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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斷念劍出,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攻了過去,劍譜上的劍招被她演繹得出神入化。
狠咬嘴唇,強自鎮定,目光爍亮,大腦逐漸清明,很快便看穿了藍雨瀾風的真身。飛劍瞬間斬碎她的幻影,劃過她的臂彎,刮下好幾片鱗片來。藍雨瀾風一受傷,頓時西北部的天空竟然開始出現塌陷,露出昏黃混沌的一塊。
藍雨瀾風越戰越吃力,心道這小丫頭竟然如此厲害,靠,雲翳你小子又誆我!
花千骨伸出手去想點她穴道,無奈她身子滑得跟泥鰍一樣,繞著她纏繞旋轉,魚尾狠狠的從後面打在她背上。
花千骨忍住劇痛,反手一劍正要刺去,卻看見眼前的人突然變作了白子畫。心下一驚,雖明知道那是迷惑人的幻象,劍還是不由自主硬生生停了下來。
藍雨瀾風趁著她一恍神,手肘處突然長出一根細長的綠色染滿劇毒的魚刺,直往她胸前刺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待花千骨反應過來,從天邊已飛掠而下一個人擋在了自己面前。雖然有真氣護身,魚刺還是紮了一點點進前面人的身體裡面,頓時黑色的血便流了出來。
“師傅!”
花千骨整個嚇傻了,慌忙扶住眼前身形不穩的白衣男子。
藍雨瀾風哈哈大笑起來,幻化回原本模樣:“真是太有趣了,你明知道我這個白子畫是假的,居然還是下不了手!”
“師傅!師傅!”花千骨望著地上男子的臉越發蒼白無血色,慌忙出手點了他周身幾大穴道,顫抖著掏出回清丹手忙腳亂的餵給他吃。
“別白費心機了,那不是普通的毒,是由神農鼎煉製出來的,沒有任何解藥。妖魔神仙,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就算是他白子畫,也無濟於事。”
看著眼前的人周身的銀光在逐漸減弱,花千骨知道她所言不假。
藍雨瀾風的海神叉直指著她:“起來啊,替你師傅報仇。”
花千骨早就什麼也聽不到了看不到了,俯下身去,用力的替白子畫吸起毒來。
藍雨瀾風皺起眉頭:“你傻了麼?我說那是神農鼎的毒你沒聽見麼?還是你想跟你師傅一起死?”
花千骨嘴唇顫抖著,眼睛睜得又圓又大的直愣愣盯著白子畫,好像瘋了一般,面上表情叫藍雨瀾風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師傅的,師傅,你快起來啊!
藍雨瀾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其實只想殺白子畫的,你……罷了,反正你也活不成了。”
長叉一揮,便往花千骨劈了下去,花千骨只顧著替白子畫吸毒,不閃也不避。
卻聽到“乓”的一下,清音一發,藍雨瀾風的長叉被彈了開去。
一人從西北部天空的破損處飛臨而入,白衣翩然,竟然又是白子畫。
“小骨!”白子畫見花千骨此刻正抱著一個細小精緻的銀瓶喝著什麼,嘴角鮮血直湧,一甩袖子將瓶子打翻在地。
這幻境是藍雨瀾風用神農鼎煉化而出,他雖心能感應到她,卻久久找不到入口進來,急得也是方寸大亂。
花千骨掉了手中銀瓶,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他,怎麼又有一個師傅?
白子畫從未見過她如此呆滯絕望的眼神,心頭一疼,扶住她身子。
花千骨伸手摸摸他的臉,再伸手去摸腳邊中了毒的那個白子畫,卻已然碎做點點光暈。
“師……師傅……”她呢喃兩聲,猛的噴出一口黑血來,攤倒在她懷裡。
她以為他死了,她以為她把他給害死了!
白子畫運功又要替她吸毒。
花千骨慌忙的搖頭,用力掙脫他的懷抱。
“不可以!師傅!這是神農鼎的毒!你化解不了的!”
白子畫哪管這許多,二話不說將她抓了回來,點了穴道,手指輕點她眉心,將她的毒盡數吸了出來。僅憑她的道行,再遲疑個半刻,小命怕就保不住了。
藍雨瀾風暗不做聲的站在一旁,等得就是這個時刻。
趁著白子畫分身乏術,陡然間將幻境抽回,頓時周圍時空混沌模糊猶如糨糊一般什麼都看不清楚。
“糟了!”糖寶大叫不妙,看著周圍的樹木星辰花鳥湖泊全部猶如摺紙一樣變成了平面的被一個巨大的青銅鼎吸了進去。
“骨頭媽媽撐住啊,我去搬救兵。”說著拼著命的擺脫了引力和束縛,只來得及化作一道綠色的光,向外面的冰雪飛了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而白子畫抱著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