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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瑪格利特也沒有醒。
格蘭特在換班前又過來了一趟,和下一班的主治療師交代了瑪格利特的情況,再次給她做了一個檢查之後決定把她轉移到五樓的病房中。瑪格利特受損的身體還需要繼續接受治療,至於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件事,兩位治療師的意見一致,看向西弗勒斯的目光愈發同情。西弗勒斯對周遭的目光視而不見,他跟著到五樓看他們把瑪格利特在病房裡安置好,然後轉身離開。既然守在瑪格利特的身邊也不能對她的狀況有什麼幫助,那麼不如去想想要讓那些人付出什麼樣代價,報復的念頭在西弗勒斯的心中一旦興起就深深地紮下根,臉上卻顯得越發平靜。
這一天下午,西弗勒斯收到了一封信,上面除了一行地址之外,就只有一個時間。
72.清醒 。。。
在約定的時間到達約定的地點,西弗勒斯表現得就像一個極為守時的人去赴朋友的約會。羅道夫斯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識時務的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鼻菸壺,羅道夫斯示意西弗勒斯握住另一端。一陣極不舒服的感覺過後,西弗勒斯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黑漆漆的院子裡。
羅道夫斯上前敲了敲房門,以極為卑微的語氣說:“主人,那個人已經被我帶來了。”
“很好。”房間裡傳來一個冰冷又充滿威壓的聲音,“希望你這次帶來的不是以前那種蠢貨。”伴隨著話語房門敞開來,昏暗的燈光從開啟的門中傾瀉而出,“進來。”
羅道夫斯額角竟然沁出汗珠,他轉身催促西弗勒斯:“快進去。”
西弗勒斯站在那裡等他先走,羅道夫斯卻壓低聲音迅速地說:“你單獨進去,快。”西弗勒斯心底升起一絲疑惑,卻不動聲色地走進去。
房間裡只有一張長桌籠罩在燈光下,一個人影坐在黑暗中,似乎和背景融為一色。長桌上堆滿了魔藥材料,還有一架坩堝,很明顯是一間魔藥製作室的佈置。西弗勒斯一動不動地站在進門處,透過屋裡的情形他已經基本確定坐在黑暗中的巫師 —— 黑魔王,竟然是在尋找藥劑師為他配製魔藥,而且應該是非常複雜又難以配製的魔藥。
黑魔王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西弗勒斯。羅道夫斯信誓旦旦地保證這個年輕人絕對是除了斯拉格霍恩那個老頭子之外最出色的藥劑師,只是埋藏得太深才花了些功夫把他給挖出來。看他站在那裡的樣子倒是比之前的那些蠢蛋要從容,黑魔王冷哼了一聲,眼睛緊緊鎖住西弗勒斯的雙眼。
西弗勒斯目光空洞地站在原處,任由黑魔王打量。
“到桌子旁邊去。”黑魔王忽然開口。
西弗勒斯走到桌子旁邊,目光在長桌上巡視了一週。桌子上除了魔藥材料他沒有看見任何紙張,也就是說沒有藥方。不管是什麼魔藥,竟然會搞得如此神秘又如此聲勢浩大,它對於黑魔王的意義一定非同小可。西弗勒斯暗暗下了這個判斷,依然沉著地站在那裡。
黑魔王扯了扯嘴角,上次一個老傢伙看了材料之後就問他藥方在哪裡,真是不識趣。這個年輕人看來要上道得多,他隨即開始有條不紊地發出一道又一道的指令。
西弗勒斯一言不發地按照黑魔王所說的要求處理魔藥材料,其中有三種材料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黑魔王似乎對那幾種材料格外慎重,不象常見的材料那樣隨意說出名字,而是用顏色和形狀來代指。
一個說一個做,房間裡除了一個單調的說話聲就只剩下處理材料時發出的各種聲音。等在院子裡離房子遠遠的地方的羅道夫斯往他自己的身上又丟了一個保暖咒。從外面既聽不見房間裡的動靜也看不見裡面的光線,羅道夫斯只能從流逝的時間上來推測室內的情形,既然斯內普還在裡面,那就說明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羅道夫斯始終不知道他的主人要他去找最好的藥劑師究竟是要做什麼,小屋裡的情形他一次也沒敢窺探過,前幾次帶來的巫師們出來時非死即瘋,他就算有膽子打探也沒有人可問。
小屋裡的長桌上,那架坩堝的上空冒著青灰色的煙霧。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裡,西弗勒斯按照黑魔王的命令把長桌上的材料一樣接一樣地加到坩堝裡,繁複的操作讓人應接不暇。黑魔王所要製作的這劑魔藥是西弗勒斯前所未聞的,而從黑魔王的口吻中可以聽出他對這劑魔藥一定非常熟悉,西弗勒斯奇怪為什麼他不去自己配製而要費盡周章地尋找一名藥劑師來製作。但就從這神秘的架勢上也能看出黑魔王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在配置這劑魔藥,西弗勒斯懷疑等到魔藥完成之後不知他會如何處置他這個“知情人”。
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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