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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幫楊氏說話。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連氏可以不顧及謝氏的命,但是她憂心自己的大兒子和大孫子啊。
“志廉、俊峰、俊傑你們快出來,別磨蹭。”
馬志廉本就不會收拾,他一向自視清高,雖然讀書數十年還沒有考中秀才,但是他總認為自己的時運不濟,來日必定是當官的命,所以萬事不動手,剛才他回屋清理東西,思來想去,只拿出一個書箱,裡面放了幾本論語等書籍,待背上時,又覺得重,肩膀累的痛,想了想,又從裡面拿出幾本書,將筆墨紙硯也拿了出來。
這麼些功夫,他就在和這幾本書做鬥爭了。
卻不曾想,一旦逃走之後,就變成逃犯,即使順利潛伏著,也不過是流民,根本沒有再讀書考試的可能性了。
馬志廉的大兒子馬俊峰已經十五了,因為吃的比較好,個頭蠻高的,不過腦子瓜和他老子一樣,不是讀書的料,學了幾年居然連個童生都沒有考中。
馬俊傑十歲,才進學堂不久,調皮搗蛋天下第一,一向喜歡欺負家裡的弟弟妹妹,尤其是二房的人,被他欺負了,非但不能還手,還會被打罵一頓,因為馬俊傑雖然讀書不行,但是對謝氏、連氏十分了解,又得她們喜愛,所以非但欺負二房的人,還要先告狀一番,讓連氏發落二房的人。
謝氏還在屋裡忙著,這些年她養尊處優,處處將自己當官夫人看待,就沒差將自己一家的衣服丟給楊氏去洗了,哪裡這般收拾過。
好在大女兒馬蓮兒已經十三歲了,倒也能夠幫忙張羅著,如此這般,也是最後一個收拾好的人了。
馬志禮在和馬老頭說話:“這兩天天色陰沉,昨晚才下了一場豪雨,看樣子河面夠嗆,我去問了幾家,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船。”
“那船沒聯絡上?”馬老頭蹙眉了,語氣發悶的說著,因為家裡出了一個秀才,馬老頭在村裡也是有幾分人面的。
馬志禮面色一變,有些難堪的說:“我出高價,都沒有人願意,畢竟這天氣實在不好說,沒準什麼時候就決堤了,最後我急了,就編了一個我們得罪仇人急著避難的說法。”
“然後呢?”馬老頭接著問。
“還是不成,一個個都說太危險了,這趟活不好走,只有惡虎兄弟說可以接這活,但是要五十兩!”
馬老頭吸了一口冷氣,這絕對是趁火打劫!五十兩是什麼概念?讓一個莊戶人家拿出五十兩來,絕對是傾家蕩產也未必拿的出來的!
馬老頭面色沉了下去,沒有說話。
思索了一會,他才說:“你留在家裡幫襯著,能帶的就多帶,不能帶就少帶,另外沁兒那丫頭病著,你去看一看。”
馬志禮應著,就見他爹獨身走了出去,他估計這是要去惡虎家講價的。
嘆息著,他又寬慰了妻兒幾句,進了西廂房。
張沁兒已經醒過來了,所以這病就好看了,馬志禮替張沁兒把脈之後,又問了幾句症狀,然後說:“燒的不算厲害,再吃幾副藥就好了,我車上帶著一些常備的藥材,現在是來不及了,等渡河之後,再給沁兒煎服。”
馬志仁自然是明理的,摸著女兒還在發熱的頭,問著小弟:“我們要往什麼地方逃去?”
雖然馬志仁是秀才,馬志禮只進過一年學堂,學了幾個字,就被送去藥鋪做學徒了,但是馬志禮見過世面,尤其是成為坐堂大夫之後,常常跟著掌櫃的去進貨,這一次若非馬志禮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否則他們一家到死的時候才能夠發現去了。
馬志禮也滿面愁容,這一路上他就在不停的想著這件事:“近來各地發生災難的也不少,每每發生災難,官府都無力去整頓,災民逃荒的逃荒,投親的投親,整村人都逃走的都多的是。渡河之後,我們就一路往南,最好和難民聚集在一起,也好掩飾身份。”
馬志禮的視線又看著窗外,那裡是渡口的地方:“我剛才又去河面看了,沒準這幾天就會發生洪水,不論大小,都或多或少能夠掩藏我們的蹤跡。”
躺在床上已經逐漸接受命運的張沁兒聽了這番話,頓時對這個三叔佩服了幾分,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徹底融合原主記憶的張沁兒心裡也有些著急,剛過來,身體還沒有恢復,就即將面臨著滅頂之災,她知道,在封建社會,百姓只是螻蟻,當權者想捏死易如反掌。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讓張沁兒這麼一個出生在社會主義的現代女子因為這個奇葩的罪名被鎖上枷鎖,拉到菜市口斬首的話,簡直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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