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條斯理地說：“這麼說你是不正常的了？”

其餘幾人哄地一聲笑起來。西里斯忿忿地看著笑得十分歡快的幾人，更鬱悶地看了看西弗勒斯，卻發現西弗勒斯臉上也帶著笑，乾脆破罐子破摔，“笑吧笑吧，反正我說不過你們。”包廂裡的笑聲聽起來更開心了。

西里斯在外人面前的口才在這幾個人中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秉持著紳士風度不跟女生鬥嘴，安迪老奸巨滑他又根本佔不到便宜，而話最少的西弗勒斯卻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會把他噎住，偏偏他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學院歧視又不能反諷回去　——　除了攻擊西弗勒斯的學院之外，就只有人身攻擊了　——　而這一年在安迪的“薰陶”下西里斯早就脫離了這種低階攻擊階段了。

想了又想西里斯發現還是找不到有效的反擊點，不免加深了他內心的鬱悶，但轉念一想，缺乏反擊點也就說明西弗勒斯乏善可陳。這麼想著，西里斯平衡了。

六個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突然西里斯開始在衣兜裡摸來摸去，半天才掏出一面小鏡子，大家都好奇地看過去。

西弗勒斯對著鏡子說了幾句話之後準備把鏡子收起來。凱瑟琳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雙向鏡。一套有兩面鏡子，我這裡有一面，另外一面在雷古勒斯那裡。對著鏡子叫對方的名字他就能聽見你說話。媽媽把這個送給了我和雷古勒斯，說是方便我們聯絡，誰讓我不在斯萊特林呢？”說到最後西里斯有些無奈。

凱瑟琳很感興趣，“象普通人的電話一樣嗎？不過這個還可以看見對方？”

大家在瑪格利特家都見過電話，所以也沒有對凱瑟琳的話發出什麼疑問。西里斯點了點頭，把雙向鏡遞給了凱瑟琳看。

凱瑟林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遞迴給西里斯，然後問，“這個在對角巷有賣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去對角巷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安迪出主意說，“也許郵購目錄上會有？”

凱瑟琳無所謂地搖搖頭，“那麼麻煩，還是算了。反正還有貓頭鷹，又不是找不到你們。”

西里斯手中的小鏡子又亮起來。西里斯看了看，說了句“我就來”，然後跟安迪他們打了聲招呼，出了包廂。

片刻之後，西里斯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比他矮一些，有點靦腆又有點怯懦的男孩子。

雷古勒斯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又交談幾句之後就離開了。按他對西里斯的說法就是“納西莎和盧修斯說還有一些人剛才沒見到所以還要回去認識一下那些人”。

雷古勒斯離開之後，維多利亞戲謔地看著西里斯，“你弟弟很崇拜你啊。”

西里斯一臉困惑，有嗎？

算約會嗎？

西弗勒斯往坩堝里加進了最後一種材料，把火調小後看了看時間，坐到凳子上，視線不自覺地向窗戶那邊飄過去。

瑪格利特正斜坐在窗戶邊看書，從西弗勒斯那邊只能看到她的大半個側面。已經快到傍晚了，橘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瑪格利特的身上暈染出一層柔和的光暈。亞麻色的長髮溫順地披在背後，幾縷稍短些的頭髮散落在額前和耳邊，隨著瑪格利特的動作偶爾擺動兩下。

這個學期瑪格利特仍然是經常會到醫療翼來送草藥，每次處理完草藥都會順便到這個房間看看西弗勒斯在不在。最初若是西弗勒斯在的話瑪格利特通常會多待一會兒幫忙處理些魔藥材料。慢慢的每次都會碰到西弗勒斯，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瑪格利特幫著處理完魔藥材料會留下來看會兒書。

瑪格利特翻過一頁書，紙張沙沙的聲音打破了剛剛的靜謐。西弗勒斯驀地回過神來，趕緊轉頭看了看坩堝。魔藥的顏色很正常，西弗勒斯鬆了口氣，又看了看時間，開始專心地處理起來。

不大會兒，西弗勒斯把魔藥裝進瓶裡，收到藥品櫃裡。清理了坩堝之後，西弗勒斯走到窗戶邊。

感覺到有人接近，瑪格利特抬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做完了？今天挺早的。”

西弗勒斯嗯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也側頭看著窗外，有點怔怔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開始收集聖誕留校的名單了嗎？斯普勞特教授前兩天說要我們登記一下。你要回家過聖誕吧？”快到聖誕了，這個學期一晃又快過完了。

“嗯，我要回去。你呢？”西弗勒斯把目光放到瑪格利特身上。

“當然要回去和外婆一起過聖誕了。”瑪格利特很自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