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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他應該要來。”
王啟年撓頭說道:“我是與二少爺約好在這裡見面,子越是大人通知……還有誰?”
範閒笑了起來:“如今京都各方勢力都知道抱月樓是我的地盤兒,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這裡,我們在這裡說話的事情,只怕過會兒就會傳入各王府之中,那小子才不會放鬆對這裡的監視。”
他緩緩低頭,說道:“既然知道我在這裡,他憑什麼不來?”
王啟年卻從這話裡嗅到了一絲別的味道。
……
……
許久之後,那扇安靜的木門,今天第三次響起”定的叩門聲。
一位年輕公子推門而入,白衣勝雪,眉間冷漠欺霜,渾身寒意,將這抱月樓外飄飄紛舞著的雪意都壓了下去。
範閒心中嘆了一口氣,眉宇間那股鬱意一掃而空,展顏笑道:“算你來的快。”
那白衣男子卻是不想與他玩笑,冷然說道:“大人身為監察院全權提司,應當知道,您的生命,不止是您一個人的事情。”
此時座中諸人趕緊起身行禮,請安問道:“見過小言大人。”
來人正是範閒的大腦,那位一直冷冰冰的言冰雲,此時房中五人,都是監察院新一代的實權人物,很奇妙的是,這五個人恰恰也是一年前因為抱月樓的事情,與二皇子正面衝撞的關鍵人物,在範閒將範思轍逐出京都的夜晚,這五人都曾經在一處待著。
除了遠在京外營中的黑騎荊戈,除了留在江南處理內庫事宜的蘇文茂,再加上屋外的沐氏叔侄以及在院裡記檔的洪常青外,這屋內便是範閒在監察院裡全部的嫡系。
各自落座,範閒似笑非笑望著言冰雲,用食指揉揉自己的眉心,說道:“三件事情。”
眾人靜心聽令,就連言冰雲也微微攏了雙手。
“一,陛下召了十四名年青官員入宮。”範閒平靜說道:“朝廷要換一批血,卻不知道要換出多大的動靜,明日之內,將這十四人的檔案資料送到我這裡,能控制的人,馬上開始著手控制,無法控制的人,找出當年他還穿開檔褲時做的不法事……也要想辦法控制下來。”
開檔褲……自然是要深挖官員們的靈魂最深處。
屋內眾人一片安靜,心裡有些微微不安,朝廷撩拔官員,確實有時候需要監察院事先稽核其過往宦途經歷,但是像提司大人這樣吩咐,明顯不是為朝廷做事,而是……
範閒知道自己的心腹們都聽明白了,也不多做解釋,因為自己的遇刺,皇帝肯定會趁機做些事情,而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極難得的機會,這些年青的官員除了少數幾人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派系,因其乾淨無大力量做靠山,反而給了範閒一個暗中插手朝政的機會。
言冰雲忽然搖頭說道:“我的也要給?”
十四名年景官員中,也有言冰雲的名字,這只不過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言冰雲是出了宮便知道範閒來到了抱月樓,便趕了過來,卻也清楚,這個京都裡沒有太多事情可以瞞過範閒的耳目了。
“假假還是寫一份。”範閒沒好氣說道:“秦恆就不用了,院裡的案卷清楚著,重點在於賀宗緯,這個人……看來陛下很欣賞他。”
他旋即冷笑道:“可……我很不欣賞他。”
……
……
“第二件事情。”範閒輕聲說道:“院裡有奸細,朱格死後,內部的糾核似乎弱了些,把他揪出來,我不想日後再出問題。”
言冰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範閒卻偏生不笑,瞪了他一眼。
“第三件事情。”他望著言冰雲說道:“你備些紙,準備給院裡擦屁股……我準備殺幾個人。”
“殺什麼人?”言冰雲直視範閒逼人的目光,平靜問道:“如果是高層官員,我表示反對,這次暗殺的事情之後,陛下已經無法容忍了,如果你貿然動手,反而對事情沒有幫助。”
範閒微微低頭,手掌下意識地揉了揉身旁弟弟的腦袋,抬起頭來說道:“殺人不是目的,也不是獲取某種利益的手段,只是一種警告與撩撥……院長大人的心意,想必你也清楚一二,應該知道這時候順勢再添一把火,對於大局是有好處的。”
其餘的幾個人聽不懂,更不清楚陳院長所謂大局是什麼意思,但言冰雲卻是唇中發苦,苦笑說道:“你要胡鬧就胡鬧,只是很幼稚地報復與出氣,別和什麼大局扯在一起。”
“我就是要報復。”範閒眯眼說道:“你們都是我的人,山谷裡死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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