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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唇角,漾開清美笑容,明眸耀目生輝。
“笑什麼?”皇帝眯起眸子,劃成一條細細寒光。
“其實皇上並不是在乎女子,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路映夕大膽而放肆地說道:“皇上懷疑臣妾與人有染,故而生怒,但臣妾從來不認為皇上是因為愛著臣妾,才氣憤難平。而如今皇上又懷疑姚賢妃,之前皇上不是預設不寵愛她了麼?既然如此,還有入麼可介意?”
皇帝的手隱隱發抖,不是被戳中內心秘辛而驚惶,而是暴怒將起,狂風將掠!
路映夕卻不退縮,口下依然不留情,字字清晰:“皇上有沒有想過,也許一切都是皇上疑心生暗鬼?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僅是皇上憑空想象!皇上總說臣妾不信任皇上,但皇上自己又何曾真正信賴過他人?就連曾經愛過的女子,都得不到皇上最基本的信任!”
皇帝的俊臉巳陰冷至極,額角冒起青筋,不停抽跳,眸中火光熊熊,似要迸裂躍出焚燬天地萬物!
路映夕強忍著一絲驚懼,仰起尖巧的下巴,倔強再道:“臣妾不知道師父為何執意要為姚賢妃治傷疤,但臣妾知道師父的為人,他決不會離經叛道,做出有違倫理天道之事!”
皇帝像是忍耐到了極限,突然爆發出一聲低吼,似受傷的野獸極需反擊!
“路映夕!妳給朕閉嘴!朕是什麼樣的人,妳有何資格置喙!南宮淵不會做出離經叛道之事?他與妳之間的曖昧糾葛,妳當朕一無所知?妳手臂上沒有守宮砂,妳自己難道不清楚?妳的貞獻給了誰,朕一直沒有追究,現在妳還有臉教訓起朕來!妳當真是不想活了?!妳當真以為朕沒了妳不行?!”皇帝一連串的咆哮衝口而出,胸膛起伏不定,怒火染紅了他的眼,猶如嗜血羅剎駭人。
他的手掌勒在她纖細的脖間,一點點收緊,情緒巳然不受控。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是介意凌兒與南宮淵之間的瓜葛,今夜的事不過是導火線,撩起他埋藏心底的根弦。他這不貞的皇后,是他不能對人言的天大恥辱!而他竟還對她動了心,動搖了理智!
路映夕被他猛然掐住咽喉,一口氣提不上來,白晢面頰驟然漲紅。
“皇……皇上……”她沒有反抗,只是困難地吐出幾個字,斷續暗啞,“臣妾……沒……是……完璧……”
帝的手勁一滯,但僅是瞬間的停頓,復又加重力道,五指鉗緊,薄唇中迸出怒語:“現在再巧言令色已經晚了!朕今日就親手要了妳的命!朕就看看沒有鄔國的盟助,朕是否奪不了這天下!”
路映夕只覺濃濃殺氣縈於周身,胸腔內的空氣被擠迫得半點不剩,她若再不還手,必定窒息而死!
人在危急時刻,便就只餘下求生的本能。她負在背後的左手輕輕一旋,運起內勁,冷不防一掌擊上皇帝的左胸。
皇帝踉蹌兩步,不敢置信地盯著她,薄唇邊慢慢溢位一挘��俊�
他的左胸口原本就帶傷,受了路映夕一掌,傷上加傷,臉色迅速變得慘白,冷汗遍體。
路映夕捂著脖子猛咳了幾聲,才緩緩走近,啞著嗓子道:“皇上,為何不聽臣妾把話說完?”
皇帝勾唇冷笑,嘴角染血,卻沒有去擦,目光仿似玄冰,凍結了所有情緒。連他自己也都已經分不清楚,現下是驚怒多一些,還是憤恨多一些。自他登基以來,一向都是鋒芒斂於內,從未曾如此失態失控。只有眼前這個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但卻依舊鎮定自若的女子,能激得他忘卻掩飾,將內心長久積壓的心結鬱悒全都爆發出來。
路映夕喉嚨疼痛非常,又咳了咳,才再勉強出聲道:“皇上,臣妾是完壁之身。至今都是。”
這句說話,不輕不重,她說得平淡無波,但卻彷彿一聲驚雷炸響,撼動了滿室窒悶凍僵的氣氛。
皇帝蒼白的俊臉上,似有一層面具龜裂,巨怒與冷一寸寸地剝落,曝露出真實的內裡。
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眸光閃耀驚喜之色,可下一瞬又被複雜的暗光遮蓋。她的話可信嗎?他竟害怕去驗證。他慕容宸睿何時成了這般懦弱之人?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豈能放任自己被女人左右心情!
“皇上?”路映夕微微皺起黛眉,他的面色古怪,青白交加,時而還泛起緋紅,到底是在尋思什麼?
皇帝沒有答話,死死瞪著她,突然身體一斜,軟倒在旁側的典榻上。
皇帝雙目緊閉,漸漸陷入黑暗混沌的世界。神智迷濛鈍重,但他的心頭卻環繞著矛盾難解的問題。他該不該,可不可以,往前踏一步,靠近心之所向?前方,會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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