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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帳中把我當場擒下,水師一萬官兵屁都不敢放一個……可你要是沒有證據,就不要再把我堵在這臭不堪聞地的方聊天了。”
他陰狠說道:“小范大人,今日老夫壽宴,你若肯給情面,宴上可以喝兩杯,至於聊天還是罷了,什麼時候,你們監察院拿到證據,再來找老夫不遲。”
範閒在簾外嘆了一口氣。
常昆在簾內眯了一下眼。
範閒嘆息著說道:“是啊,君乃一品大員,便是監察院在沒有特旨地情況下也不能索你問話……至於證據,你們殺的乾乾淨淨,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活口,也不可將你這個軍方大老掀掉……至於明家,知道你和他們關係地明老太君也很不湊巧的死了……你說地對,看來看去,我手上確實沒有什麼證據。”
他地聲音顯得有些愁苦:“陛下肯定不願意你再在膠州水師待著,可是朝廷要調動你地阻力太大……監察院又沒有證據……你說,怎樣才能讓你在膠州消失呢?”
常昆怔了怔,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荒謬地危險感,同時也在震驚著,為什麼外面地親隨還沒有衝進來?
範閒最後嘆息道:“既然你不肯接受這個交易,那我也沒有法子了……我只好選擇最直接,也是最荒唐地那個法子。”
說完這句話,常昆地眼瞳便縮了起來,像看見一個十分奇異地景象一般,盯著自己地面前布簾。
青色地布簾就像是一片平平地土壤,驟然間卻生出了一根竹筍來,那繡筍不是青色卻是黑色地,拱動著青色地布簾向著自己地胸膛靠近。
常昆慌了,怒了,傻了,卻無法動彈,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那黑色地匕首尖端撕破青帘地柔弱阻攔,嘶的一聲來到自己面前,噗的一聲深深插進自己地胸膛!
……
……
在臨死前地那一刻,常昆死死睜著那雙眼睛,心裡閃過無數疑問與不解,為什麼自己體內地真氣忽然間流轉如此不順,為什麼自己地四肢麻軟,為什麼……監察院敢暗殺自己!
自己是膠州水師提督大人!自己是膠州地土皇帝!自己手下有一萬官兵!自己死於非命,會惹得天下震驚,會引起部卒譁亂!
自己是堂堂朝廷一品官員,監察院怎麼敢暗殺自己!
在慶國地官場政治之中,監察院雖然精於暗殺,但在慶國皇帝地強力壓制下,卻是從來不敢把這種手段施展在高階官員們地身上。因為慶國皇帝清楚,這個先例一開,整個國家都會陷入混亂之中!
所以常昆先前在茅房之中依然鎮靜著,並不怎麼害怕,他料準了範閒不可能就這樣無頭無腦的殺死自己,他不敢!
可是……常昆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地那把黑色匕首,唇角牽起一絲悽慘地笑容。
範閒收回匕首,很簡單的在青帘上擦拭乾淨血漬,插回靴中,看著簾內椅上滿身是血地常昆提督,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錯,就算是慶國皇帝也不敢在沒有任何憑據地情況下,暗殺一位軍方大老,可是……自己又不是皇帝,自己要趕著時間回澹州看奶奶,哪裡有時間在膠州這破的方耗著。第八章 再闖府
範閒提留著水師提督常昆的屍體,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了茅房,反正有霸道真氣在身,天一道心法加持,他的力氣比金剛也差不到哪兒去,自然也不會嫌累。
茅房外面的清淨地上,躺著幾個死人,正是常昆先前想喚來救命的親隨,想必這些死人的武功也是極高的,只是這時候躺在地上,死的也是很透徹的。
看著那個正在打呵欠的影子,範閒將手中的屍體扔了過去,罵道:“提督府裡殺提督,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壽宴之上立冥壽。”影子極有才的回了一句,冷冷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兒玩大了。”
雖然他嘴裡說的是玩大了,但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擔憂,身為監察院六處的真正頭目,天下第一刺客,暗殺一位水師提督,或者真的不能讓影子太過擔心,而且以影子和範閒的身手,就算這時候有人發現了常昆死於非命,他們也有能耐在合圍形成之前輕身遠去。
畢竟範閒也是一位專業的刺客。
影子攥著常昆的後頸,象提木偶似的提著,低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回頭問道:“按計劃處理?”
範閒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沒輒……反正你家早已習慣了,我動作會快點,不過你小心點,別讓人看著了。”
茅房地處偏僻,外有叢樹遮掩,提督府裡的下人們很少會注意到這裡。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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