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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快跑。”
虞靑睜著惺忪的睡眼,被貼身婢女拉著跳出馬車。一個控制不住,右腳重重一扭,虞靑吃痛的清醒過來。只見隨行和親的侍衛正與一群蒙面人打了起來,一列侍衛護著她的車駕,一列護著南國陪嫁。
“公主,快走。”
“這是些什麼人?”
“怕是天朝的匪患啊,公主,此地不宜就留,你還是快走吧。”
虞靑很快冷靜下來,這些人極力與侍衛搏鬥,一心朝著她靠近,看來並非求財。她對著不遠處護衛陪嫁珠寶的侍衛們喊道:“錢財不若性命重,莫要看著那些死物了,還不上前幫忙?”
可是南國侍衛不敵來者,虞靑被幾名死士護著逃開,一路上,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最終,只餘下她一個。
“倒是個聰明的公主,可惜,命不久矣。”
泛著銀光的刀朝虞靑劈下,虞靑仰首一笑,她是南國公主,就算死也絕不低頭。
“噌。”
那冰冷的刀鋒在她面頰旁劃過,卻沒有傷她半分,睜開眼,那欲殺她的人已經死了,眼前只剩一身素衣的男子迎風而立。
虞靑散著髮髻,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步步走近,與他對視著。
這便是他們此生初見……
透過火堆,蘇離淵看向虞靑,一見她的打扮便知是南國人,而那衣裳雖然凌亂卻不乏貴氣,必然不是百姓出身。南國和親隊伍入天朝的事情,他略有耳聞,看來這姑娘是宮裡出來的。
“你可有什麼打算?”蘇離淵將手中的烤雞遞給她,出聲問道。
虞靑愣著,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搖了搖頭。
縱然虞靑生性堅強,可獨身一人流落天朝,她心中是有害怕的。這孤單與害怕交織著,與黑夜融在了一起,讓她夜不能寐。
輾轉反側,卻總是不能成眠,虞靑嘆著氣,靠著樹幹坐起身來。不遠處盤腿而坐的男子忽而睜開眼,將她的不安看個正著。
虞靑亮著眸子看去,一語不發,只換來蘇離淵無奈一句:“你睡吧,我在。”
這一夜,虞靑莫名地睡得極為安穩。
蘇離淵就這樣,無意間,將一個叫做信任的東西留在了虞靑心底。
我在……
相熟後,虞靑逐漸在蘇離淵面前露出幾分天真和純粹,蘇離淵也不攔著,但凡虞靑所提,能做到的便答允下來,絲毫不猶豫。
“離淵哥哥,這便是江湖嗎?”看著一處雲霧繚繞的青山,虞靑問道。
自從知曉他是江湖人,虞靑便拉著他四處遊歷,只為尋一處所謂江湖。
“你當真想知道?”
蘇離淵一心沉於江湖,卻意外遇上了這個不願放下的包袱。他不想讓腥風血雨沾染她分毫,於是漸漸淡出,除非收到戰帖,否則不再插手。
“嗯。”
蘇離淵笑著,攬過虞靑的腰身,雙腳在空中對撞,帶著二人的身子從雲霧間穿插而過。白衣似雪,衣袂微蕩,如風如雲,自在遨遊。
“啊……”虞靑俯瞰著碧水青山,口中止不住的驚呼著,雙手不由將蘇離淵拽得更緊。
“可喜歡?”
虞靑不住的頷首,笑語嫣然。
“青兒,這便是江湖。”蘇離淵輕聲在虞靑耳畔說著,餘音嫋嫋,青兒,這便是你我的江湖。
或許這便是註定,註定要相遇,註定要相愛。
虞靑下定決心拋下公主身份,她離了南國便不好再回去,否則兩國之間又會生些事端。心裡有了這個念頭,虞靑亦不再顧忌。罷了,今生來此只為你傾城。
於是,以身相許成就雙宿雙飛。
……
(介個,算是夾雜著虞靑和蘇離淵的小番外了。他們是《有鳳》旁支感情戲中的一對,必須要交代下是不……替我家小離淵要個收藏了……)
虞靑靠在蘇離淵懷中睡著,蘇離淵心口盪漾開一片柔軟,青兒,他的青兒回來了。
而秦思離開了鳳離殿後,便隨著女官在四處轉著,那女官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秦思叫了好幾聲她才回身答應。
“奴婢在,姑娘,哦,不,是公主有何吩咐?”女官的態度恭順,卻看得出有些猶疑。
這個女官自在鳳離殿聽見虞靑的話,便有些慌了,也不知是對她身份驚訝,還是因為其他……
“你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你的名姓而已。”
那女官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道:“奴婢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