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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強烈,可怕的天旋地轉,再是腦漿開鍋,隨後腸胃逆轉,噁心,嘔吐。老天,這是腦震盪症狀嗎?真是,真是太他媽地難過了,姚遙撫著胃,全身無力地抵禦著這要人命的難受感覺。
胃裡空空如也,根本沒什麼東西能讓她吐出來,只是條件性的一陣陣生理痙攣,之後,身體開始自然而然地從苦膽中擠水,黃色的,苦澀的汁液透過膽管,胃部,食管,再到口腔,一陣翻天覆地折騰後,終於,姚遙眼前一陣發黑,臨閉上眼前,她心裡由衷地感覺,原來,昏迷也可以是如此幸福地……
姚遙短暫的清醒並未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如今周圍環境的異常,她所處的地方絕非是現代人受傷後理應送至的醫院,那原本該是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褥均被漆黑的深夜所掩藏,被混沌的腦袋所忽略……
所以,待到第二日再次清醒之後,姚遙便被眼前所見的一切打懵了,腐敗破舊的木板牆壁,還有些焦黑煙薰的痕跡,除了身下這個簿簿的床板,屋內空空如也,連張桌子都沒有,更別提其他擺設了,一個20公分左右高的明顯用過N年的竹矮凳在床板旁放著,上面擱著一個缺了N個牙的破碗,裡面裝著小半碗水,清不清,渾不渾,極似直接打上來的還是受了一定汙染的河水。
屋內除了自己沒有半個人,隱隱的晨光從木板之間的縫隙中透進來,外面極為安靜,明顯農家院而且還是極窮的甘肅農村似的環境卻並沒有什麼雞鳴狗叫的嘈雜之聲,更詭異的是連鳥兒叫聲似乎也沒有,一切竟是那般安靜,詭異的安靜……
姚遙閉上眼,晃了晃還很沉重的腦袋,自我默唸道,我還沒睡醒,我還在夢中,這他媽的該死的夢,為啥沒有白斬雞,為啥沒有京城烤鴨,最不濟也該放瓶冰爽茶嘛,什麼狗屁缺牙碗的水,又不是支邊,就是支邊,這世道也沒有那麼髒的水了呀,姚遙拒絕去想前陣子心血來潮跟同學去甘肅體驗生活那檔子事,那就是夢魘,存於真實生活中的夢魘,那破地,那窮山僻壤的破地兒,比這髒的水,靠,有比這髒的水都是萬幸……
暈,真是暈,就不該想那可怕的三個星期,這會兒,姚遙覺得自己還不如剛才那會兒吶,剛才的腦袋感覺不過就是沉點,但還算清醒,一直覺得這是在夢境裡,可如今,竟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一切或許並非是夢……
靠,姚遙拒絕再往下思考,不是夢,難道是現實,那更不可能了,勿聽勿理勿想,姚遙索性閉上眼,打算在夢裡再睡一覺,睡醒之後自己應該便在夢外了,對對,還有,方輝,姚遙心裡狠狠的想,我定不饒你……
迷迷糊糊中,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清脆卻有些啞的童音喊叫聲:“姐,姐,你快,快跑,娘,娘要讓你跟那可怕的方婆婆走……”一陣風捲著破門板的開闔,一個花臉黑豆牙跑到床板前,彎著腰喘著粗氣,話在他衝近姚遙跟前就已經喊完了,尾音在空氣中飄著,姚遙還來不急從那髒的只剩下兩隻黑眼珠的臉上瞧出點什麼的時候,門又被開啟了。姚遙望了過去,立刻知道隨後進來的三人中哪一個是方婆婆,那真的是十足擔當的起“可怕”這兩個字的人,二百來斤的肥胖體重,裹在蘇錦紅袍牡丹繡紋綢緞裡,上上下下繃出了十幾道坎來,頭上更是風姿搖曳,奼紫嫣紅。金的,銀的,體態不一的釵子;紅的,綠的,紫的,含苞的,怒放的各樣式的絹花,妝點的滿滿當當。而更讓人驚悚的,是那張臉,姑且不論抹了幾層膩子了,就是那可怕的橫肉,饒是姚遙自稱見多識廣,也著實倒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實在是太象堆在麵缸上的大肉俎蟲了,而更為可悲的是,靠近應該是顴骨的那個還算是清瘦的肉蟲上,上面竟還危危的聳立著一個小黑土包,那小黑土包赫然竟是一顆黑痣,黑痣上簇著兩根黑荊棘,那兩根毛張揚著,叫囂……
靠,靠,這應該是,實在是壓倒性的,名副其實的—“如花”,榮登最具特色女性榜首的超級典範呀,太他媽的,太他媽的應該讓減肥公司找她了,極具宣傳性,藥用性,功效性的典範吶,多,多,嘔……
“不要怪我,我要是在健康狀態下,絕對,絕對不會做如此沒有修養,如此破壞形象的形為,要做,也不會是在當事人跟前,我,我可是一個氣質形淑女……”
☆、第二回
姚遙心底一面叫囂著,一面抑制不住的連聲乾嘔,昨夜庫存已清空,今早還未來得及填充,這可苦了姚遙,眼淚,鼻涕,那傢伙兒,湊著堆兒的一股腦兒往外衝,瞬時流了滿臉,讓人看著,讓人看著,是那般的,那般的……,噁心,當然,當然,更多的應該是憐憫。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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