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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毫無投機，但也算是生活中的一種樂趣吧！

大家落座後，賢淑讓劉媽端上熱氣騰騰的饅頭，還有幾個湯菜，幾碟小菜。

春蓮的臉上滿是歡喜，心想這個大太太已經開始注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了，來也沒有在家，她還是上心的，這麼冷的天吃熱乎點兒的菜，對自己和孩子都有益處，於是誇張地說笑，“太太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賢淑和支鳳都愣在那裡，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春蓮接著說，“太太別誤會，我是說今天晚上的飯菜蠻合我的口味，天冷飯熱，對景對理，能不感謝嗎？”

賢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這個女人又要開始無事生非了，看來沒有，就只是淡淡地說，“你得好好補補身子，將來孩子出生時才能白白胖胖的。你看你現在還是那麼瘦，來，多吃點兒。”說完，給春蓮夾菜。

春蓮忙把碗接過去，客氣地說，“謝謝太太了。”

大家無話，開始吃飯。支鳳吃了一會兒，笑著說：“這幾天下起雪來了，外面銀裝素裹的蠻好玩的，我很喜歡雪，從小就喜歡。”

傑民快樂地說，“我也是，等雪停了，我們出去玩吧，三娘？”

“雪停了就要去學堂了，只知道玩，什麼時候有你哥哥那麼上進就好了。”賢淑嘆氣說道，“不知道你哥哥在那裡冷不冷，會不會自己加點衣服。”

“太太何不寫封信給大少爺？讓他注意點身體。”支鳳緩緩地說道。

春蓮放下碗筷，也平淡地說，“是啊！他一個人在外，一定想孃親的，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太太照顧他生活起居，現在在外面一個人啊！”

賢淑也放下碗筷，透過窗子瞅瞅外面的飛雪連天，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只不過有雪的反射才顯得有點亮堂，“我最討厭下雪了，下雪後走路出門都不方便，在院子裡走走都得小心翼翼，免得摔倒。”

支鳳說，“我反倒喜歡院子裡有雪，走在雪地裡踩著雪咯吱咯吱的聲音甚是動聽，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院子裡的雪掃了，一會兒就又落下一層，那些掃雪的人工夫白白浪費，而且凍的手腳生瘡。太太是不是考慮一下，明天要是還下雪，就別讓他們掃雪了？”

春蓮盯著支鳳的眼睛，不屑地一笑，“妹妹倒是很有情調，雪就是浪漫唄！可是我們現在走路哪裡有那麼方便，要是不掃雪很容易摔跤的，我每天呆在屋子裡一腳都不敢邁出。還是掃了吧，最起碼我的院子裡一定要掃的，最好他們時時刻刻地掃，只要我出門沒有雪，路不滑就可以了。”

“那我的院子還是不用掃了，等雪停了再掃吧，我還喜歡那滿地的銀白色，賞心悅目。”

賢淑頓了頓，聽了兩個人的話說，“那明天我告訴下人們，如果依舊下雪，三太太憐惜大家，三院的雪就不用清理了，等天晴了再掃吧！”

“好像我們多麼惡毒似的！”春蓮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支鳳還是聽見了，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著。

賢淑依舊平靜地說，“小少爺這一段時間總是往三院跑，妹妹多多擔待些，小孩子不聽話，你也不要嬌慣著他，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要不然他都不當我是親孃了。”

嘴上淡淡，哀怨還有，支鳳感覺得到，順口說道，“小少爺乖巧懂事，我喜歡都喜歡不過來呢，怎麼會打罵呢，太太不用憂心，俗話說母子連心，這話不假，傑民常在我耳邊說起娘。”

“知道娘疼他愛他就行，就怕小孩子心裡什麼都不知道。”賢淑埋怨的語氣說出口，轉而道，“三太太這幾日在屋子裡幹什麼了，下雪了我也不想出門，好幾天沒有過去了。”

“我呀，沒什麼事情，就是閒待著胡思亂想。”支鳳說。

“那明天我過去一趟，有事情請你幫忙啊！”賢淑客氣地說道。

“好，我等太太，幫忙倒是客氣了，都是一家子的事情。”支鳳說話藏得越來越深了，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

晚上王老爺回來的時候已經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走進了屋子，支鳳正等在火爐邊，看見微醺的醉鬼走前去扶住他，幫他脫了衣裳放倒在床上，自己把他的衣服拿到火爐邊的椅子上烤著，明天一早起床不至於太涼。支鳳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這一張有點皺紋的臉，有稜有角，濃黑的眉毛橫在空闊的額頭上，眼睛閉著，鼻子高挺，唇紅齒白，年輕時候定是美男。王老爺模模糊糊地喊著“支鳳、支鳳”，支鳳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了這隻粗糙的手，這是多年打拼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