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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詫異地瞧了她一眼,搖搖頭,便笑出聲來,一時輕鬆滿屋。
兩人用罷飯,表少爺未馬上起身去那外書房,只握著茶輕啜著,姚遙也無聲地坐陪,屋內氣氛安好,一片寧和。
如此安靜片刻,表少爺出聲道:“今兒繡坊的師傅過來指點你手藝,你卻傷了手。那便相互認識認識,熟悉熟悉脾性,若覺合不來,便知會我,可以換一位。只是……”
“只是換了師傅,便落得口碑不好,回頭,人家不愛認真教了。道我嬌氣,不懂好歹。”姚遙爽快地接道。
表少爺抬頭笑著看了看她,只覺今日,這丫頭心情似是比較好,沒了往日那些裝腔作勢,倒是爽朗,可愛了許多。他搖頭笑接道:“你倒是人情世故均知曉,嗯,如此明白便好。這師傅已是繡坊裡手藝最精進的師傅,只是素日嚴厲了些,不過,嚴師出高徒,倒也有些好處。”
姚遙笑笑,接道:“知曉少爺是為了小茹好,不必解釋,小茹念少爺的好。”
表少爺輕笑出聲,將手中杯子放置桌上,起身行到屋門口,姚遙恭順,待出門時,表少爺輕聲道:“這樣很好,以後也不用與我太過拘禮。”
姚遙一訝,立時笑意盈盈,燦若太陽花。點點頭,回道:“好。”
過了申正,表少爺說的那位繡坊師傅便被蘭草引進了苑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衣飾嚴謹,面上端莊,鼻翼法令紋深刻,一見便是個極嚴肅的人。姚遙起身將她迎進屋內,著秋草泡了上好的雪峰茶敬上,自己立在座前極恭敬地對著她施了個很規範地全禮。施過禮後,又道:“有幸請師傅來指導小茹手藝,小茹很感幸運,師傅只管嚴厲要求,小茹定當認真學習。”
那位繡坊師傅面上緩了緩,回道:“茹太太客氣了,來府前,少爺囑咐過,只是指點指點,不用太過要求,茹太太學繡法只是興趣,倒也不以此為生。不過,我成繡很少收徒,收了便總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茹太太若有心學學,便要吃些苦頭了。”
“小茹曉得,成師傅只管嚴格,苦頭不吃,如何能學好手藝。”姚遙忙介面表了下決心。
成繡點了點頭,接道:“我看你手有些傷處,是近日弄的吧?那這兩日便動不得針線了,你先將從前繡得不拘什麼拿與我看看,我打量打量你的繡工。”
姚遙紅了臉,將身上一個繡囊解了遞了過去,囁嚅道:“往日沒人指點,只跟著從前姐妹學了幾下,手藝著實差了些,師傅多擔待。”
成繡點點頭,沒再說話,只告辭出了苑子,道五日後再來。
姚遙一直恭送她出了二門,才輕呼了口氣轉身回了園子。吃得苦中苦,方得藝中藝。
☆、第 66 章
姚遙回了苑子;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地瓜,那兩顆花已敗了,落了一地的碎瓣,枝葉倒還茂盛;想是那果實也應沒甚問題。這一過了霜降;便得收地瓜了;除了留種的;能吃了不過十來個;明年便能多栽點了。姚遙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哼著小曲回了屋子;繼續勾自己的繡樣去了。
正房;主臥。
程夫人斜倚著繁花錦緞軟忱;頭髮散披著,兩側太陽穴處貼著兩塊拇指頭大小的膏藥,陪嫁曾媽媽坐在床邊矮墩上,手拿一翠色鑲金玉碗,一邊勸著,一邊一勺勺喂著:“夫人氣性也太大了些,老爺大小也是個詹事府里正三品的詹事,夫人事事這般逆著老爺,也難免老爺這般惱怒。”
“屁,他有什麼可惱的,我不過就是讓他問問李侍郎家二姑娘的親事有沒有定下了。他倒好,一撇頭,連個反應都不給我,什麼意思?那不是他兒子?啊?只我一人急呀?”說罷,冷哼了一聲,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還不清楚,不過就是等著承宇有了好歹,再把他那大兒子接回程府,上下就這一個兒子了,他便真如了那臭女人的願了。我呸,除非我死了,否則,甭指望她能如願。”
“夫人。”曾媽媽略有些責怪地輕道:“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人都沒了,你還跟她較證什麼呀。”
“哼哼。”程夫人冷諷道:“就是人沒了,才住進心裡頭了。一把年紀了,還去做那種傷春悲秋的噁心事,也不怕讓人瞧見笑話了去?”
曾媽媽默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夫人,當年那麼多家公子都跟曾府提了親,是夫人您偏偏選的這位。如今也過了快一輩子,怎麼就不能放下些芥蒂好好的過幾年安生日子?老奴自小就跟著夫人,瞧著夫人這樣子……”說罷,曾媽媽哽咽一聲,接道:“真是心疼的呀。”
程夫人神情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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