道:“不要太為難她。她也不容易,心裡苦。”
範朝暉沉聲道:“她苦什麼苦?從她嫁過來到現在,我哪件事不是依著她?——就算她再不濟,也從未想過要休了她,從來都給足了她正妻的體面。”
太夫人讓範朝暉扶著,慢慢向臥房裡走去,聽了大兒忿忿地話,太夫人微笑:“你以為給了正妻的體面就夠了?——人心都是得隴望蜀的。若是你和那些混帳男人一樣,只知道寵妾滅妻,她現在要爭的,也不過就是正妻的體面。就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正妻的體面,所以才會還想要別的。唉,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
範朝暉抿緊了唇,再不說話。
從太夫人那裡出來,範朝暉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才往大夫人程氏的院子裡走去。
程氏自從聽見那婆子帶的信,就再也睡不著。只斜靠在軟榻上想心事。
過了半晌,突然聽見前面的門響,又聽見給自己守夜的大丫鬟塵香驚喜地聲音:“王爺”
程氏心頭一喜,趕緊披上袍子,出到外屋。果然就見王爺披著栗色大氅,站在屋的中央。
塵香正站在王爺身後,要幫他脫了大氅。
範朝暉聽見身後的門簾響,一轉頭,看見是程氏進來了,便生硬的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程氏滿心喜悅,顧不得剛才心裡的不快,趕緊問道:“王爺可是用過晚飯了?”
範朝暉跑了一整天,剛才又在太夫人那裡說了半天話,卻是有些餓了,就溫言道:“是有些餓了,給我拿些吃的吧。——不用太麻煩,廚房裡有什麼就吃什麼。”
不待程氏接話,塵香趕緊屈膝行了禮,道:“王爺和大夫人先說說話,奴婢這就去小廚房熱些飯菜過來。”
程氏卻含笑叫住她,嗔道:“王爺說隨便,你就真的隨便了?——可別收拾那些剩菜剩飯給王爺吃,還是下碗麵條,加些這裡山上的山菌,和上小廚房裡一直燉著的野雞崽子湯做澆頭,大晚上吃正好。”
塵香笑著應了,自去忙乎。
程氏便過來接了大氅,放到裡屋的架子上去了。
範朝暉在外屋坐下,程氏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又問道:“王爺要不要沐浴?”
範朝暉點點頭。
程氏又出去叫了人,去小廚房炊水。
一陣忙亂,等範朝暉吃了面,又洗完澡出來,天邊已經隱隱有了魚肚白。
程氏也就撐在軟榻的小茶几上打了個盹,見王爺從淨房出來,就有些睡眼惺忪地問道:“王爺要不要歇一歇?”
範朝暉看看窗外的天色,道:“不用了。等天亮,我要去見師父。”
程氏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翠微山的弟子,就微微含笑道:“王爺可要拿些禮物過去?”
範朝暉搖頭,看了程氏一眼:“我此去,是為了然哥兒的病。”
程氏心頭一緊。自王爺到她屋裡,她就一直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不想跟王爺撕破臉,若是執意將四房的那個小賤人和小賤種的事都抖出來,弄得眾人皆知,自己也沒什麼好處,且跟王爺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不若還是先故意裝傻,只說自己是為了然哥兒的前程,一時糊塗,才將四房眾人扔在舊都。好在如今大家都平安無事,王爺就算生氣,過了這麼久,應該也氣消了。——只要王爺不懷疑自己知道他的隱秘,他就不會動她。她和王爺數十年夫妻,這一點,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誰知道,王爺居然開口說的,不是四房的事,而是他們大房唯一的庶子然哥兒。
程氏只好繼續裝糊塗,不解地問道:“然哥兒可是病了?——可然哥兒在這裡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只是娘說,然哥兒是王爺的子嗣,不能一輩子在這山裡頭,還是應該去王爺那裡找些好師父,多學些東西才是,才跟著張姨娘一起去了上陽。好好的,怎麼又病了呢?”
範朝暉一雙厲目盯著程氏,將她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忍不住冷笑道:“你會不知道然哥兒是如何病的?——那沉水香可是你讓人專門給他點的”安解語雖是沒有說那香的事情,範忠卻是找了給然哥兒瞧病的大夫問過了,知道是那沉水香有些不妥。又知道大夫人給然哥兒的媽媽有些問題,如今都讓四夫人關在內院,只等王爺回來審問。
範忠向來老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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