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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畫看著這個誤入自己酒盞中的小蟲子,難得興致大發的伸出兩根手指把她小小的身子從酒盞裡拎了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花千骨閉上眼睛在心裡不斷的喃喃自語。
他竟然用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身體,不等他把她捏死,她自己就已經心跳快到自爆而死了。
把小蟲放在自己左手掌心裡,白子畫細細看來,發現她生得晶瑩剔透,玲瓏可愛,不由竟心生憐愛,伸出右手白皙修長的食指輕輕的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揉弄了兩下。
花千骨緊咬住唇,身體一陣顫抖,連魂魄也跟著一起顫慄起來。感受著白子畫指尖面板的溫度還有溫柔,從身子到心靈全部都要融化成水。奇怪又說不出的麻癢與悸動從心底深處如火山般的噴薄而出,佔據了身體和靈魂的所有角落。再也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景像,只是那種舒適與愉悅讓她差點就要忍不住叫出聲來。
太恐怖了!要是死了就好了……
那麼近的凝視著白子畫的臉,他的鼻尖幾乎就在咫尺之間。花千骨完全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感覺不到自己的血液還在流動。
白子畫捏捏她僵硬的肢體,突然忍不住微微一笑。剎那間,時間萬物都靜止了。
花千骨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竟然也是會笑的。那愛憐的望著自己的眸子突然變得爍亮無比,像是亙古長明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隕日,像是盛大華麗的煙火,像是開到荼糜的花盞,絢爛的讓她義無反顧的栽落進去。
心中的一切緊張與不安全被撫平,這樣溫柔而又慈悲的笑容直直打在人心中最柔軟的角落裡,時空幻滅,一切都成了空白。如滾滾驚雷,如駭浪驚濤,映襯在漫天飛舞的桃花雨裡,纏繞成她一生一世的劫難。
“不小心掉下來了麼?”他啟唇,碎玉一般的聲音。
說著,舉杯,將銀盞中的清液一飲而盡——包括,酒中還漂浮蕩漾著的那片桃花瓣。
花千骨呆在那裡,看著酒盞裡一滴不剩,也不見了那抹桃紅。
白子畫低頭,輕輕對著她呵了一口仙氣,忘憂酒的清香迎面撲來。
花千骨整個人都被攝了魂去,望著他嘴角邊的一點溼意,突然很想去舔。莫非?自己只是聞聞,也醉了麼?
身子開始緩慢的飛騰起來,突然很不想離開他掌心的溫暖,用力的伸出手想去握住,身子卻越飛越高。
看著樹下的人兒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突然鼻子竟有些酸楚。
重新安穩的又回到樹枝上,躺臥在一朵桃花裡,卻已是大夢一生。
花千骨,再不是她自己的花千骨。
13。一年之約
“骨頭!你沒事吧?”
糖寶總算鬆了一口氣的爬到花千骨身邊,拍拍她的小臉,看她整個人完全都傻掉了,不會是驚嚇過度吧?還好是碰上白子畫,要是換作烈火星君等脾氣暴躁的菩薩,早把她給捏死了。
“我……”花千骨動動嘴唇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努力的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回拉,終於眼睛可以聚焦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糖寶而不是剛剛那對她傾城一笑的神仙。
“寶,我,我好像有點醉了。好睏啊……”花千骨的眼皮直打架。
“啊,骨頭,你不要睡啊,忘憂酒要是醉過去,大夢三四年,我可叫不醒你!”說著使勁往花千骨身上掐了幾把,疼得花千骨直哼哼。
用力甩甩頭,努力找回神智,她還有要事沒辦呢,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不過,真的好想在他的掌心裡,沉睡一輩子啊!
“他就是白子畫麼?我還以為和清虛道長一樣是一位老爺爺。”
“一般成仙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就一直是什麼樣子了,除非本人的意願不會再有衰老這一說。”
“糖寶,我,我突然有點害怕,如果他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我還覺得好親近一點,他會不會不肯答應收我做徒弟啊?”
“我也不知道。你別擔心啦,他若不肯,我們就纏到他肯為止。”
“呵呵,那現在人來齊了,我是不是應該變回去跳到下面說明來意啊?”
“先別莽撞,等他們商量到這事的時候再說吧!”
“哦。”花千骨雙腳墊住下巴,完全沒有聽見周圍的神仙們在討論什麼,只是眼睛直直的望著樹下的白子畫,一抬手一轉頭,都緊緊的牽動著她的心。
“以上皆依眾仙家所言即可,妖魔冥界與人間各處外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