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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股子絕望出來。好在,她老媽前世經常拿著報紙跟她絮叨,那些個不珍愛生命,動不動就輕言自殺,以死相協的,揍是作孽,下輩子若能投到好胎,估計是閻王那會兒正抽著。也因此,姚遙一直很珍惜自個來著,很愛護自個來著,雖說這一世轉得背了點,也一直躊躇,質疑,深刻思考生命來著,倒還真沒膽輕賤自個的那條金命。
“小茹,小茹,寅牌了,快起來。”小桃小聲的在自己的鋪床上對著姚遙這頭叫著。
“嗯。”姚遙鼻子有點囔,沒敢多說話,拿著手掌手背使勁擦乾臉上的淚。起身收拾收拾,便將帳子拉了起來。
小桃已經起床,正拿著自己的盆等著姚遙,一見姚遙撩起帳子,便往跟前湊了一步,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姚遙的雙眼紅腫似兩顆桃核兒,便生生嚥了回去,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往跟前兒湊,只在旁邊等著她。
姚遙穿上鞋子,拿起盆,搭著眼皮跟小桃說道:“姐姐,走吧。”自己的眼睛酸澀脹痛,成了什麼樣子,姚遙自己不用照鏡子都曉得,不過,也用不著掩飾什麼,但凡一個九歲的孩子離了爹媽被賣了出去,總要哀傷一下自己的身世,不哭才是怪異不不正常咧。
姚遙和小桃在院子內洗漱完,天才將將透出點光線來,姚遙努力收拾好心境,讓自己的感覺恢復一些。小桃欲言又止,囁嚅了好半晌,才柔聲安慰道:“別太傷心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但凡是日子能過下去的,爹孃也不會賣兒賣女,而且,這賣了說不準還是為了能活命。”說罷,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著頭,也是頗為難過的樣子。
姚遙勉強笑了笑,說道:“都怪妹妹,惹得姐姐也跟著傷心。小茹沒事了,咱們是先吃飯,還是幹了活再吃?”
小桃抬頭看著姚遙,嗤嗤一笑,活躍氣氛似的玩笑道:“你呀,就曉得吃,這才幾時?總得要等到辰時才能開朝食呀。”
“噢,那我們這是先去園子裡幹活嘍?”姚遙很配合的應道,也調節了調節情緒。
“自然,跟我走吧。”小桃效率還是頗高的,帶著姚遙回了屋子放好東西,姚遙進門時特意看了看房間裡的另外兩張床,已經空了,被子疊得很齊整,櫃子上也很乾淨。
小桃自然看到姚遙的視線,小聲說道:“趕早兒都走了,除了昨兒你見過的春杏,另一張床住的也是咱園子裡的,叫秀梅,今年13了,簽得是活契,可能還有二年就能出去了,她是家裡託了門路送來的,一直跟著咱園子裡成師傅學手藝呢,人挺傲氣的,很少說話。”
“噢。她家是幹嘛的?怎麼還專門送咱府裡來學手藝?”姚遙很好奇,這還有為了技術賣身進來的,真有奉獻精神。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咱園子裡的成師傅養花好著呢,什麼芍藥,牡丹,臘梅,茉莉啥的,不管蔫成什麼樣了,到了她手裡都能長得特好,花朵也大,花層也多,咱夫人院裡有兩株臘梅,那是特特從京裡運來的,一直都是成師傅侍弄著,好些貴人都跟夫人討過,夫人一直沒舍的,老爺外放,這不,也跟著帶來了,成師傅是夫人特意跟老夫人討來的,一起也就跟著來了。不管那秀梅家裡是幹什麼的,能找到成師傅學手藝,那是她修來的福份兒,漫說這春陽郡內,便是咱這大周朝,比得過成師傅手藝的那都是極少數的。”小桃這通長篇兒說起來,沒半點打嗝,表情豐富,一臉崇拜。
小桃說這話時已拉著姚遙走在路上,仍是昨天那條小路,鋪著各色的鵝卵石,曲徑通幽地向園子深入,此時霧霾未盡,晨曦微現,前頭的身影古色古香,罩著柔和光線,令姚遙一度恍神兒,莊生迷蝴蝶?夢兮?醒兮?
“妹妹?小茹?你聽著呢嗎?”小桃一臉惱怒,轉頭問向姚遙。
“啊?啊,妹妹聽著呢。”姚遙眨眨睛,很真誠的回道,順便,表示自己的認真,她趕緊接著問道:“姐姐沒跟成師傅也學點?”
“學了。”這聲音裡明顯就帶著懊惱了,“可,成師傅說我天分不大,只能學點粗淺手藝,培植什麼的,就不能教了。”小桃很沮喪,有點頹敗。
“姐姐放寬心,學不了這個,咱還可以學點別的,其實廚下也是極好,把東西做得即好吃又好看,那也很是需要些本事的,何況,等姐姐學了手藝,妹妹可就能借不少方便了,那豈不更是件好事?”
“那倒是。”幸好還是個孩子,姚遙幾句話轉移了小桃的注意力,她便又充滿想法去了。
待到了池邊,霧氣已全部散去,晨光打在水面上,微風乍起,波光粼粼。
小桃帶著姚遙從西頭雜屋內拽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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