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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世事不太平,並不僅是遙遠的槐州呀。
姚遙頓時心內憂鬱起來,亂世,命如草芥呀,自己一心想自由過生活,就這般景況,這日子能安穩了嗎?
馬車一路向西駛的飛快,過了兩條街,便逐漸現出平民生活氣息來了,少了那兩條的肅穆寧靜了,姚遙心裡反倒舒服了一些,無論世事如何,生活總要過下去,更有那對生命認真負責的人,無論處於何等境地,總能把日子過得精彩。
馬車入了集市便慢了下來,程二牛更是下了馬車用手牽行,姚遙聽著這吆喝,叫賣聲,心裡覺得很暖,很踏實,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馬車一路艱難的穿過這條街市,向北一轉,姚遙便覺車子快了些,卻不過行了半刻鐘,便猛地一滯,竟是來了一個急剎車,姚遙反應靈敏,撐住了車廂,可蘭草卻慘了些,直撞到車門框上,她手上揉著頭上的包,眼裡都浸出淚意來了,卻轉頭關心地尋問姚遙有沒有事。姚遙歉意地搖頭。話說,上輩子公交車坐多了,練出了反應力,可自來便是自己顧自己,從不管旁人的。所以,姚遙才剛分明也能抓一下蘭草的,卻沒那潛意識,嗯,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車外已傳來程二牛厲聲的喝斥:“大膽,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細瞧瞧這是哪個府上的車,也敢攔得?你們有幾條爛命可丟?”說罷,便是揚鞭擊空之聲。
姚遙聽得驚異,便要撩簾子去察看,卻聽得子夜那略嫌不耐煩的聲音:“車裡老實待著。”
什麼什麼呀?你不就一打工小保安嗎?有這麼說話的嗎?我還偏不了。姚遙聽得這話便覺心內運氣,本只想掀個小縫瞧瞧,這回,簾子一挑,還非得瞧仔細了不成。要不說呢,這人要自已找死,神仙也治不了。姚遙這簾子掀得恰到好處,正好瞧見一明晃晃的長柄大刀打向簾子,嚇得姚遙PP著地,兩退一蹬,出溜一聲就躥回了車裡。隨後,外頭便傳來兵器碰撞之聲,不過小半刻的功夫,便有一粗嗓大漢叫道:“點子扎手,扯乎。”
趕情就是一攔路搶劫的,不過,這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的……
此刻,姚遙深深地理解了,表少爺說的那句,京裡現在有些亂的真諦了。
有了這等插曲,姚遙接下來的行程便真的老實的可以了,一路上少看少聽,也不觸晦頭了,安穩的到了宣德門西市,程二牛將車停住,姚遙未待程二牛搬凳打簾子,便自掀了簾子輕巧地自車上跳了下來,回身還帶了蘭草一下。待站定了,姚遙才抬頭打量程二牛停的這家店的牌匾“方記花圃”,倒簡舍明瞭,一看便知是賣花的,姚遙嘴角含笑,轉身想去問程二牛這鋪子的情況,卻眼光瞥見環胸斜立在旁的子夜,眼底顯現的輕蔑與不屑。
姚遙知曉這位定是BS自己才剛下車時的不文雅行為,咧了去,姚遙心裡撇嘴搖頭,有嘛了不起的,不就沒裝淑女嗎?問題是,這也沒正經人,裝給誰看吶?她心裡翻了個白眼,選擇忽視,無視,不視。繼續尋找程二牛,見他將車給了店夥計趕過來,便輕聲問道:“咱們為什麼來這家店鋪?”
“回茹太太,少爺囑咐小的帶茹太太尋些新奇的花木,這家店鋪是西市新晉開業的,挺有些名堂,據說店裡推了一種缸養蓮花,且還能養魚,挺有巧趣的,小的便帶茹太太過來了。”程二牛蝦著身子回話,對著姚遙著實客氣的很。
姚遙本有點彆扭程二牛對自己說話的這般方式,卻被這缸養蓮花吸引了注意力,心裡頓時便起了嘀咕,難不成,方少逸將店從愧州開到京城來了?不太可能吧?這般遠?那會是把那法子賣與了旁人?那回頭自已去尋他要點創意費,便不會被打出來了吧?姚遙心裡有點不太得勁。
不過,這法子也不是她獨創的,是她剽/竊了現代的法子,人家賣出了銀子,她似乎也沒啥資格舉個旗子捍衛自創什麼的。如此一想,姚遙也便釋然了,點了點頭,攜著蘭草的手進了門。
這條街一溜店鋪,均是燙金的閃光牌匾,與前輩子姚遙在花鳥市集上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入了鄉得隨俗,估計就馬車上那程府的標識,都不好入那下層的集市上去逛。
姚遙與蘭草隨著招呼的夥計穿過有些陰暗的堂屋,眼前便霍然開朗起來,這小院不過佔地十來畝,卻景緻堪比天堂。
各式名貴花株一盆盆一簇簇,以回字型擺放,高低錯落,顏色相襯,異香撲鼻,花中小徑以碎石相鋪,人行在其中,竟能給人以花海的錯覺。
實際上,牡丹,鳶尾,萱萱,含笑這些名花已過了花期,現在盛開的無非就是月季,秋菊,大葉芭蕉,自然還有飄香的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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