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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舌頭卻完全不受她控制,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卑不亢,不高也不低的說:“溫豐予和朔風不是我殺的,我和殺姐姐又怎麼可能有染!”
摩嚴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殺姐姐?這是什麼興趣愛好,那妖孽仗著一點點美貌,還真當自己是女子了麼?”
花千骨一驚抬起頭來,又立馬低了下去:“殺……姐姐他是男的?”雖然一時叫人難以接受,但是她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笨,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殺阡陌為了她與師父大戰一場,還殺了那麼多人,她也從不避嫌的與他摟摟抱抱,難怪別人會誤會他們倆。只是姐姐為何不早點告訴她呢?
花千骨知道再辯解也沒用,沒有人會相信她,只是仍舊平靜的強調:“我和他沒有關係,溫豐予不是我殺的。”
“還敢狡辯?你妄圖奪取神器,溫豐予不從,你便施攝魂術殺了他,否則你是怎麼取得神器的?”
“我只取神器,沒有殺人,人是藍雨瀾風殺了嫁禍於我。”花千骨聽見自己的聲音乾巴巴的,彷彿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大膽孽徒!事到如今你還不招麼?”摩嚴怒斥道。
花千骨背脊挺得直直的:“他雖因我而死,卻的確不是我所殺。”
摩嚴眉頭一皺剛要發飆,笙簫默眼神制止住他,語氣和緩的說道:“你說人不是你殺的,你就把你如何偷盜神器,偷習禁術,又放妖神出世的詳細經過陳述一遍吧。”
花千骨心頭一驚,咬了咬牙,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話語,顫抖著聲音道:“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我偷習禁術,欺師滅祖。我通通認罪,不必再審了,還請三尊處罰。不管結果是什麼,弟子毫無異議。”
“掌門!”雲隱緊皺眉頭,看著她瘦弱細小的身子跪在下面,心頭不由一痛。
笙簫默輕輕搖頭:“花千骨,你身為長留弟子,掌門首徒,置你師父於何地?更叫長留顏面何存?你身背清虛道長重託,代任茅山掌門,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你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託付,是為不義,更愧對天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長留門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逐出師門,誅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釘。但念你年紀尚小,暫留你一息魂魄拘於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輪迴。你服是不服?”
此語一出,滿堂皆驚。誅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釘死在上面,從手足開始釘起,卻不傷及要害,每一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較弱的,能撐到二三十餘根不斷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是長留山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卻竟然要釘在花千骨身上八十一根之多麼?
可是此時仍聽摩嚴冷道:“師弟,以花千骨重罪就算是魂飛魄散也難辭其咎,你這刑罰怕是太輕,難以服眾吧?”
輕水,雲端等人皆倒抽一口涼氣,所有和花千骨熟識的長留弟子全都撲通一下跪倒在長留殿上。甚至包括上上飄,落十一,火夕,舞青蘿等三尊弟子,唯有霓漫天滿臉幸災樂禍的俯視著花千骨。
摩嚴眯起眼睛,大聲呵斥:“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反了麼?”
一旁東華上仙,嶗山掌門,北海龍王一看,也於心不忍,紛紛為她說情。
摩嚴冷哼一聲:“花千骨是長留弟子,犯下如此危及六界的大錯,如此還算輕饒了她,再說這是長留私事,該如何處置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雲隱怒道:“花千骨也是本門掌門,豈可輕易交由長留說殺就殺!今天就算拼了整個茅山派,也絕對不會把人交給你們!”
“雲隱!”花千骨輕喝,望著他搖了搖頭,平靜說道,“茅山掌門花千骨,罪犯滔天,現革去掌門一職,由弟子云隱接任。”說著交出了掌門的宮羽,臨空給雲隱傳了信印。
“掌門!”雲隱望著她懇求的眼神只能欲言又止。
花千骨慢慢俯身於地,一字一句的說道:“長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誅,三尊仁慈,弟子甘願伏法。只求三尊開恩,不要逐我出師門。哪怕魂飛魄散,弟子也毫無怨言。”
眾人又是一驚,不敢想象更無法理解她寧願魄散都不願脫離長留山。只有霓漫天冷笑一聲,想不到花千骨對白子畫的執念竟深到這種地步。
所有的人都看向白子畫,唯有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花千骨畢竟是他的徒弟,最後到底要如何處置還需他來定奪。
白子畫面無表情,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周圍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花千骨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