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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英明睿智如他,也不過是個好色之徒,美色當前便就來者不拒。
聽著他們兩人舉步離去,靜待半晌之後,確定他們沒有折返的跡象,路映夕才從樹後走出來。
她掃視了一眼花圃,地上確有香燭冥紙。她蹲下身,翻了翻香燭旁的泥土,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免死金牌?棲蝶竟然擁有皇朝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
究竟,棲蝶是否皇帝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如果是,棲蝶又怎會在那盅參湯里加浣花草,她應知她與皇帝並無行房,無需下藥防她懷上皇嗣。如果不是,她從何處得到免死金牌?她的身份,到底為何?
路映夕一邊思索一邊把泥土撥成原樣,然後站起離開,並未拿走那一塊免死金牌。她心底還有另一個猜測,卻不敢深思下去。倘若皇帝與棲蝶早有交涉,那麼方才的一幕,豈不是故意做戲給她看?若真是如此,這個男人城府之深,以及棲蝶的演技之高,無不令人心驚。
夜深,涼寒。天上殘月如勾,光澤黯淡,一團烏雲飄近,就慢慢吞噬掩蓋了那彎月
日子看似平靜地過下去,五日後,皇貴妃的身子好轉,已無大礙,只需靜心調養。然而奇怪的是,皇帝並不去撫慰痛失孩兒的賀如霜,反卻頻頻駕臨鳳棲宮,且夜夜留宿。
路映夕坐在鏡臺前,漫不經心地梳著長髮。皇帝依然沒有碰過她,共枕而眠,同床異夢。但外人不知內情,皆以為她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后終於爭得君寵。顯然,這就是皇帝的目的。他要為她帶來無盡的麻煩,讓她陷於後宮爭鬥中,無暇理會旁事。
“娘娘,韓淑妃求見。”寢門外,宮女小南恭聲稟告。
“傳。”她放下桃木梳,走至外間,明亮清眸中漾起點點笑意。終於來了。
韓淑妃仍是一襲水藍色宮裙,淡雅美麗,而眉宇間凝著一抹天生的倔強冷傲。
她曲膝一禮,平淡道:“皇后娘娘鳳安。清韻今日前來,是為謝皇后還清韻一個清白。小小心意,還望皇后笑納。”她攤開手心,遞上前去。
路映夕微笑著接過,溫聲回道:“妹妹多禮了。”
韓淑妃舉眸直視她,緩緩道:“這隻指環,是韓家山莊的信物。皇后娘娘身份尊貴,應是無需用到此物,清韻也只是想要聊表謝意。”
路映夕微微一詫:“如此貴重?”這純銀指環,看起來毫不起眼,竟是韓家山莊的信物?
“雖說是信物,但也只具有江湖救急之用罷了。皇后娘娘深居宮中,必是安康無憂,這指環皇后就當俗物把玩便是。”韓淑妃抿唇淡笑,神情一片坦蕩。
路映夕不禁對她刮目相看。韓家並非官宦世家,但在江湖上頗具地位。坊間有這樣一個傳言,韓家山莊若放話要追殺一個人,那人必活不到隔日天亮。現在韓淑妃願意給她信物指環,不就是等於她能要求韓家山莊做一件事?她雖幫了韓淑妃,但其實只是順水推舟的人情而已,沒想到這個女子磊落大方,知恩圖報。
“皇后娘娘,如果沒有其他事,清韻就先告退了。”韓淑妃欠了欠身,沒有多餘贅言,沉靜地離去。
路映夕凝望著她亭亭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如此紅顏,猶如一株傲梅,可卻偏偏長於皇宮深苑,可惜,委實可惜了。皇帝寵幸賀貴妃,應是為了籠絡賀氏一族,但以皇帝的深沉韜略,決不可能看著外戚坐大,所以,賀氏遲早要被剷除。至於韓淑妃,皇帝是真的欣賞她,還是看中她孃家的勢力呢?
默思須臾,路映夕踏出寢居,欲去太醫署探望南宮淵。
剛走到鳳棲宮的外殿,就見一排佩劍侍衛守於殿門之前,氣勢凜冽冷峻。
“發生了什麼事?”路映夕皺了皺眉,開口詢問。
“稟皇后,宮中疑有刺客潛入,卑職等奉皇上之命,守衛鳳棲宮。請皇后回內殿,以策萬全。”侍衛統領跨前一步,揖禮回話。
路映夕的眉心蹙緊,眸中掠過寒光。慕容宸睿這是要禁她的足?他要開始對付師父了?或者,他根本已經有所動作了!她太高估他的容忍度,即使他並不愛她,也未必代表他能忍她的“失貞”。他不懲治她,但極有可能會拿師父開刀!
素手狠力一握,她旋身返回內殿。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她今日就要叫他也嚐嚐受制於人的滋味!
第十六章:有所動作
風和日麗,天色明朗,陽光暖暖地灑落金黃色的光輝。
一個身姿修長的女子坐在後苑樹蔭下的鞦韆上,隨風搖盪,白裙輕輕飛揚,長髮烏黑如瀑。遠遠看去,宛若一幅清逸絕倫的仙謫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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