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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談何容易?”
“哦?”陳倫炯臉上變了些顏色,剛才透過月光,他險些被天瑞那滿身的風華給迷了心智,現在聽天瑞提起滿漢之分,這才醒過神來,心裡想著滿漢之間的不通婚,心裡一陣陣發緊,果然,他對公主只能是遠遠的瞧著,而不能走近的。
“先前多爾袞帶兵入關後,便令漢人剃頭削髮,有了那著名的留髮不留頭的命令,你只知他想讓男子剃頭,卻不知當時他還想讓女子放足,讓漢女都跟隨滿女一樣,留一雙天足,可惜的是,漢人太過愚頑,男子為了保命削髮剃頭,卻不讓女子放足,我便不瞭解了,難道這頭竟比腳更重要?”天瑞嘴角含著冷笑,緩緩道來。
陳倫炯怔了怔,聽天瑞講這些皇家辛秘,聽的完全呆了。
窗外康熙聽了,忍不住點頭,天瑞這話說的是極,當年確實有那麼一回子事。
“漢人寧死也不讓女子放足,後來,多爾袞實在無奈,便有了那個十從十不從的旨意,可到了順治帝時,他也曾下過令讓女子放足,結果被人當笑話給胡弄了過去。”天瑞繼續講道:“皇阿瑪尚未親政之時,也曾有過這種想法,當時先讓一些親貴大臣家的妻妾放足,結果,還是被人嘲笑,這件事情也沒有成,從那之後,想讓漢女放足便更為困難。”
這話說的,陳倫炯也不明白起來:“既然如此困難,公主又何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和皇上硬頂呢,這對公主又有什麼好處?”
天瑞搖頭:“我又有什麼好處?我不過是為了大清著想,為了天下子民著想,你常年海上,遊歷各國,竟然沒看出大清之危機嗎?”
陳倫炯皺眉想了起來,康熙站在窗外,一手扶著梁九功,那手在微微顫抖,他聽天瑞講話,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孩子並沒有犯傻,而是藏了什麼心思在裡邊,便也聽的更加的認真起來。
“公主是說那些蠻夷?”陳倫炯問。
天瑞笑笑,果然,這人還是見過世面的,首先就想到那些西方人的威脅。
點點頭,天瑞道:“你瞧瞧,我們北有沙俄,西邊的邊藏問題還沒有解決,南邊安南呂宋等國都被西人佔去,這周邊如此多的強鄰,哪裡能夠安生得了?皇阿瑪有雄心壯志,想要變法易俗,可這變法之事談何容易,你瞧瞧史上記載的那些變法,除了商殃變法之外,哪個不是無疾而終,便是商殃,最後不也落個五馬分屍的下場嗎?”
陳倫炯越聽越是糊塗,這女子放足之事,關變法何事?
康熙也想不明白了,更是疑惑的皺起眉頭,心急的想要推門進去問問天瑞,不過一想現在難得有機會能夠聽聽這個精明女兒的心思,便也忍住了。
“你好奇吧?”天瑞一挑眉,朝著陳倫炯一笑:“我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哦,一呢,我思來想去,這歷來變法都是寫出條條框框來,讓人指頭摘尾,這樣必是不成的,必不能性急,要慢慢的來,今兒變革一下這裡,明兒變革一下那裡,時間長了,人們不知不覺中便轉變過來了,所以,我便拿這女子放足之事試一下水的深淺,也好教皇阿瑪心裡有數,二呢,你知孟母教子之事嗎,古之聖賢,其母又有哪個纏足的,這女人一旦纏了足,身體殘廢了不說,這心也就禁錮了,不得開眼望這個世界,有如此女子為母,教出來的孩子怎會有極大的雄心壯志,你豈不見,漢唐之時國勢如何強勢,可宋以來,中原漢人哪裡還強硬得起來,我便想著,定是與這女子不得開放有關,其母目光侷限,只知後院爭鬥,教出來的孩子,便也只會窩裡鬥了。”
康熙一驚,細細的想來,就覺得天瑞這話雖然聽著邪性,卻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又想著他這些年確實行變法之事,不過並沒有對人言過,只是按照那日記上記載的模式,慢慢的變來,雖然有阻礙,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聽了天瑞這話,康熙覺得,還真是對極了,變法之事就是不對明言,而要暗地裡慢慢進行的。
陳倫炯聽的,心裡如驚濤駭浪翻滾起來,他以前一直想不透的事情,聽了天瑞的話之後,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裡思量著,公主真是非等閒人物,心裡不光是裝著後宮的那些是是非非,更裝著整個家國天下。
“可是,公主即這麼想著,為何不對皇上言明,皇上一代聖君,自會理解公主的話,不管做還是不做,總不會怪罪公主的,公主為何要把自己弄到這般境地?”陳倫炯偷眼瞧著那片明黃衣角,問出了他還有康熙心裡的不解。
天瑞坐的渾身發冷,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看著窗外月光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先前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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