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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和:“與他相鬥,不如與他相愛。”
路映夕心中驟然一痛,胸口湧上濃濃的苦澀。為什麼她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
靜默間,一名宮婢端著湯藥進入,屈身恭敬道:“皇后娘娘,南宮神醫,帝姬到時辰服藥了。”
“嗯。”路映夕淡淡頷首,望了南宮淵一眼,他卻不肯再多看她,徑自接過宮婢手上的瓷碗,走到床榻旁。
她轉了身,舉步離去,隱約之中,聽見一聲輕嘆。她知道,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包括特意從鄔國前來皇朝。
她從不懷疑,他愛護她的心。可是,越明白,越心酸
回到自己的宮中,已是華燈初上。
她莫名覺得十分疲累,倚在長榻上,毫無用膳的胃口。
棲蝶侍立一旁,溫馴地柔聲詢問:“娘娘,可要讓膳房重新送熱食過來?”
路映夕擺了擺手,睜眼看她,忽然問道:“棲蝶,你有否願望?”
棲蝶愣了片刻,低垂螓首,細聲道:“奴婢出生卑微,不敢奢望太多,若僥倖獲得一分快樂,奴婢就已心滿意足。”
“何事會讓你快樂?”路映夕坐直身子,溫和地再問。
棲蝶微微抬眼,怯生生道:“奴婢愚鈍,說不好。”
路映夕露出淺笑,斜覷她一眼。
棲蝶對上她清明的眼光,有些不自在,喏喏又道:“奴婢覺得,能守在心愛之人身邊,便是無上的快樂。如若不能,遠遠看著,也是一種小小的快樂了。”
路映夕很是贊同地點頭:“說得很好。”人若不貪心,便會容易快樂。但最終能做到如此豁達的,又有幾人?
“多謝娘娘誇獎。”棲蝶有點惶恐,許是怕她話裡有話。
路映夕笑看著她,只道:“你先退下吧,本宮想小憩一會兒。”
“是,娘娘。”
棲蝶依言退了出去,寢居里便變得寂靜無聲。
路映夕闔目躺靠著軟榻,一陣睏意襲來,慢慢睡著。迷濛間,意識恍惚,她分不清是現實或夢境,模模糊糊地聽見幾句對話。
“皇上,娘娘正在小憩。”那軟甜的嗓子,似是棲蝶。
“朕是來看你。”皇帝的低沉聲中帶著一點笑意。
“皇上?”棲蝶既詫又喜,語氣含羞。
皇帝朗聲笑起來,愜意而放肆:“朕覺得你比皇后可愛得多。”
路映夕此時才真正醒過來,懶懶地扯動嘴角。皇帝存心要她看他風流?他總不會以為她會吃醋吧?
她輕咳兩聲,才端起榻邊的清水喝了一口。
寢門應聲而開,皇帝大步踏入,他身後那張羞怯麗顏一閃,慌忙避開路映夕的視線。
“皇后醒了?”皇帝撩起龍袍衣襬,坐在榻畔,口吻親暱,戲笑道,“美人初醒,如春日海棠,風情萬種,真叫朕看痴了眼。”
路映夕充耳不聞,順了順略微凌亂的長髮,開口道:“皇上用過晚膳了嗎?”
皇帝隨意地頷首,身軀一傾,欺身壓向她,口中低柔道:“如此絕色,朕若不嘗一嘗,豈不是暴殄天物?”話語中,竟明顯帶著邪狎之意。
路映夕心底惱怒。他今日是故意來侮辱她的?是因帝姬之故,或是因為賀氏?賀家小公子早已被囚,但府中又死了一個民女,是早前被虐,重傷不治。她趁勢讓曦衛在市井間渲染此事,順便“放”了一些官銀在賀老將軍的書房裡。她要借百姓輿論給皇帝施壓,削賀家權勢,照理皇帝也早就想這麼做了,她可算是幫他一把。至於西關兵權將會落在哪一個新將之手,皇帝不可能猜到她所安排的那人才對。
腦中思緒轉動,實則僅是瞬間,皇帝頎長的身軀已貼合上她,俊臉越靠越近,幾乎快碰觸到她的唇。
“皇后可是用玫瑰花瓣沐浴?香味這般怡人。”皇帝低語著,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頰邊,如**如魅惑。
“臣妾不用任何花瓣沐浴。”路映夕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冷聲回道。
“那就是自然體香了?朕更喜歡。”皇帝勾唇而笑,不掩邪肆。
路映夕強忍惱恨羞憤之感,以一般力道推他,但他卻不動如山,甚至一手攬上她的纖腰,牢牢盈握。
“皇上!”她低喝一聲,明眸中已漸迸出火光來。
“何事?”皇帝悠閒回道,俯低頭,似挑釁般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路映夕怒睜眼眸,本能地一掌摑去!待那清脆刺耳的“啪”聲響起,她才剎時愣住。她今日怎會這般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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