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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仲天自然是關心孩子。
初聞俞玲瓏帶人去了蘭心小築,他是擔心秦思應付不來的。放下手頭的事匆匆趕來,卻半途聽到了俞玲瓏見紅的訊息。
孩子……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
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個時候,選擇儲君的另外一個勝算便是孩子。齊仲景雖然是太子之名,可他身體自幼孱弱,至今都沒有子嗣,這可是皇族的大弱點。若是齊仲天此時有了孩子,那滿朝的大臣依照祖訓也會多向著他幾分。
所以這個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就算今日的意外,這個孩子沒了。他也是當定了這個爹!
齊仲天眸中的狂喜壓制不住,他掀起布幔。鼻下濃重的血腥氣,格外誘人。
大夫見齊仲天進了屋,忙退到一旁,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道:“回三皇子話,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娘娘身子太虛,近來還是少下床的好。”
“來人,賞。”
齊仲天暢快笑著,手不禁撫上了俞玲瓏的腰腹。
“殿下……”俞玲瓏忍著痛,掙扎著要起身,那顫顫發軟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
齊仲天一把將她按下,話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莫動,現在可不比從前,可要顧忌自己的身子和我們的孩子。”
“嗯。玲瓏知道。”俞玲瓏面頰緋紅,齊仲天這般的溫柔讓她著迷。她很清楚,這份溫柔是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孩子是她的。
俞玲瓏垂眸含羞,目光透過沒有遮掩好的布幔看向了門外。看見秦思的身影,她心神一凜。是啊,她差一點就忘了,這是蘭心小築。
“殿下,今日是玲瓏不是,擅自闖入了蘭心小築,還請殿下責罰。”這個時候不將責任推開,更待何時?
俞玲瓏說著又要起身,身形一動,那眉心便緊緊擰起,好似忍受著極大的痛楚。這一動,齊仲天便皺起了眉,話語中不禁帶著不悅:“我說了,莫要亂動。你是府裡的女主人,這蘭心小築進了便進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中含著喜意,俞玲瓏淡淡頷首。她伸手牽起齊仲天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微微的磨蹭間,她輕聲道:“殿下,派人送玲瓏回自己屋裡吧。”
“不必了,你現在不能隨意亂動,暫且在這住幾日。”
“那她們……”
“莫擔心,讓她們睡在側屋便是。”齊仲天將俞玲瓏的情緒一一安撫下來,哄著她睡下後才起身。
門外是秦思清澈的目光,迎面走去,他看過秦思的眼裡有一絲不自然,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淡淡的愧疚感,好似做下什麼過錯一般。
自從那一日不歡而散,齊仲天便沒有來過蘭心小築,今日再看秦思,卻與那日又多了些變化。
“娘娘如何?”秦思出聲問道。
“沒事了,只是這幾日都不能下地,月夜姑娘怕是要移到側屋屈就幾日了。”齊仲天的話讓秦思放下心來,沒出事便好。
“這倒是無礙。就怕我們粗鄙,攪擾了娘娘休息。”秦思一言一行都謹守本分,態度疏離之極。
齊仲天朝著屋內一看,俞玲瓏正亮著一雙眸子,楚楚動人的晶瑩在其中顫抖著。齊仲天心頭雖然是苦悶,卻也知道現在不能讓俞玲瓏多心。
“阿離,過幾日刑部尚書做壽,他是太子的近臣,太子必然會出現,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齊仲天思慮著藉機一舉將齊仲景打壓下去。
“三皇子安排便是,大仇得報的時候,秦家所有的勢力,我雙手奉上。至於軍中那些叔伯們,由我爹出面自然不在話下。”
齊仲天眸色一變,搖了搖頭道:“既然是交易自然要雙方出力了,阿離以為呢?”
秦思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帶著幾分好笑道:“我倒是不知還能有什麼幫得上三皇子的地方。”
“我想借你身後的人一用。”齊仲天瞥了一眼月夜。
齊仲天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個月夜是去行刺的最好人選。先不論她一身功夫無人能及,上次她對自己下毒的手法也是極為精妙的。算下來,這成功的機率便大了許多。而萬一失敗了。她不是自己的人,出了事也連累不到他頭上。
這一門子打算,秦思自然是知道的。她縱然報仇心切,也不會白白罔顧了月夜的性命,月夜口口聲聲喚她主上,她卻從未當月夜是下人。
“三皇子若是說月夜,那還是罷了吧。月夜與我無親無故,這仇也跟她無關。秦思倒是不信,三皇子手中沒有能人嗎?”秦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