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4 頁)

他覺得他和Harry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他們經過的時候連樹葉都靜止了——所有有生命的東西似乎都——

“你害怕嗎？”Harry突然停下來，背對著Draco輕輕地說。

“我害怕，Harry。”Draco的聲音都毫不掩飾地帶著顫抖的意味。但他堅持著開口，“禁林裡有狼人，有我不知道的生物。Harry，我怕死。”他不會說我害怕我們會死——如果他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護，他註定只能是個累贅，甚至不配談起Harry的安危。

“我不害怕。你害怕嗎？”Harry接著問，好像沒聽見Draco話語中求饒的意味似的。

“……”如果這都聽不懂Draco也白躲了Harry這麼些天了。Harry的說出口的話很精簡——雖然從教父處旁敲側擊的資訊卻是Harry聒噪地像個自戀狂——但不意味著他不會說。

如果同樣的問題問第二遍，那麼應該用上“還是”。所以，這是另一個問題。

“我相信你。”他最終說。他的害怕不會因為有Harry在而減緩，但如果Harry是那個意思的話——如果Harry在暗示禁林的安靜是因為他的話——那麼Draco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他不可能再犯第二次，“我相信你。”他肯定地重複道。他的面色依舊蒼白，但很堅定。

Harry轉過來，揚起一個微笑，“那是當然。——有東西要來了。”

Draco突然聽見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突然四周的風和聲音又都回來了——那種讓他的心臟溺水的空寂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Draco深深呼吸了一口，甚至感激起青草的腥氣來。

“你們——是學生？”說話的生物帶著一種憂鬱的腔調。

Draco在書上看到過，腰部以上是人，腰部以下是馬的生物——是一個馬人，他們不危險，但他們受到極大的尊重——巫師非常希望馬人與他們一樣被稱為人，但是馬人拒絕了。馬人精通星象。他對著那生物緩緩點頭。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那個憂鬱的生物在看了他們一眼後就不再理睬他們，顧自抬頭看著天空喃喃地說，“異常明亮。”

“星期一的彎弓會將它射入土星冷卻。”Harry突然聲調平板地說，一邊拉開自己的前額的頭髮，露出一個閃電型的傷疤。

馬人低下頭略帶疑惑地看向那傷疤，隨後暗紅的眼睛又逐漸趨於平穩，帶著一種嘆息的語調開口，“黑色是最正確的顏色，但請帶走它。”說完他輕輕向Harry點了點頭，走回禁林深處。

Harry放下頭髮嘆了口氣，寫道，

“……那些是什麼意思？”Draco跟著Harry往回走，再向深處就太危險了。

“我也相信你，Draco。”Harry回頭看著Draco——既然他是值得信任的孩子——他值得看見這一切並且免去一個遺忘咒，Harry自己也沒料到會遇上馬人。

Draco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