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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卻聽表少爺輕道:“你安心居於程府,現今世事不平,民生不濟,在外生活著實不易,日後……,日後我若真有萬一,也必會安排妥當你的生活。你放寬心,莫要思慮過甚,萬事想開些。”
姚遙從前聽表少爺提什麼過身之類的,雖也有些惋惜,畢竟其年紀輕輕,可此次聽他如此輕鬆地道出‘萬一’兩字,那感覺卻迥異往常,只覺心內扎痛,顧不得什麼,便道:“少爺身體日漸強好,怎可隨意說出那兩字?命雖由天,卻也需自強,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日後真有意外,也有他法可想,但自身的意念卻極為重要,少爺,你得自己愛護自己,才是呀。”
姚遙這番話說的極為認真,嚴肅,表少爺也側耳聽得細緻,待她說完,面上微微一笑,回道:“嗯。你說得很好。”
“好,便要聽吶。以後,可萬不許再隨意提這類話了,這人在講,天在看的,要加倍小心的。”姚遙說這話時,面上表情極向幼兒園裡的小老師告誡小朋友。而表少爺也極是捧場,其面上也極為認真地點頭應了,只嘴角的輕笑洩露了他的頑忽。
姚遙看著他菱形唇線,心裡深深地嘆息,真是天妒英才呀,這般風姿卓越的男子,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破敗地身體,老天不公吶!姚遙霎時對上天的怨懟竟比自己初初穿來時還要強烈。她意識到自己內心情緒地再一次失控,馬上斂目回神,定了定心思,詢道:“少爺,若無旁事,小茹先退下了?”
表少爺含笑點頭,姚遙施禮退出屋門的那一刻,隱約聽到表少爺輕聲安慰道:“節哀。”
姚遙腳步一頓,未回身應答,只輕點了一下頭,出了表少爺的屋子。
姚遙還是有些神思不屬,她一直在問自己,到底為何這般顧慮重重,為何活得這般畏首畏尾,難道僅只因為,要安穩生活嗎?還是自己其實實屬膽小如鼠,本質著人鄙視的怯懦小人。姚遙恍恍惚惚地尋到自己屋內的小凳上坐好,苦思不解。直至蘭草小心進屋,見她獨坐鏡旁,才猶豫地問道:“茹太太。”
“啊?”姚遙還沒太回神,只是下意識地應了聲。
蘭草見她那個樣子,皺眉想了一忽,才輕道:“茹太太,自方記花圃置來的花木已送了過來,上午奴婢帶回來的六棵紅苕還在槐樹底下,您看,如果處置,知會奴婢,奴婢去侍弄?”
姚遙這才回神,對呀,那六棵地瓜還沒種吶。她連忙起身,邊向屋外行去邊問道:“午後時,你給灑水了嗎?”
“奴婢灑了,灑了三回,但那兩棵已開的紅苕花卻著實蔫得很,奴婢瞅著怕是要敗。”蘭草謹慎地回道。
“根莖無損吧?”姚遙步子邁得很快,幾下便出了屋子,看向遠處的籃子,低聲問道。
“根莖還在初時留的土裡,奴婢沒動,只撣了些水。枝葉還算茂盛,挺精神的。”蘭草回道。
“那便好,你先去尋些鏟子,鐵掀之類的農具過來,我在那半畝花圃處待你,快去快回。”姚遙拍了拍蘭草的肩,囑道。有了其他的事情忙碌,反倒衝了心內的沮喪,姚遙這刻輕鬆了不少,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必穿牛角尖,總有一天,它自己便就通了。蘭草領命轉身要走,姚遙卻突地想起還未接花木,又接了一句道:“咱們置來的花木你接了吧,回頭讓二門的小廝給送到玉竹苑。”說罷,轉身回了屋裡,抓了把碎錢遞給蘭草,笑道:“該打點的打點,該打賞的打賞,別小氣了哈。”
蘭草笑笑,覺得這般神色輕鬆的茹太太才好看的緊,雖說膚質有些黑,卻不掩其眼眸晶亮,面容清麗。
☆、第 64 章
秋末的天色一日比一日暗得早;此時,夕陽西斜,紅霞映空,已是入黃昏了。
姚遙小心地翻揀了一下籃子裡的地瓜;好在原土還在;蘭草又灑了水;樹陰下未得半分曝曬;水分保持的好;個個還是精神飽滿;她滿意地挨個摸了摸;待到蘭草領著三個小廝進苑被春枝攔下時;她才起身行了過去;對著春枝道:“少爺吩咐在院內弄點花草,我今兒才領命置下的,這送來了,怎地還要攔著?”
春枝端正身姿,先衝姚遙施了一禮,才道:“奴婢曉得此事,但外院小廝不得入玉竹苑,這花木需自己抬進來。”
姚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那你便抬進來吧,花根勿傷了。否則,這銀錢便白花了。”說罷,拉著蘭草從門口小廝那接過幾樣農具,轉身進了那半畝苗圃。姚遙重視的其實只有那六顆地瓜,其他的,壞也就壞了,反正花的又不是她口袋裡的錢。
姚遙使力拉著要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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