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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送禮?”
殿下的朝臣不解,面面相覷,秦思見狀,便清了清喉嗓道:“青墨,送禮……”
“是,公主殿下。”
青墨從一旁的案几上拿起一摞信封,上面以墨色寫著各個官員的名字。青墨將信封一一遞給滿朝大臣,隨即回到秦思身側。
殿下立著的大臣們,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思。只聽秦思一句:“諸位大人都開啟來看看吧。”
大臣們開啟手中的信封,裡頭是一張字條,只是看到這字條,眾人反應不一。狄丞相面色平淡,而權將軍則是頗為驕傲,殿上的其餘大臣們臉色更是五彩斑斕,秦思看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如何?本宮這份禮物,諸位大人可還喜歡?”
“臣謝殿下讚賞。”
說出此話的是權將軍,他跪在大殿中央,雄渾的聲音傳開來。震得某些人面色更加難看,而這便已經達到秦思的目的了。
不待朝臣們再做回應,秦思便徑自從龍案前站起,凌傲之姿,絕塵之容。秦思從玉階上一步步走下,步子極慢,卻讓殿上氣氛更為緊緻。
“權將軍快快起來。”
“國之棟樑者,本宮欣賞之,可有些人,本宮卻是容不得的。”秦思聲音忽然一厲,眸光直直掃向殿下一人,冰鋒如有實質,點點刺透人心。
“曾大人,你身為工部尚書,卻藉著修建堤壩為名中飽私囊,上年八月,秋江沿岸潰堤,上萬百姓流離失所,正是工事偷工之果,你可知罪?”
“殿下,這……怕是其中有些誤會啊。”
“誤會?”秦思聲線揚起,帶著諷刺的笑意:“那曾大人可否告訴本宮,你府上妙園中那枯井之下是什麼?曾大人又可否告訴本宮,為何你年方二八的女兒要嫁給年近四旬的督工大人?曾大人可否告訴本宮,你夜夜被何種夢寐纏身?”
秦思一句一字,讓工部尚書腿腳發顫,卻始終沒有開口。
秦思倒也不急,繼續說道:“若是這些都有說法,那你今年八月親赴秋江,以巡視之名暗中行拜祭之實,祭拜的是誰?”
心中恐慌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工部尚書終是癱軟跪下:“殿下恕罪啊……”
冷冷一笑,秦思轉向另一處:“郭大人,你可還記得三個月前的一樁案子?”
“公主殿下所指是……”被喚作郭大人的男子,猶疑著拱手行禮。
“御使大人,本宮說的正是你親自處置的陳州知府貪汙一案。你當真狠心啊,陳州知府清正廉明,只是因為不願與爾等同流合汙,便要栽贓於他。”
“此事與微臣無關啊……”郭大人一口否認。
“無關?本宮倒想知道怎麼個無關法?你給本宮說說,陳州知府是如何死的?”秦思步步緊逼。
郭大人見狀,呼天搶地一拜道:“那陳州知府是畏罪自殺,微臣不曾栽贓啊。”
“是嗎?畏罪自殺,本宮要說的便是這‘畏罪自殺’。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瞞上,先斬後奏,竟然白白損了我南朝忠臣一命。”秦思怒喝一聲,郭大人手中的信封滑落在地上,攤開的白色宣紙上寫的正是“陳州知府”四個字。
朝臣們兩兩相望,似乎這才明白,這位明靖長公主送的是什麼“大禮”。於是自危者紛紛噤聲,朝堂上安靜不已。
“殿下恕罪啊……”
“恕罪?本宮饒了你,如何對得起枉死的陳州知府?”
郭大人匍匐在地上,哀慼之聲不絕於耳。
秦思冷哼一聲,眸光繼續在朝堂上游走著,她每看過一個朝臣,都會引來眾人心中的緊窒。
“王大人。”
秦思剛輕輕一喚,那王大人便撲到殿中央,呼道:“殿下饒命啊……”
秦思不怒反笑,只是親自彎下身子,托起踉蹌的王大人,道:“王大人這是做什麼?”
“公主殿下?”
有了前番幾棒子,王大人心中自然是畏懼的,可秦思的態度捉摸不定,讓他無從反應。
“王大人,你主掌刑部,本宮只是想問一句,這兩個人按律可否判斬。”秦思眉眼一轉,讓王大人頓時緊張更甚。
“自然是可以的。”
“那好,本宮賜他們斬立決。”秦思眸色變得濃重,她負手走上高位,與青墨讚賞的目光一撞,隨即轉身看著這朝堂。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作者有話說……我家秦思呢其實並不是要靠著誰的,只是筠一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