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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算是報應吧?畢竟,他先動手傷了老鼠,然後,這應,便是用命來償的。
小小的故事,細細品味了,竟有種讓人汗毛直豎的森寒。這便又讓我想到另外的一個故事。留待明晚再說了罷。
春水於零六年一月七日夜十一點零二分
第二十二章 兜兜轉轉
我不明白當時我為什麼非得因為爹的一句話,就衝得自己真跟著他上了怡紅院。
那夜,其實我沒敢抱那個臉上擦得白白的,渾身上下全是刺鼻的花香味的香濃女子,我甚至都不記得她叫什麼,只敢趁著爹離開,偷偷的塞了銀子讓她另覓去處另覓俊才共渡良霄自己卻霸了那間桃紅翠綠的脂粉房間睡了一夜。
我以為自己再不會踏足那般的風月場。
而今天,我卻又到了這種倚紅院一樣的地方來。
不容我退步,寶印已一把拉著我踉蹌著邁過了門檻,向裡大步行去。杏兒縮得只有巴掌大小,窩在我胸前衣襟裡,探了個頭出來四下張望,倒是穩穩當當的,一點也不在乎我行跡不雅。
沒有上來拖拉,只有長相清秀的小丫環追著問:爺,來我們這樓子玩玩罷,姑娘漂亮,歌舞亦動人得很。然後見寶印與我不回頭,便也不再追,又輕巧的回去樓子前站好閒話吃瓜子。
和倚紅院大大的不同。
寶印熟門熟路的拖著我來至街尾一家掛了一盞紅燈的樓前,小小的紅燈上寫著:笙生樂。
有小丫頭馬上近前了,笑道:“寶爺好久沒來啦,莫不是掐指算好了今天正好聽月姑娘要開席彈曲子,這才來了?”
“清月那美人曲是彈得好,只可惜俺是個大老粗,只懂來這看美人。你去知會荷花一聲,讓她備上桌好酒菜,讓俺朋友今天好好開個眼。”
那丫頭巧聲應了,領了我們進去。
甫進得門,我倒有些吃驚。這花柳地,竟然全是上好的紅木八仙桌,擺的全是上好的汝南景窯瓷杯、碗,便是連筷,都是上好的銀筷。
兩層的樓,樓梯與樓上的扶手都是極矮極低,離地不過一尺來高。大廳只在頂上垂下八盞世大的宮燈,四處飾了書畫,篆、草、楷、行,各不一,上好的胡楊木架了胡玉花、景蘭、半簾錦等極是巧妙的或放置於地,或架於書畫前,頗有雅嫻之趣。那些鶯鶯燕燕也都輕施眉黛,手搖了錦扇,妙歌曼舞,哪有半分紅塵俗氣?
“三思,你要看美人,我在客棧裡脫了衣讓你看個夠便是,哪用得著走這般長的路?況且,天下還會有我這般美妙的女子麼?”
杏兒的聲音在心底響起,我不禁面上有些熱,又想起她化成白骨精對著我脫衣送吻的捉弄。
真不該心軟經不住她求,渡了兩分妖力與她,讓她得了好處縮了身跟來。
“三思還未聽過我彈曲子罷。雖然不像仙樂般能繞樑三日,但當時九王爺亦聽得心神俱醉。三思,不如,我去弄了琴彈與你聽。”
我真個是有些頭痛了。
離開我爹的勢,杏兒怎就這般聒噪了?還是說,以前沒足夠時間知道杏兒真實面目?
“杏兒你莫說啦,可看到那個坐在二樓擺了翠錦軟榻上的人沒有?”
打斷杏兒說話,我眼裡四下亂轉,突然與二樓正斜靠著打扮妖豔的女子,張嘴接她喂的酒的男子眼神對上了。
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眼彎彎的,年紀約是二十五六。身上穿了白色的袍子,衣襟胡亂散開來,露出隱約的黃玉般的胸膛。
這男子的眼,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花七。
花七笑起來,眉眼也是彎彎的,像弦月般。
這男子見得我,眼裡似是一楞,面上卻仍是笑著,繼而若無其事的又轉過頭去接另外一個女子喂的一顆葡萄。
“三思,是那人麼?莫去惹那人,那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還有死氣。”
杏兒在心裡出聲警告我。
“知道了。我便是覺得那人有些奇怪,才叫你看。”
“小兄弟,快走,俺們的桌子已經擺好啦。”
打斷我和杏兒私語,寶印臉上笑開了花,拉了我便急急往樓上的一間雅間奔去。
已經有三個身著杏黃的年約二十的清秀女子站在桌前等我們了。站在桌前的那個見到寶印,只淺淺笑著,眉是遠山青黛,眼是橫波流轉,唇是欲說還休,身子堪堪的不似受力般輕倚在桌邊,整個人竟像株荷花般有種隨風而動的優雅自然。
寶印也不多說,拉了我徑直坐下,便開口喚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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