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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初懷孕時倒沒好多少,於是嘀咕著把馮氏私底下刺繡的事情說了出來,又將連氏磋磨馮氏的話加倍說了。
張志仁聽罷,神色雖然有些變化,不過他依然嚴肅的教訓著張沁兒:“一家人過活,賺的錢自然要上交到公中,如果人人都存了攢私房的想法,這個家還怎麼過?你回去說說你娘,她要是想做繡活,就老老實實把錢交給你奶奶。”
聽了這話,張沁兒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先前幾次和張志仁說話,雖說有拐著彎兒給張志仁洗腦,不過那時候張老頭也在,話就說的不那麼清楚,這還算是張沁兒第一次明著和張志仁討論這事。
卻沒有想到他的態度遠遠比她想的冷漠的多!
一雙幽暗的眸子悄悄的打量著張志仁的五官和神色,心底卻微微的嘆息,這就是酸腐秀才內心真正的想法吧!平時雖然謙和,一旦牽扯到心中的道德和堅持,就會變得又臭又硬,讓人難以說服。
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情緒:“爹,你覺得私底下存錢不好嗎?我覺得倒是好的!小姑姑和蓮兒姐都大了,奶奶不要她們的錢,不過是想著出嫁之後手裡有幾個錢,這是為她們好!可是樂兒也不小了,樂兒的手藝又沒有小姑姑和蓮兒姐好,每次賣的錢都少許多,三嬸想幫著樂兒一點,都不行嗎?再者說我……”
說到自己身上,張沁兒微微停頓了一會,不過依然接著說:“我性子野,耐不住刺繡,娘也因為家裡地裡的事情多,刺繡的手藝一時半會兒拾不起來,那我以後怎麼辦?”
張志仁一愣,似乎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一個九歲女兒口中聽到,心思轉了轉,面色悻悻的說:“你們出嫁時,自然有公中出錢,你小小年紀,擔心什麼?不知羞!”
都說到這裡了,索性都說了:“哼!上頭還有俊峰哥沒有娶媳婦呢!爺奶他們重視長子長孫,爹又不是不知道,等俊峰哥娶了媳婦,家裡的錢還剩多少?小姑姑和蓮兒姐年紀相仿,估計差不多出嫁,這又是一大筆花銷,到樂兒頭上時,她該怎麼辦?女孩子出門,手裡沒錢,婆家也看不起。”
張志仁嘆息著:“你既然知道家裡有這麼多事要辦,怎麼還可以有存私房的想法?要是我們都不存私房,公中的錢多了,辦事自然就利落了。”
張沁兒覺得,自己簡直無法和張志仁溝通了,深呼吸一口,才壓抑住心裡的暴躁,眼前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鳳凰男、聖父!
和他說一些自私的話,簡直就是玷汙了他那乾淨的靈魂!
父女兩個說的牛頭不對馬嘴,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沁兒打算出門離開了,張志仁卻擔心她這樣子回去會惹什麼禍害,又想著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了,自己的娘喜歡磋磨媳婦,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覺得娘一向有成算,頂多讓媳婦多做事,出不了大事,以前連氏磋磨楊氏時,他就沒少求楊氏多忍耐。
想起楊氏,張志仁的心裡倒是難得生起一股愧意,心裡猜測著,平日裡沁兒這丫頭雖然有些不靠譜,也不像今天這般夢魘了一般,莫非楊氏出事了?
這麼想著,已經追了出去,叫住沁兒:“你等等!乾脆我今天請假回去一趟,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沁兒白了張志仁一眼,悶悶的說:“爹不用請假,你還是好好賺錢上交公中吧!”
她今天之所以這麼激烈,也是受了樂兒的刺激,馮氏被磋磨之後,樂兒就三番兩次找她哭,那小眼睛哭的如同核桃一般,又怕樂兒一時想不開,當面頂撞了連氏也是討不到便宜,只好不斷的勸慰著,饒是如此,她也覺得亞歷山大,所這次進城,才迫不及待和張志仁談了分家的事,不過如她以前所想,張志仁果然不是聽她一席話就會動搖的人。
說著,也不理會張志仁,就要往外走去。
恰好徐老闆這時進了院子,聽了這話,頓時失笑,衝張志仁說:“這丫頭怎麼了?往日裡看著多精神靈氣啊,今兒悶悶的,你給她罪受了?”
張志仁哪好意思說自己女兒這是勸自己分家來的,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接話。
倒是徐老闆體貼人,說:“想了想,你也來了一個多月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近來比較清閒,帳房也沒有多少事。”
張志仁倒是心動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想起家裡正缺著錢銀呢,看沁兒那神色,也許楊氏並沒有事,否則沁兒非要拉著他回去不可,於是搖了搖頭說:“過幾天地裡挖土豆時我再回去吧!”
土豆是年後就種上的,這個時候正是收穫的時候了,張志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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