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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去,張志仁一句話就讓張沁兒驚呆了。
他說:“沁兒,你把那紙藥給大伯吧。”
“什麼紙藥?”張沁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說的是什麼事。
“就是做那種軟紙的紙藥,我今天用那軟紙如廁之後,發現果然好用,所以也想自己做些軟紙出來用著。”張志廉說著,眼眸中卻藏著一絲算計,心想自己從田家兄弟那裡聽到的訊息肯定是真的,沒想到張沁兒這丫頭真是城府深啊,知道那軟紙是個好東西,別的都告訴自己,就那關鍵的紙藥不肯告訴自己。
想起先前的事情,張志廉又有些後悔,當初就應該把那紙藥的配方弄到手才行的!哎,真是錯失良機啊!
不過好在張志仁是個傻的,從他身上下手最好了。
張志廉打的滿盤算計,張沁兒並不知道,只是對張志廉以往的瞭解,以及他神色的奇怪,張沁兒覺得這其中必定有詐,索性把話直接說清楚了:“沁兒不知道大伯在說什麼,那軟紙是大伯做出來的,怎麼還問我?”
張志廉愣住了,心想這張沁兒在自己爹面前還要裝?這是不打算把配方給自己了?
“二弟,沁兒這孩子……”張志廉聰明的沒有直接對張沁兒發問,而是看著對面的張志仁。
張志仁也覺得汗顏的很,事情的經過張志廉已經都和他說了,結果張沁兒居然當著他的面說謊!
讀書人最恨的是什麼?其中就有說謊!於是張志仁的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不滿的說:“就一個紙藥配方,告訴你大伯又何妨?那軟紙我也用過,的確比樹枝好用的多。”
張沁兒無奈的嘆息,忽然想明白為什麼張志廉會請自己一家過來吃飯了,擺明這是鴻門宴啊!
只是自己的老爹那迂腐的性子,也不知道何時何日才能夠改了,當下就直接說:“爹,我要和大伯談事,你要麼出去,要麼在一旁聽,卻不能說話,這樣好嗎?”
一個女兒用這樣的口吻和父親說話,張志仁是有些下不了面子的,尤其在面對張志廉的目光時,更是難堪的咳嗽了一聲。
“二弟這家教真好。”張志廉諷刺了一句。
正想看張志仁笑話的時候,張沁兒一句話就把他的念頭掐滅了:“大伯要是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那麼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張志廉知道張沁兒這是在要挾自己,便住了嘴,示意張沁兒坐下談事。
“大伯這兩天去了縣城?或者從田家聽到什麼風聲了吧?”片刻間,張沁兒已經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通了,說出一個極有可能的結果出來。
沒想到張志廉一聽這話,心裡就打了一個突,莫非張沁兒已經知道了?
是裝傻還是直接說?正在張志廉猶豫的時候,就看見張沁兒那張聰慧靈氣的臉,頓時覺得這個侄女不好糊弄,於是說:“是從田家兄弟那裡聽說了,目前縣城大戶人家到處打聽是否有那種如絲綢般柔軟的紙……說是你上回在鄭大人生辰宴上送過。”
說起這事,張志廉就鬱悶啊,那批紙明明是自己做出來的,被張沁兒那麼一折騰,倒成了她的東西了,還寶貴的不行了!引得整個縣城都想賣,這真是錯失良機了!
“大伯的意思就是想做軟紙拿去賣對吧?實話和大伯說了吧,生辰宴後就有大商戶找我談過,不過我沒有答應。”
張志廉吃了一驚,沒想到已經有人下手了,不過聽到張沁兒沒有答應時,不覺鬆了口氣,忙說:“那是,這錢咱們自己賺,哪能讓別人白賺了去呢!”
無意中口氣也帶著幾分巴結討好了,和之前那副借張志仁打壓張沁兒的氣勢全然不同。
張沁兒將他的變化看進眼底,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當初程掌櫃找自己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答應,就是因為張志廉!
“大伯想做軟紙的生意,這個我是沒有意見的,紙藥麼……我不參與你們的生意,也不要分紅,我只賣紙藥,你覺得如何?”張沁兒提出自己事先想好的一個提議,那就是換一個合作方式,賣紙藥!
只要掌握紙藥的配方,張志廉就必須拿錢來買,他想做無本的生意,還真是想的美了!
張志廉糾結了一下,心中計較著是借張志仁逼迫張沁兒無償拿出紙藥配方,還是老老實實去買紙藥,雙方談話的時候,張志仁果然沒有插嘴,但是神色隱隱間發生變化了。
他坐在那裡,看著張沁兒和張志廉一來一往的談話,內容卻是他所不知道的!先前張志廉和他說的明明和現在說的不同!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