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人
笙簫默銀簫在手指間轉來轉去,慵懶又漫不經心的推門而入。不去看榻上正在靜坐的白子畫,往椅子上一靠,自顧喝起茶來。
“怎麼,受傷了?”白子畫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出手救霓漫天的時候還是露出了馬腳。別人就算沒看出來,又怎麼瞞得過他的眼睛。
白子畫點點頭:“先別跟師兄說。”
“沒大礙吧?”
白子畫不說話,笙簫默皺起眉來。
“什麼傷?”
“神農鼎的毒。”
笙簫默一聲輕嘆:“你儘快把掌門交接的事處理好,有什麼遺言到時再給我說吧。”
說著便起身離開,面上竟沒有絲毫悲傷和擔憂的表情。
一直到走出門去,白子畫終於似是不經心的淡然開口:“你把小骨弄哪去了?”
笙簫默嘴角一絲戲謔的笑,哼哼一聲:“我怕她再在這磕下去,血水把整個絕情殿都淹了,死了不要緊,毀了那些珍稀花草可真是罪過。就把她隨便拖進冰室裡去了,血凍住了也就流不出來了,也省得在這門口礙你的眼。”
白子畫手指微微一動,沒有說話。
笙簫默轉頭看他:“師傅以前總說,我們三個師兄弟裡,你看起來最隨性淡然,其實是最有原則最固執的一個,看來一點也沒錯。”
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說:“不過我就不相信你就真的那麼大公無私,心裡沒有一點護短了。你若真覺得千骨是那種人,大可將她交給大師兄讓戒律堂處置,妄圖殺害同門這可是死罪。那麼多年朝夕相處,又只有這一個弟子,我知道你多少有點捨不得,要是你為難的話,我幫你把她帶下去交給師兄如何?”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子畫冷道。
笙簫默聳聳肩,眼角滿是笑意的走了。
笙簫默前腳剛下絕情殿,白子畫後腳就往冰室趕了過去。
花千骨渾身的雨水血水全部凍住了,面色蒼白,嘴唇發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子畫心頭隱有怒火,這個笙簫默,那麼多年總是跟在他身後添亂,什麼都要拿來玩。
輕輕一把抱起她來,一面往外走,一面真氣源源不斷的往她體內輸入。在冰室裡凍凝住的鮮血又重新開始往外滲。白子畫飛快點了穴道替她止了血,扶她回榻上,想也不想的便撕開了她的衣襟替她包紮腹部和額頭上的傷。不想抬頭看她的臉,因為不喜歡心裡那種隱隱心疼的感覺。
他本就無情無慾,更何況花千骨幼童的身體根本半點都沒發育,因此也毫不避諱。再說這絕情殿也再沒第三個人可以幫手,他轉過頭飛快摸索著給她換下了溼衣。
胸口隱隱有火焰和肌餓感焦灼著他,空氣中瀰漫著對身中劇毒的他充滿了誘惑力的腥香,劇毒在他身體裡翻江倒海,充滿了對她鮮紅血液的渴望。
如果說一開始吸食她的血是為了續命的話,長久下來,他早已上癮。每次見她,便只能拼命抑制自己內心中的那種想要吸血的感覺。那種慾望是他無比陌生的,慌亂中又帶點無措,只能盡力避開她。她卻一再把自己放進盤中親自送到他口邊,叫他想要不吃都難。
“師傅,我錯了……”榻上的人閉著眼睛,痛苦的皺著眉頭在夢中囈語呢喃,蒼白的臉上全是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一方面又冷得身體直哆嗦。
白子畫輕嘆一口氣,把她摟進懷裡,真氣更多的往她身體裡輸入進去。
那麼多年朝夕相處,他怎麼會不瞭解這個孩子。可就是因為期望太高,所以才更加叫他一時難以接受吧。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身中劇毒叫他不管是定力還是忍耐力都越來越差,那一瞬間他是真的被她給氣糊塗了。心下根本就來不急多想,便狠狠一巴掌下去。
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過這麼不冷靜的時候,是太在乎這個孩子了麼?情緒理智全都讓她牽著走,才讓自己很多事情都看不分明?
白子畫心頭隱隱有怒火,卻不是在氣她,而是在惱自己。更惱自己的是身中劇毒後憑空多了這些不明不白的情緒。他頭一次無法駕馭,竟失控到那樣的場面。
或許自己,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再在長留山呆下去,這一日比一日多的魔性,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花千骨幼小的身子在他懷中瑟瑟抖著,他拼命忽略心底湧起的憐惜和心疼,怪自己是不是有點責罰的太重了。
他本不是信命之人,所以當初收了花千骨。接下來的這些年,並不是對自己的教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