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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被施了“不注意我”咒的《黑魔法詛咒》來，掃到“不可消磨的咒印類”這一章節標題的幾個大字時，他彎起一邊的嘴角，“不錯的調查方向嘛，看了一眼就能知道那東西是活物唉——”他抬起頭，一雙幽綠的眸子裡一片死寂，絲毫沒有染上話語中的輕快，“我都沒看出來，小院長的詛咒學——黑魔法，這麼精通呢。”

Snape臉上一點也沒有被抓包了的窘迫痕跡，他在望見Harry那雙無機質的眼睛時閃過一絲痛恨的神色，隨即從Harry手中抽回了書，“是魔法痕跡洩露了嗎？——好奇而已。”

Harry自然沒有錯過Snape那痛恨的一瞥，他的笑變成了自嘲，語氣也迴歸到平時待人接物溫和的口氣，“是啊，一直都是如此，就好像我有多少秘密似的，大家都跑來研究我。”

不帶惡意的也好，心懷鬼胎的也罷，Gryffindor也是，甚至Rowena和Helga也是如此——神秘的Salazar·Slytherin，啊，現在是神秘男孩Harry·Potter了——不能開口詢問，所以旁敲側擊。

Harry嘴角弧度拉大，甚至從喉嚨深處翻滾出笑聲，Snape得承認溫柔的陷阱不愧是蛇祖的招牌菜，“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他幾乎就是輕聲細語的低喃。

“自己查更有樂趣——我以為救世主打算將我也拉入您偉大的拯救名單中。”Snape似乎已經完全對Harry這種聽多了就會毛骨悚然的溫柔語氣完全免疫，此刻他甚至有些找回了平時蛇王吐字“優雅”的風采。

說不定，還有報復當日被Harry毫不留情揭開傷疤的快感，尤其是，他嘴角也開始回以Harry譏諷的笑，“我以為蛇祖很清楚，就算你給我點兒什麼‘言不由衷’的情報，在下也會深信不疑——Harry，你有這個魅力。”

所以，不再是單純的蛇祖了？Harry細眉一挑，微微愣了一下，救世主——Harry……第一次吧？“連你也開始叫我救世主……”孩子氣地撅嘴，小聲嘟囔了兩句什麼“小院長也被帶壞了嗎”“切，大意了。”之類的抱怨，隨意又回頭歡心一笑。

Snape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這個笑意太過純淨，裡面好似什麼都有卻什麼都沒有。

“啊，果然呢。”Harry手一揮，本來沒有窗戶的地窖出現留一個窗臺，他輕鬆跳了上去，眺望從視窗上出現的一輪將滿的月亮，如果Snape屏息凝神，甚至還能聽見從視窗傳來的蛙鳴聲，Harry的聲音依舊很輕。

“逼得太緊，就會適得其反——可我並沒有教導孩子的經驗，只能逼迫你——今天好好思考過了吧，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想才能明白……我並不打算重複母親給你帶來的悲劇。明明感覺可以追尋——其實根本追尋不到，這種事情——

下地獄的事兒乾的多了，突然繞那麼大一個彎子很不習慣，Severus——”他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