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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家僕是從京裡跟來的,我是家生子。”
“哦,姐姐是從京裡來的。”姚遙一副驚羨的表情,心裡卻緊跟著抽了抽,不是我們做不好演員,一是沒那機會,二是真的沒逼到那份上,你瞧,這演地多好哇,姚遙一陣惡寒,忽視自己的肝顫,打算讓它顫著顫著直到習慣為止。隨即又問:“我是方婆子賣進來的,還真不知咱們老爺竟是個官爺,而且,還是個從京裡來的官爺,姐姐,那京裡很熱鬧吧?”
“那是當然。”畢竟不過十幾歲的孩子,一見姚遙那副羨慕至極的樣子,心裡便立時生出些許優越感來,話也多了起來。“方婆子是咱們府裡的老主顧,前前後後送了三四批人來,一次比一次多,說是鄰縣受了災,好多賣兒賣女的,妹妹家也遭了禍?”
“嗯。我還有一個兄弟,家裡實在是吃不上飯了,才……”姚遙聲音低下去,含著說不出的悲傷。
“妹妹別難過,咱們府裡挺好的,吃的飽,穿得暖,認真幹活,還有月錢可拿。總比跟在家裡餓肚子強。”小桃安慰她,隨後牽起她的手說道:“咱們府的老爺在這當職快三年了,總有一天是要回京裡的,京裡又熱鬧又繁華,好吃好玩的多了去了。你好好幹,跟我們一起上京,比這偏僻地兒強多了,若是不想跟爹孃分開,也可求個恩典,讓夫人放你回去,夫人心可善著吶,年年施銀子放粥的。”
姚遙點點頭,小聲說道:“謝謝姐姐提點,以後還請姐姐多多照看著些,小茹不懂不明的,姐姐便直說,小茹蠢笨不解的,姐姐也可罵罵。”
小桃笑著應道:“好,瞧你也不像那不知好歹的。行了,咱們快些走,快未正了,還要去領晚飯,吃飯可不能晚了。”
姚遙將身段放的很低,她深知這低調做人的重要性。更何況,自己也絕沒有那資本去端架子,自知之明也是生存要素之一。
小桃領著姚遙快步繞著小路走了幾個彎,便拐進了一個月華門,進門便是一處小院,小院裡一溜平房,院中一口平井,小桃領著她直接進了最東頭的屋子,將靠牆的鋪床指給她,說道:“你先坐會兒,我去劉管事那給你要東西。”
姚遙連忙接道:“我跟姐姐一起去吧。”
“不用,劉管事那不遠,你先收拾收拾你的鋪床,床頭那小櫃也是你的,門上有鎖有鑰匙。先擦洗乾淨了,回頭行李拿來就能鋪上了。嗯……你先用我的盆子和抹布吧。院裡有水井,直接用井水就好了。”說罷,小桃從隔避床底下拿出個盆和抹布遞給小桃,小桃伸手接了,她便匆匆地出門去了。
姚遙等小桃出了門,便打量了一下屋子,三面牆壁,都有些班駁,靠牆平放了四張床,床前一個楊木小櫃,前三張小櫃上擺著一式的銅鏡,一式的桃木梳子,除此之外便無其他東西了。各個櫃門都鎖著。這很像大學軍訓時的寢室,不過,那時是上下八張床,這裡沒有上下床,便只是四張床了。
姚遙摸了摸自己的床鋪,上面並沒多少灰,開啟小櫃,裡頭也還好,乾乾淨淨,雖說是用得很舊了,但保護的很好,並不破爛。
姚遙看了一圈,便拿著小桃的盆出了屋子,院中的井是典型的軲轆井,姚遙將盆放在井沿邊,小心地湊到古井口看了看,井水深深,透著絲絲寒氣,姚遙深吸了口氣,腦子裡突地現出《聊齋》裡從井口浮上來的白衣女鬼,姚遙突突地打了個激凌,打住自己那無限的想象,自己嚇自己,沒事找事玩。
姚遙學著電視裡看的那種打水法,將木桶扔進古井裡,可誰知這桶卻是要跟她較勁一般,扔進去幾回都漂了上來,愣是一點水都沒弄上來,反倒弄了她滿身滿頭的汗,姚遙這個氣呀,反倒激起了鬥志,“小樣,連你都搞不定,我也甭活了。”姚遙心裡咬牙,便跟那口井槓上了。
正槓的來勁,院門口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你,你要幫忙嗎?”
姚遙回頭,院門口,夕陽下,站著一個穿著淺綠青花長裙,外罩一淡紅比甲的圓臉小姑娘,頭上揪著兩個小鬏,一雙眼怯怯地望著她。暮色裡更顯得她纖瘦娉婷,亭亭玉立。
“啊。”姚遙回神,尷尬地笑笑,說道:“這,這個桶還用不太慣。那謝謝啦。”
那女孩抿嘴笑笑,將桶接過來,一把扔進井裡,在井水上蕩了蕩,拽著繩子一個倒扣,汲滿一桶水,繞了上來,姚遙看著,記住了,趕情要的就是一巧勁。
姚遙接過水笑著對著女孩說道:“謝謝,我叫小茹,今年九歲,不知該稱呼是姐姐還是妹妹?”
那女孩低頭小聲說道:“不用客氣的。我□杏,今年十二歲,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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