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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何時曾掌摑過他。
“那日,朕曾問你,‘如果我承諾你,保你鄔國子民安康,你可會相信?’”慕容宸睿十分緩慢地吐出當日說過的原句。
“哧”地輕響,他手中的火褶無力的滅了。
四周回覆黑暗,路映夕順著他的臂膀尋到他的手,輕輕地握住,應聲道:“臣妾相信。”
“終於相信。“慕容宸睿語意深長,帶著一絲慨嘆。
路映夕無聲地彎唇笑了笑。確實,這個“終於”來的萬般不易。
“皇上也相信了臣妾?”她亦問。
“朕做了這麼多,你還需問這個問題?”慕容宸睿不屑回答,握緊她的手沿壁移步。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明顯體力猶虛。路映夕悄悄運氣於掌心,欲要傳輸真氣給他。
“停手!”慕容宸睿低喝一聲,“你別忘了你懷著身孕!”
“皇上先前不是說‘若生,一家同生’嗎?”路映夕收息,輕聲道。
慕容宸睿抿唇不吭聲,牽著她繼續摸索著前進。他確是說過,但若無法顧全,他必然選擇保她和孩子的命。
路映夕幽幽嘆息,她何嘗不知他心中所思。身為一個男人,他有他的傲氣硬骨,自要擔起保護婦孺的責任。
只走了片刻,慕容宸睿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路映夕心頭抽緊,以為他又將缺氣昏厥。
“前面沒有路。”慕容宸睿聲音極為低沉,卻令人震驚。
路映夕探手向前,果真摸到一堵土牆,心中剎時一陣冰涼。死路!這條密道竟沒有出口!
“也許前人來不及挖掘完成。”也許那人也死在了這密道中。但後一句慕容宸睿沒說出口,只把她的手握的更緊,有意無意地傳達撫慰的力量。
“或者我們應該原路折回?”路映夕蹙眉,心知返回囚室同樣是死路一條。
“這條密道已挖的這樣長,或許再掘數丈就能通到外面。”慕容宸睿穩住微亂的氣息,沉吟道,“既已到此境地,只能堅持到底。”
路映夕聞言拔出靴間的匕首,但卻感到躊躇。誰能預料這條密道到底有多長,倘若需要費時幾日或更久……
“事不宜遲,快動手,我們時間不多。”慕容宸睿催促,但語調沉穩有力,“你要注意,切莫運用太多內勁,以免傷了腹中孩子。”
“知道。”路映夕回話,開始抹黑鑿前面的那堵土牆。
慕容宸睿席地坐下,漸漸感覺昏沉,額上有滲出冷汗。
路映夕鑿了半晌,擦覺他靜默無聲,心頭一顫,急道:“皇上?!”
“朕在調息,你只管安心快點鑿掘。”慕容宸睿若無其事地應道,勉力控制住鼻息,不讓自己發出混亂的喘息。
“這樣鑿太慢,卻又不可用掌風震擊,否則有坍塌的危險。”路映夕自言自語地喃著,實則是說與他聽,以防他陷入昏迷。
慕容宸睿靜靜聽著,感受到她的用心,微揚起唇角。
“那位不知名的前輩能挖掘出這條密道,也已是不簡單。照這密道的長度推測,那位前輩至少被關在囚室三年以上。”路映夕絮絮說道,心裡益發覺得無望。人家挖了幾年,她卻妄圖在一時半刻鑿出通路?
慕容宸睿眼睛半閉,神智已不清明。
“皇上?”路映夕一面鑿著,一面不放心地輕喚。
“唔?”聽到她的聲音,慕容宸睿頓時醒了過來。
“皇上可還好?”路映夕擔憂地問。
“無事,不需擔心。”慕容宸睿清了清嗓子,一正常口氣回道。
“那就好。”路映夕稍安了心,愈加奮力地鑿牆,泥土紛飛地濺到她臉上,也無暇去拭。
慕容宸睿暗自深吸口氣,然後抬起一臂,湊近嘴邊,狠狠地咬下,嘴裡嚐到血的腥味,劇烈的痛感令他清醒了不少。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路映夕已是汗佈滿額,但那堵牆才被鑿出一個凹洞。
慕容宸睿鬆開了口,手臂被他自己咬得麻痺,連疼痛都感覺不到,頭顱有漸鈍重起來,眼皮直打架。
“映夕,罷了。“他自知再撐不了多久,低低啟口道,”你返回囚室吧。“
路映夕拿著匕首的手僵在半空,驚疑道:“皇上是要放棄了?”
“並非朕要放棄,但你若再不走,恐怕真要在此陪葬。”慕容宸睿虛軟地斜倚著石壁,儘量讓話語保持平緩無波,“你是鄔國公主,渝城的人不敢輕易動你。你先回囚室,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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