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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有味道,相較之下,這青蔓雖說相貌是頂尖的,可那氣質卻落了下層。
二公子一進門,便奔著那青瓷缸行去,待到跟前,便一展摺扇,一邊輕搖,一邊笑道:“甚好,甚好。”大家這邊廂便錯落的附和,如此一耽擱,便快近正午,正是睡蓮綻放的時辰,大家還在笑品這缸如何配這芙蓉,卻見那睡蓮花瓣輕抖,竟以肉眼所見,慢慢地綻放了。二公子正巧瞥見,立時痴迷住,連話都顧不及說,只站那定定地瞧著,竟是站了足有二個時辰,一直待睡蓮花瓣完全展放,層層疊疊,花蕊吐珠,那青瓷稱著,一粉,一白,竟是美到了極致。
姚遙在心內嘆息,這花太識時務了,一等到領導到場,便展現魅力,瞧把那二公子給迷得,恨不能把兩眼珠子扣出來鑲那花上。不過,話說回來,這花與這缸確實很般配,那鹹菜缸確實有點辱沒了它。唉,誰不知要往那高處爬,便是朵花,也曉得尋那尊貴地兒待著。罷罷罷,既是如此,你便在此養那二公子的眼吧。姚遙在心裡無奈地想著。
待日頭有些偏西了,那二公子才似回了神,對著翠竹吩咐道:“賞二兩銀子給園子裡來侍弄花的,這花移得巧,移得妙,移得好呀。”說罷,暢懷大笑。
姚遙這一天過得,終是有點喜事平了平她內心的不憤。那二公子看完花,便被簇擁著回了屋,飲茶,更衣去了。
翠竹進屋前,對著姚遙說道:“你在此候兒一會兒。”
姚遙連忙施禮應是,翠竹點了點頭,進了屋內,一忽兒,人便出來了,手裡掂著兩錠銀子,伸手遞給姚遙,又道:“二少爺賞你的,收著吧。”
姚遙連忙伸手接過一錠銀子,將另一錠推回,一迭聲道了謝,又道:“多誇姐姐在旁幫襯著,那花才移得活,這錠姐姐收著,也換得小茹心安。”
翠竹拿著那錠銀子,這時臉上才現出不一樣的表情,她細細地端祥了一忽兒小茹,輕笑道:“瞧著是個不起眼的,倒真是個懂事的。也罷,這銀子我便收了,日後你進這院子,自會多照應些。”說罷,手下一翻,將那銀子納入袖中,說道:“先去吧,有事,再差人去喚你。”
☆、第 40 章
姚遙點頭應是,迭聲道謝告退了。臨出院門瞧見仍在花叢中的秀梅,嘴角噙著絲譏諷笑意目送著她。
姚遙立時覺得心裡彆扭萬分,揣測秀梅嘲諷的是自己剛才跟翠竹的那番動作,還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虛偽,是的,虛偽。
姚遙覺得自己與前世離得越發地遠了,那率性,熱情,真誠的自己早已不復存在,甚至連影子都尋不到絲毫。現下的自己活得真是卑微啊,且時常有一種縈困於心的倦累纏著自已,甚至有個聲音經常說,太辛苦了,放棄吧。難道這一切真是生活所迫嗎?姚遙不敢細想,怕得出的答案讓自己更加沒有信心,真的放棄。
姚遙搖搖頭,把那絲頹廢晃掉,摸著袖內的一兩銀子給自己打氣,只要堅持,總會有希望,眼下不就有一個機會嗎?若秀梅所說當真,那真要細細思量一番。
姚遙使勁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吐出,復讓自己充滿鬥志,計劃去外廚尋小桃,打算將自己這一半天在二公子院裡的事告知她,順便還要說說賞錢的事。隨後,自然還得跟葛媽媽去覆命。
“自己可沒時間自怨自艾,姚遙,那不是你的風格。”她如此告誡自己,便挺挺胸,雄糾糾氣昂昂的奔外廚去了。
已是未正三刻,外廚下忙亂勁兒過去,正預備人來打飯,小桃站在灶頭旁幫忙遞手,抬頭見姚遙過來了,便欣然將手裡東西一放,人便向姚遙身旁擠去。
兩人碰頭,一起攜手奔廚房後院井旁躲靜去了。
到了井旁,姚遙見有幾個小木凳散落四處,便一手拿一個,跟著小桃坐下,開始講述在二公子院裡這一半天的故事。涉及到與秀梅的對話,姚遙講的尤其細緻。
小桃開始聽得興奮,後來便表情認真,直至有些凝重,待全部聽完姚遙所述,臉上竟現出一種失落。她好半晌兒無言,過了許久才道:“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是,也得好好考量考量,細細緻致地想想。”說罷,又停了一忽兒才道:“我知道你早就想出了這府,得個自由身,事事能做自己的主兒。若秀梅那番話真心,你就可如心了。”隨後又是一頓,聲音極低地道:“本以為你會隨我進京,能跟我見見爹孃呢,可如今……”小桃的聲音裡帶點傷感,更有著不捨。讓姚遙聽得一陣感動,她不由伸臂抱了一下小桃,輕聲說道:“姐姐,一輩子很長,若上天真的如了妹妹的願,我們分離了,也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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